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仙宮內。

帝辛閒散的坐於榻上,妲己輕盈的站在下面。

於是問:“不知是娘娘派你來的,還是有人讓娘娘著你來的?”

妲己心中一驚,‘陛下果真有先知先覺之能,竟能知道娘娘的行事?’但她心念一轉,有些期盼的問:“陛下想要得到哪個答案?”

帝辛搖搖頭:“都不是.”

“都不是?”

妲己美目一呆,傻傻的看著帝辛。

帝辛站起身,一米九的個頭再加上雄宏的氣勢,猶如泰山般的朝著妲己壓過去,一股強烈的雄性氣息撲鼻而來。

如今帝辛突破到了皇道混沌聖體,神力外放,在這股神力的加持下,他看上去更加的霸氣。

像是平地拔高了不少個頭,令人仰視而心顫。

這股雄性的氣息令妲己不由的心神一動。

他走到她面前,深邃的眸子盯著她:“都不是,你的答案嗎?”

妲己呼吸緊促,雙手緊緊的抓著胸前粉色的手帕,雙眼迷離,不敢抬頭去看他的眼睛:“請……陛下……說明.”

那帶有特殊味道的雄性氣息讓她不能自已。

靠近過去,一股幽香傳來。

帝辛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用手勾起她嫩滑的下巴,使她躲閃的目光對上自己的視線:“我想讓你心甘情願的來,而非被人所迫!”

“陛……下……!”

妲己的胸脯快速的起伏,撥出的香氣撲打在帝辛的脖頸上。

這陛下太會撩了,她一個千年的狐狸精居然招架不住。

帝辛伸手摟住她的腰,往回輕輕一勾。

妲己的身體就軟軟地、緊緊地貼在他懷裡。

帝辛輕聲問:“不知蘇娘娘可願意心甘情願的做孤的妃子?”

她此刻幾乎失去了站立的力氣,倒在帝辛寬闊溫暖的胸膛裡,能清晰的聽到胸膛裡傳來有力的心跳。

她道:“所陛下不棄,妾身……願意……”說著,她一個千年狐狸精居然有些害羞的咬住了嘴唇。

帝辛又是邪魅的一笑。

果然,古代的女人就是單純。

他只是照貓畫虎的學一下電視上霸道總裁的情節,結果,千年的狐狸都淪陷了。

看來,女人喜歡的都是強有力的霸道啊!是時候該好好享受享受了。

帝辛將妲己一個公主抱,朝著裡面走去…………朝歌城外。

雲中子立於祥雲之上,看到蘇護帶著蘇妲己入了宮,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是時候展現自己了。

在他身後有一童子,名叫金霞童子。

童子見他無端發笑,因問:“師父為何對著朝歌方向發笑?”

雲中子笑道:“大商君主不知修身立德,今日竟召一狐狸精入宮尋樂,真是天要亡其社稷也.”

童子問:“師父可是要除妖?”

這老貨捋著白鬍子裝模作樣的點首磋嘆:“此畜不過是千年狐狸,今假借人形潛於朝歌宮內,我出家人慈悲為本,當為除患.”

然後令童子取來一段老松樹,削成木劍,在木劍上施法,放入水火花籃中,對童子道:“你且在此等候,為師去去便來.”

正當時,帝辛升殿於九間大殿。

午門官進來啟奏:“陛下,終南山練氣士雲中子見駕,有機密重情,請旨定奪.”

帝辛早就等著了,李靖的戲臺子都搭建好幾天了,就等著雲中子上臺表演呢。

便立馬傳旨:“宣!”

不一時,白衣白髮的雲中子,腦門上頂著三個包走了進來。

群臣見他進來,左手攜著水火花籃,右手執著拂塵,步伐穩健,衣發飄飄,完全一副仙風道骨的得道仙人模樣。

黃飛虎見雲中子進來了,心中暗喜。

帝辛一看到花籃,就心中作惡:‘好好一個老頭子,提著個花籃,活像個老基貨。

’雲中子行至金階之下,執拂塵打了個稽首道:“陛下,貧道稽首了.”

帝辛坐的高,往下一看,清晰的看到了雲中子腦門上的三個包,心中暗笑。

這三個包來源,他已經從妲己那裡知道了。

便道:“那道者,孤看你頭上有傷,怎得出家之人也會受傷?如何原因,請詳細道來.”

雲中子:“……”雲中子險的一個跟頭栽倒在地。

這幾天忙著等妲己入宮,他好進朝歌在大殿內顯擺顯擺,沒承想,被帝辛給把傷疤揭開了。

群臣聞言,都將目光放在雲中子的頭頂上。

果真有三個頂起的包。

孔宣立於右班中,開口調侃道:“道長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被因果套上腦門了吧!”

雲中子想起在媧皇宮之事,臊的臉紅,反駁道:“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怎能做出不堪之事?大人莫要胡言.”

帝辛不想放過這個當眾調侃他的機會,立馬道:“那道者,見孤為何不跪?”

雲中子心中冷笑,‘不過一日落西山的帝王而已,豈能配得上我的跪拜?’便道:“陛下,貧道乃出家之人,既不思身服錦袍,又不思腰懸角帶,亦不思朝臣下拜,無有一求,何來一跪?”

