沈傑道，“老許，我聽人說你要賣廠？真的假的？遇上事了？”
王立冬道，“我爸媽那出了點事，急需一大筆錢。
我打算把湘省的廠賣了籌錢.”
沈傑道，“你爸媽不是在澳洲嗎，出什麼事了?”
王立冬簡單講了講澳洲的事情，沈傑嘆道，“天災人禍，只要人沒事就好。
我這邊剛接了筆單子，錢不多，也就六十多萬，你給我個賬戶，我打給你應應急.”
王立冬忙道，“謝了。
錢暫時夠用，要是哪天困難了，我肯定向你開口。
對了，你幫我問問認識的朋友，有沒有想買菸花廠的.”
沈傑道，“行，要是缺錢了開口。
煙花廠的事，我等會兒就幫你問一下。
要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王立冬道，“好.”
顧佳見老公掛了電話，詢問，“沈傑說什麼了？”
“聽說我們賣廠，問我是不是遇上困難了.”
“老公，我們的煙花廠大概值多少？”
王立冬想了想，道，“前陣子老顏和我提過一嘴，去年年底，我們廠那個園區有兩家煙花廠轉讓，其中有一家和我們廠的規模差不多的，賣了645萬.”
說完，他看了下時間，已經12點多了，“先吃飯吧。
你想吃什麼？”
顧佳根本沒什麼胃口，道，“你定吧.”
王立冬伸手摟住她道，“老婆，賣了煙花廠其實也是件好事。
以後我們不用整天提心吊膽，擔心煙花廠什麼時候炸了，而且賣廠的錢，除了給爸媽救急的400萬，應該還能剩下一兩百萬，我們的壓力就沒那麼大了.”
顧佳勉強擠出幾絲笑容道，“嗯，走吧，我們去吃飯.”
兩人找了一家港式茶餐廳，顧佳就吃了小半碗米飯，王立冬卻非常有胃口，吃了兩大盤炒飯，等吃完午飯，他讓司機陳旭把顧佳送回家，他則是回到了公司。
下午三點多，秘書悠悠提著一個紙箱子進了辦公室，“許總，你的快遞.”
“謝謝.”
王立冬看了眼包裝盒，是京西網的快遞，他訂的膝上型電腦到了。
拆開紙箱，取出嶄新的thinkbad，開機，檢測一遍系統漏洞....有754個.....‘噼裡啪啦’一行行程式碼從螢幕上劃過......先把這些洞給堵上.....
“嗡嗡嗡....”王立冬停下手，拿起桌邊的電話，來電顯示‘顏廠長’，“喂，老顏，什麼事?”
顏廠長道，“許總，魯老闆想買菸花廠，你看幾時有空，約個時間談一談？”
王立冬道，“魯老闆?我認識?”
顏廠長道，“許總，魯老闆是做煙花批發生意的，是我們廠的老客戶了，你應該見到過他....”
王立冬腦子裡飄出一個光頭佬的頭像，看上去一副社會大哥模樣，其實是個老實巴交的人。
“老顏，和魯老闆說了轉讓價了嗎？”
“我報了680萬，他說有點貴，想和你當面談一談.”
王立冬道，“那你問他明天有沒有空？要是有空的話，我們明天下午在煙花廠見面.”
顏廠長道，“好，我馬上問一下，待會給你電話.”
.....
傍晚，王立冬下班回到小區，走進大樓，見到鍾曉芹正坐在大堂接待區，和一個小青年說說笑笑，“曉芹，你怎麼在這？”
鍾曉芹轉過頭，看到是閨蜜老公，笑著道，“老許，下班了？今天你們這棟樓的電梯壞了，我來幫忙的.”
物業服務人員起身和他打了聲招呼，告訴他大樓的兩部電梯都停運了，今天只能走應急通道。
“2部電梯都停運？”
“是的，許先生，給您帶來的不便，我們萬分抱歉.”
