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天市公安局的會議室裡,正在召開案情分析推進會。
此時,馬振華局長在講話。
“同志們,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這起惡劣的兇殺案還沒有偵破。
我感到十分慚愧,作為主管一方治安的主要責任人,是不是應該引咎辭職啊?”
馬振華看了同光明一眼。
“同隊,你說說,為什麼犯罪嫌疑人還在逃亡中?”
同光明思考了幾秒鐘,然後說道:“之所以犯罪嫌疑人還沒有歸案,是我們大大低估了犯罪分子的能力,我負主要責任!”
大家都不出聲,同光明看了馬振華一眼,繼續說:“不過請局裡放心,就算他梁強鑽進地縫當中,我也要把他找到.”
說完話,同光明低下了頭。
“同志們吶,兇手一天不抓住,我們能安穩嗎?肯定不行!下一步,我們要緊盯線索,順藤摸瓜,把犯罪嫌疑人早日抓捕歸案!大家有沒有信心?”
馬振華問。
有!參會的民警齊聲回答。
正在逃亡的梁強由於中了槍傷,他急著想辦法要保命,那就要處理傷口。
他一想,肯定是不能去醫院,於是經過幾次踩點,找好了一家郊區的小診所。
這個小診所看起來破破爛爛,平時也沒啥人。
裡面坐診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正專心看著一本武俠小說。
“大夫!”
梁強悄悄溜進診所,神遊在武俠世界裡的大夫放下小說,扶了扶眼鏡。
大夫慵懶的問:“怎麼了?”
梁強回頭看了看,然後取下蓋在胳膊上的衣服。
大夫看見血跡斑斑,嚇的一哆嗦。
連忙說道:“治不了!治不了!”
梁強用凶煞的眼神看著大夫,問:“治還是不治?”
大夫還是搖頭,說道:“我要是不治呢?”
梁強冷笑了一下,強忍著疼痛從腰間取出一個東西使勁砸在桌子上。
大夫一看,是一把手槍,臉頰上瞬間流淌著冷汗。
“治,我治!不過能不能治好,可不能保證!”
大夫膽怯的說道。
“少廢話!要是治不好,老子要了你的狗命!”
梁強威脅道。
就在此時,一輛警車在診所外面停了下來。
梁強一看是警車,拿起手槍塞進腰間,對大夫說:“你要是敢賣我,我讓你全家都玩完!”
說完,慌慌張張躲到診所後面的一個房間裡。
兩位警察從車上下來,來到了診所裡。
診所大夫的臉上的汗珠還沒幹,他的內心是十分矛盾的,他不知道該不該把躲在房間裡的這個人的情況向警察反映。
一位警察對大夫說:“你好,我們是派出所的民警,向你瞭解一點情況!”
另外一位警察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張紙,上面是一張照片。
“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警察把照片亮在這個大夫的前面。
大夫透過眼鏡一看,照片中的人就是剛才威脅過的那個人,而這個人就在他的房間裡。
“說話呀!有沒有見過?”
警察催問道。
“見,見過!”
大夫不知所措的回答。
躲在後面的梁強已經掏出了手槍,準備與警察要槍戰了。
因為警察與大夫的對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警察瞬間急了,緊問道:“在哪見的?什麼時候?”
“沒,沒見過,剛才我說錯了!沒見過!”
警察又失望的說:“行了,要是見了這個人,第一時間向我們反映情況!”
說完,兩個警察就轉身離開了。
聽見警察已經走了,梁強從後面房間裡走了出來,看著這個懦弱的大夫,說道:“算你識相,我以為你這個狗日的要把老子賣了!沒想到是虛驚一場.”
大夫瞄了梁強一眼,沒有說話。
“去把門鎖了!今天不準營業,就給我治療傷口.”
梁強說道。
大夫只能乖乖聽從,把門從外面鎖了,然後從窗戶裡爬進來。
梁強的傷口已經發炎,傷口的疼痛感正一點一點的折磨著他,他躺在床上,這個大夫用他從來沒有實踐過的方法正在給梁強消毒、止血、包紮。
儘管疼,但是梁強他只能咬著牙忍著,要是被外面路過的人聽見了,恐怕就要暴露了他的行蹤。
同光明滿腦子都是梁強的身影,但是線索再次中斷,給這個案子的偵破帶來了一個問號。
他頭靠在辦公椅上腦子裡一遍一遍的過濾著案子的每個細節,他試圖著在這些細節中找到點突破。
“同隊,跟我下班了去山上放鬆放鬆!”
成向傑走到同光明的辦公桌前,對著苦思冥想的同光明說道。
顯然同光明並沒有注意到有人來到了他的身邊,他的眼睛專注的看著前面威嚴的警徽。
成向傑連續叫了兩聲:“同隊!”
、“同隊!”
同光明這才回過神來,被站在面前的成向傑怔住了。
他茫然的問:“你傻站這兒幹什麼?去幹活.”
成向傑笑著說:“怎樣?去不去?我看你最近壓力太大了,得放鬆放鬆了.”
“去哪裡?”
同光明不解的問。
“我說今天下班了我們五公里,山上,老地方!去還是不去?”
成向傑又說了一遍。
成向傑壞笑了一下,說道:“你的目的肯定不是陪我,是我陪你發瘋吧!”
下班後,同光明跟成向傑開著車向山上走去,當路過樑強治傷的那個診所時,同光明趕快讓成向傑把車停下。
成向傑靠邊停車,問:“怎麼了?”
同光明沒有說話,就下了車。
向診所走去!同光明看見診所的門是鎖著的,窗簾也是拉著的,這跟他以往路過這兒見到的情形不太一樣,往常這個診所很晚才關門的。
同光明站在窗戶前往裡面看,試圖著能發現點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
而此時,窗簾的後面,梁強的手槍已經上了膛,透過窗簾的縫隙,他盯著這個外面的老熟人。
就在這個時候,同光明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小娜啊,今天晚上估計回不去了!晚上要值班.”
同光明跟小娜聊了幾句後掛了電話。
成向傑奇怪的走過來,問同光明:“同隊,是不是神經病了都?一個診所有啥好看的!”
同光明漫不經心的回答道:“直覺告訴我哪裡不太對!”
說罷,兩人就上了車,繼續往山上去。
第三天的早上,郊區派出所接到一起報警。
報警的人正是那個診所大夫的老婆,她報案稱自己的老公失蹤了,已經兩天沒有見人,去診所找也沒見人。
於是,派出所民警前往診所檢視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