“孤問你,你可跪父兄乎?”

“父乃生命之根,豈有不跪之理?”

“你可跪師尊乎?”

“師尊傳道授業,豈有不跪之理?”

“孤乃天下之主,貴為人皇,萬千子民之君父,萬千子民之尊者,汝既然知道要跪父跪尊,見孤如何不跪?”

“這……”雲中子驚呆了。

帝辛知道法庭上盤問見證的秘訣,那就是不能給他思考的時間,立馬強壓開口:“汝雖修道,豈不聞‘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雖是方外,卻在孤版圖之內,膽敢怠慢君父而不跪?”

雲中子嘴角抽了抽,愣是給逼迫的冒出了冷汗。

帝辛施壓,開口的聲音像震響的洪鐘:“汝還不跪拜,更待何時!”

說話間,神力散開,一股無形的威壓如泰山般滾滾而來,恍如雷霆之怒,在九間大殿內迴盪。

驚得雲中子腦海中猶如春雷乍響,雙腿一軟,竟然跪倒在地。

黃飛虎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的老師再怎麼說也是有著大羅金仙的實力,居然被一個人族的帝王給鎮壓了?其實,這是帝辛暗中借用了混沌鐘的威力,要不然的話,憑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跪倒在地上的雲中子也蒙了,‘人皇竟然有如此威能,吾之能力竟然抵擋不住?’。

此時,群臣驚詫。

立馬俯伏而跪,山呼萬歲。

看到雲中子被逼的狼狽模樣,帝辛冷冷一笑,朗聲道:“眾卿平身.”

再命左右:“給那道者賜坐.”

此時,雲中子披頭散髮,恍如一個無助的老頭,尊嚴盡失。

剛進來時的威風,道骨全被帝辛抖落在地上,再也撿不起來了。

凳子來了,雲中子趕緊旁側坐下。

帝辛暗暗發笑,然後問道:“道者何來?”

這老貨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暗中施法將頭髮一甩,瞬間又變回了仙風道骨的道德模樣,一捋鬍鬚道:“貧道從雲中而至.”

“何為雲水?”

老貨傲然的搖頭晃腦,像是背課文一樣:“心似白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

帝辛暗想:‘這貨好像不是人,像是雲裡面的水珠子修煉成型的,故而名叫雲中子。

’。

心中有了計較,笑問道:“雲散水枯,汝歸何處?”

老貨搖頭背課文:“雲散皓月當空,水枯明珠出現.”

啊哈!果然不是個人!這老貨還真是月華之精修煉而成的,本體不過是天空中朵朵彩雲後面的一輪明月罷了。

帝辛暗笑,‘自己都不是個東西,也好意思說別人是妖。

’於是問:“道者因何事見孤,請道其詳.”

雲中子傲然道:“貧道住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是也,因見朝歌妖氣衝雲霄,怪氣生於宮闈,道心不缺,善念常隨,貧道特來,除此妖怪耳.”

帝辛心中暗笑。

立馬回道:“宮內防衛嚴密,又非塵世山林,何來妖精之說,孤請問道者,何為妖精?”

雲中子聞言,倒是一愣,‘這帝王難道連何為妖精都不知?’便道:“所謂妖精,乃是可修煉而成的物類也.”

等等!話音剛落,雲中子忽地想起,他說的應該是妖怪啊,什麼時候說過妖精了?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結果就聽到帝辛冷笑道:“問道者言,真是讓孤眼界大開啊,呵呵!不知道者所言的物類,包不包括雲中之珠乎?”

“啊這……”雲中子知道,自己入了帝辛的給自己挖好的坑了。

噗嗤!只聽得殿西首傳來兩聲低聲嗤笑。

眾人看去,是鎮殿大將軍方弼方相兩兄弟低著頭偷笑。

黃飛虎聞言,眼見雲中子臉色漲紅,立馬大喝一聲:“爾等多大官,敢於大殿嘲笑,還不退出去?”

李靖回道:“武成王!陛下在尊,都未曾開口,如何輪到你做主了?你是在無視陛下嗎?”

黃飛虎嚇的立馬伏地而跪:“陛下恕罪,臣一時心急……”“哈哈哈!”

帝辛大笑起來,無視了跪在地黃飛虎,對雲中子道:“道者不必當真,孤戲言耳.”

然後問他:“宮中既有妖氣,將以何物鎮之?”

雲中子臉色一緩,呵呵呵的從水火花籃中取出松木劍,道:“陛下將此劍掛於深宮內壁之上,妖必除之.”

帝辛嘿嘿嘿的令孔宣道:“孔愛卿,將此劍拿去,掛於宮壁之上.”

孔宣出班,上前從雲中子手中接劍,滿臉呵呵呵的笑容盯著他,這笑容看的雲中子心裡發毛。

感覺自己好像又要被坑。

於是他見目的達成,立馬起身道:“如此,妖氣已除,貧道去也!”

說著,雲中子打了稽首,大袖飄風,揚長出午門去了。

帝辛呵呵呵。

心道:‘你個老貨,現在有多瀟灑,等會兒就有多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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