王立冬皺眉道，“哪有這麼巧，同時都壞了？”
鍾曉芹道，“老許，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今天中午上面發的通知，你們這棟樓的電梯要停運檢修.”
王立冬點點頭，也沒再追問，看了坐在鍾曉芹身旁的帥氣小青年，應該是叫鍾曉陽的小狼狗了。
對這人他是沒一點好感，知道鍾曉芹是已婚婦女，還撩騷對方，和對方玩曖昧.....人品有問題。
他對著鍾曉芹道，“你在這裡幫什麼忙？”
鍾曉芹道，“幫忙送送快遞.”
王立冬奇怪道，“你不是懷孕了嗎，你們領導還讓你爬樓梯送快遞？”
這話就像一顆石子，掉進了平靜的小池塘....咚的一聲，激起了一圈浪花。
鍾曉芹的幾個同事都是一臉驚訝，
“曉芹，你真懷孕了？”
“曉芹，你怎麼不和領導說，不要命啦?”
“曉芹，你應該剛懷上吧，現在可是危險期.....”
王立冬看了眼一臉懵的鐘曉陽...呵呵，沒想到吧，人家可是孕婦，你小子要繼續勾搭人家，那人品不是有問題，而是非常惡劣了......
他和正忙著應付同事的鐘曉芹打了聲招呼後，走進了應急通道，亨茲亨茲開始爬格子。
p，號稱明珠頂級豪宅，竟然還要住戶爬樓梯.....真是太垃圾了。
“我回來了.”
小朋友許子言聽到動靜，立即出了遊樂區，跑到他身前，抱住他大腿道，“爸爸，爸爸.”
王立冬舉起兒子，道，“子言，今天在家乖不乖，都做了什麼？”
許子言道，“畫畫，看書，玩滑梯，下午我和媽媽去游泳了.”
“哈，電梯壞了，你們竟然還去游泳？”
顧佳道，“也就12層，就當鍛鍊身體了.”
王立冬抱著兒子進了客廳，“明天我要去趟湘省.”
顧佳詢問，“煙花廠有事？”
王立冬把兒子放在沙發上，“老顏介紹了一個老闆，想買我們煙花廠.”
“這麼快？”
“你應該見過，魯老闆，我們煙花廠的老客戶.”
顧佳想了想，沒什麼印象，“機票訂了嗎？我去給你準備行李.”
王立冬道，“訂好了，明天上午，十點半的飛機，”
“去幾天？”
“快的話當天回來，慢的話，可能要住上一天.”
............
半夜時分，王立冬睡得正香，忽然感覺有人推他，“老公，老公.”
他睜開眼，見顧佳一臉焦急的表情，坐起身開啟臺燈，“怎麼了，老婆？”
顧佳心有餘悸道，“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夢見爸突然犯心臟病了，想打電話給我，最後沒打成....”
王立冬道，“所謂父女連心，你現在就打個電話給你爸，問問情況.”
顧佳坐起身，拿過手機，撥了老爹的號碼，一直是忙音，焦躁道，“一直佔線，老公，爸不會真出事了吧？”
王立冬道，“你打座機試試.”
“對對.”
顧佳撥通了座機，沒一會兒老爹就接了電話，等知道原因後，顧父大罵了她幾句，深更半夜打電話，他這歲數了，入睡困難、半夜醒後很難再睡著......瞎胡鬧。
顧佳掛了電話，看著王立冬道，”老公，我爸馬上七十了，一個人待在家裡我不放心，我想接他過來一起住.”
王立冬點頭道，“好啊。
住一起也有個照應。
我們家那麼大，在客廳那隔一間臥室出來就行了。
就怕他不答應，這事你不是說了好幾次了.”
顧佳抱住他，感激道，“老公，謝謝你。
這次我一定說服爸.”
王立冬笑道，“我們是一家人，這有什麼好謝的。
睡吧，都3點了.”
“嗯....”
......
第二天一大早，王立冬準時出門晨練，來到了江灘邊綠地，和幾個老頭老太打了聲招呼，經過幾天接觸，大家也混了個臉熟.......太極拳經驗+1...+1....
“小許，你的這個太極拳和我們的不太一樣，是哪個流派的？”
一旁的乾瘦小老頭詢問。
王立冬道，“以前上大學的時候，一個體育老師教的....我也不知道什麼流派的.”
老頭聽到是大路貨，就沒了興致，一旁的一個大媽道，“小許，結婚了伐？”
王立冬揚了揚右手，忽然發現右手光禿禿的，才發現婚戒不見了，想了下應該在浴室裡，“結婚了，兒子都4歲了.”
幾人一邊鍛鍊一邊嘮嗑著家長裡短，王立冬也大致瞭解了幾個老人的情況，都是附近的住戶，有兩個還是他們小區的業主。
‘嗡嗡嗡...’兜裡的電話響起提示音，王立冬打完最後一式後，收拳，和幾個老人打了聲招呼後，就往回走。
“喵..喵嗚..”快到油條店時，耳邊傳來幾聲微弱貓叫聲，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聲音來自不遠處的一個小花壇，他走上前，就見草叢裡趴著一隻手掌大小的小橘貓，身上髒兮兮的，毛都打成了團，見到他卻一點不怕，還努力‘喵喵’叫了兩聲。
他蹲下伸手輕輕擼了兩把小貓腦袋，小傢伙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把小貓抄在手裡，輕飄飄的，不知道幾天沒吃東西了，廋的肚子上有幾根肋骨都數得一清二楚。
真是個小可憐。
他脫下外套，把小貓包好，來到油條店，“佐伊，來三根油條，一份小籠，一份豆漿，打包.”
佐伊點頭道，“好的，稍等。
一共45元.”
王立冬掏出手機掃碼付款。
小奶貓探出腦袋，眼神直勾勾盯著廚房，“喵..喵嗚...”叫著...佐伊驚訝道，“許先生，這貓是....？”
“剛撿的，”王立冬擼了擼小傢伙，“等會兒，別急.”
“小傢伙肯定餓壞了.”
佐伊忙打包好幾樣早點，還特意送了一個一次性塑膠碗。
王立冬感謝道，“謝謝，再見.”
“再見.”
出了早餐店，王立冬找了能坐人的地方，把小傢伙餵飽後，就回了家。
“老公，哪撿的？”
顧佳看到小貓，微微蹙眉。
小朋友許子言很是感興趣，走上前想伸手摸摸，被顧佳攔住，“別摸，那麼髒，身上都是細菌.”
王立冬道，“路上撿的。
這隻貓我準備養在公司裡.”
顧佳對這些貓貓狗狗的一直很反感，他路上就想好了，辦公室那麼大，養只貓一點沒問題，順便還能幫著抓抓老鼠。
等吃好早飯，王立冬一手拉著拉桿箱，一手抱著一個紙盒，坐著電梯來到了樓下。
陳旭見到老闆，忙開門下車，等見到盒子裡的小貓，驚訝道，“哥，哪來的貓啊？”
王立冬道，“撿的。
送我去機場後，你帶著小貓去趟寵物醫院，檢查一下再打一針疫苗，然後買些貓糧貓窩之類的，具體需要哪些，你問一下寵物醫院的工作人員。
這些東西全部放到我辦公室，以後這隻貓就養在公司裡.”
陳旭點頭道，“好的哥，雖然我沒養過貓，但我嫂子平時最愛貓了，怎麼樣養貓她都懂，保證全給配齊了.”
王立冬點頭道，“麻煩你了，陳旭.”
陳旭笑著道，“哥，你太客氣了.”
..........
入夜，王立冬拉著拉桿箱，下了飛機，打了輛計程車，對著師傅道，“江灘君悅府.”
司機師傅道，“先生，走中環再走內環？”
“可以.”
車子開出浦江國際機場後，就上了高架，王立冬看著窗外的景色，一片黑乎乎的，就零星幾點燈光。
這次湘省之行，還算比較順利，對方是煙花廠的老客戶，對煙花廠的情況瞭如指掌，不過雙方在價格上還是有些分歧。
回到家中，王立冬發現顧佳竟然沒在家，看了下時間，都九點半了。
“陳姐，顧佳有沒有說去哪了？”
陳姐搖頭道，“吃好飯就出門了.”
王立冬拿出手機撥動了顧佳的電話，響了三聲就接通了，“喂，老婆.”
顧佳道，“喂，老公，晚飯吃了嗎？今天談的怎麼樣？”
王立冬道，“吃過了。
還行，你在哪？”
顧佳道，“談妥了？我在曉芹家.”
王立冬道，“哪有那麼快。
我已經到家了，你幾時回來？要不要讓陳旭去接你？”
“不用了。
我等會兒就回來。
到時候有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
“回家再說，88.”
三刻鐘後，大門被推開，顧佳進了門換好鞋子，進了客廳，見王立冬在書房對著筆記本敲敲打打，走進書房，“老公.”
他抬頭，顧佳今天一身藕粉色連衣裙，顯得特別精緻靚麗，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喝酒了?”
顧佳笑著道，“陪曉芹喝了一杯紅酒。
老公，談的怎麼樣，對方肯出多少錢？”
王立冬道，“開價500萬，現在談到560萬.”
顧佳道，“怎麼那麼低？”
王立冬無語道，“第一次接觸，這個報價算是非常良心的了。
你說的什麼好訊息？”
顧佳道，“我們隔壁一棟的錢太太，她家裡經營著一家文化公司，專門接演唱會，嘉年華，跨年晚會這類活動。
我問過了，文化公司一年要放十幾場大型煙花，如果能拿下他家的單子，我們一年就能多出兩百多萬的銷售額.”
王立冬伸手抓住顧佳的手，道，“辛苦你了老婆.”
顧佳笑著道，“就是說幾句話的事。
對了，明天王太太會帶我去認識她圈裡的一些朋友，聽說有個人家裡是經營樂園的，而且還是非常有名主題樂園，希望是迪士暱或者環球樂園...”
王立冬笑道，“你忘了，這兩家樂園我們都去接觸過。
迪士暱還是你一個同學牽的線。
兩家樂園的營運權，70%都在外方股東手裡，剩下的30%都是國字萎手裡.”
顧佳腦海裡立即回想起這件事，知道自己想多了，笑笑後道，“我去洗個澡。
老公，你去看看子言睡了沒有.”
王立冬道，“好.”
第二天一早，王立冬坐車來到公司，剛進辦公室，就受到了小橘同志的熱烈歡迎。
小傢伙蹭到他腳邊，貼著他大腿，“喵喵嗚”叫個不停。
他彎腰抱起小東西，擼了兩把，雖然還是瘦不拉幾，但小肚子圓滾滾的，看上去也比昨天精神多了。
走到辦公室右上角，一個木質的三層貓爬架，貓碗、貓窩，貓砂盆、貓抓板...等等。
這時，辦公室門被推開，悠悠和幾個公司女員工見到老闆，都打了聲招呼，“許總早.”
“早.”
他看著幾個姑娘手裡都拿著不少東西，好奇道，“你們這是....”
秘書悠悠笑著道，“陳旭太馬虎了，小叮噹才2周大，還不能吃貓糧，我們準備了羊奶，碎魚碎肉乳酪...這些.”
“小叮噹？”
“是啊，陳旭這麼叫的.”
王立冬點點頭，小叮噹，挺好聽的，那就小叮噹吧。
把小叮噹遞給了悠悠，一群姑娘立即把它圍在了中間......幸福的日子來了。
...............
一眨眼，到了星期天。
一大早，王立冬提著運動包，來到了好友沈傑家，江東濱江一號別墅區，走進51號別墅，就見沈傑一家子正在吃早飯。
“沈傑，小瑞.”
沈傑道，“老許，吃過早飯了伐，沒吃的話我讓小瑞幫你弄點.”
王立冬忙道，“吃過了，你們慢慢吃.”
沈傑老婆起身道，“我幫你倒杯茶.”
王立冬擺手道，“你照顧兩小傢伙吃飯，我自己來.”
沈傑笑道，“老婆，讓他自己來.”
王立冬把運動包放在沙發邊，拿了杯子給自己倒了杯熱茶，“人都約好了？”
沈傑道，“叫好了。
對了，你那煙花廠怎麼樣了？”
王立冬道，“問的人不少，有三家很有意向。
順利的話，下個星期就能脫手了.”
沈傑驚訝道，“這麼快？什麼價錢？”
“最高的一家，現在報價595萬.”
“你打算多少錢出手？”
“630萬，我就出手.”
沈傑想了想道，“這個價錢你賣了不算虧。
以後煙花你準備找誰代工？”
“公司現在的單子還是給工廠代工，否則廠子賣不了那麼高價錢。
以後新籤的單子我準備全部交給你的廠.”
“沒問題，算你成本價.”
王立冬擺手道，“別，兄弟歸兄弟，但生意歸生意，俗話說得好，親兄弟還要明算賬。
你給別人代工什麼價錢，給我也什麼價錢。
你要給我成本價，單子我就找別人做了.”
沈傑笑道，“行，那就按行內價給你.”
王立冬道，“我以後就是你的大客戶了，今晚上你要好好請我吃一頓.”
沈傑大手一揮，“明珠灘的飯店，隨便你點.”
等沈傑吃好早飯，喝了兩杯茶後，兩人來到隔壁公園的足球場。
沒一會兒功夫，所有人到齊，裁判一聲哨響，開球。
踢了半個小時球后，沈傑累的撐不住，先行下了場。
王立冬再踢了一刻鐘後，也下了場，來到球場邊，喝了大半瓶水，沈傑看著他羨慕道，“老許，你體力怎麼變那麼好了？上次踢球，你還沒我踢得時間長.”
他道，“最近半個月，我六點不到，就起來鍛鍊身體了。
你要天天這樣，也一樣能行.”
“我還是算了吧。
每天六點起床，還不要了我的命.”
沈傑突然感慨道，“老許，你算是脫離苦海了。
以後能睡個安穩覺了.”
“那你也把廠賣了，你又沒買房，身上沒什麼貸款，少賺點又不影響生活.”
“真要賣了，一年要少好幾十萬，而且廠裡好多老員工了.....”
王立冬道，“老許，我們倆都是大傻子.”
沈傑看向好友，不解道，“什麼意思？”
王立冬道，“我最近才知道，煙花廠老闆，可不用做法人的.”
沈傑驚訝道，“真的假的？”
王立冬道，“你自己可以上網查一下，最大的幾家煙花公司，法人全都不是大股東.”
沈傑忙掏出手機，找了幾家煙花公司的資訊，包括老東家東興煙花，毫不例外，法人沒一個是老闆....“老許，這怎麼搞的？”
王立冬道，“出錢請人做法人就行了.”
沈傑疑惑道，“不犯法？”
王立冬淡淡道，“不違法.”
不違法就行。
沈傑立即心動了，“什麼價錢，貴不貴？”
王立冬豎起一根手指頭，道，“市場價，每月只要1萬塊，你要多少有多少.”
沈傑一臉的不敢置通道，“這麼便宜，要是出了事，可要進去吃免費飯的.”
王立冬聳肩道，“咱們國家，什麼都少，唯一多的就是人。
擱長不是說過，有一半的人每月賺不到999塊。
我們倆是沒受過沒錢的苦，別說一萬一個月，我告訴你就是五千一個月，都會有人幹。
當然咱們不能壞了行內的規矩.”
沈傑‘騰’的站起，拉著王立冬就往球場外走，“走，老許，我們現在就去湘省。
對了，你知道去哪找這種‘法人’吧？”
他是一刻鐘都待不住了，恨不得立即飛到湘省，把法人這個燙手山芋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