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州、明州、洪州等八個周都有亂民聚集,都成了氣候,似乎有修者混入其中,連靈玄司也無法鎮壓.”

“王都亦有不少亂民上街打砸,對陛下意見頗大,人數太多,也抓不盡.”

“另外,軍中也有譁變,林將軍的頭被砍了下來...”聽著下方的彙報,靈武王猛然把案几掀翻,騰地站了起來。

他看著下方眾臣,大吼道:“廢物!你們都是廢物!民亂軍亂鎮不住,朕的貴妃你們也找不到,我養你們有何用啊!”

他發洩了一番,又連忙朝身旁看去,急道:“國師!怎麼辦!這群亂民這是要造反啊!”

南宮天乙輕輕一笑,道:“賦稅繁重,勞役艱苦,士紳地主兼併土地,剝奪百姓良田.”

“平民變成奴隸,人口買賣盛行,據說士紳大戶人家一頓飯,就能買三個奴隸.”

“百姓們為了活命,賣妻典女,更有流民吃樹葉綠草而中毒身亡,官道之上白骨累累...”說到這裡,南宮天乙嘆聲道:“陛下,他們難道不該反嗎?”

靈武王當即愣住,身體都不禁一顫。

他駭然看著南宮天乙,顫聲道:“國師...國師...靈武何至於此啊!”

南宮天乙道:“哦,看來這些事陛下還不知道啊,終日留戀後宮,與妃嬪大玩多人遊戲,樂在其中,不知外界百姓之悽慘.”

“你這個王!值得百姓效忠嗎?”

靈武王臉色劇變,驚聲道:“南宮天乙!你放肆!你也要反朕嗎!”

南宮天乙冷冷道:“反?為民而反!有何不可!”

說話間,他體內的殺意頓時噴湧而出。

靈武王不禁嚇得連連後退,大聲道:“護駕!護駕!”

四周群臣不為所動,只是冷冷看著他。

靈武王不禁高聲喊道:“王弟!王弟護駕!”

李玄毅大步從殿外走了進來,沉聲道:“蒼天已死!皇天當立!王兄!退位自裁,以謝天下吧!”

靈武王臉色慘白,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諸位!別逼我!同歸於盡不是大家想要的結果.”

吳遠山手持一把大刀,死死護住背後的女人,冷眼看著前方。

前方,七八個修者並肩圍了過來,皆目露兇光。

領頭一人穿著黑色汗衫,露出粗壯的雙臂,他沉聲道:“胖子,我勸你識相一點,把包袱交出來,然後趕緊滾,否則別怪我們手下無情.”

吳遠山沉聲道:“只是些乾糧而已,又不是錢財,你們搶來做什麼?有本事去他媽城裡搶啊!”

汗衫男人也舉起了手中的大錘,冷冷道:“不是錢財捂那麼緊做什麼?你真要打下去是麼?爺爺我陪你!”

“慢!”

吳遠山厲吼一聲,將包袱扔了過去,道:“這下我們可以走了吧!”

汗衫男人一道靈氣撕開包袱,看到裡面僅有幾十塊錢銀晶以及部分煎餅,當即氣得大聲道:“媽的!窮鬼一個!你可以走!那個女人留下!”

吳遠山微微一愣,隨即站了起來,目光冰冷。

“若是如此,只好搏命了.”

他的聲音都帶著殺意,手中的刀因靈氣灌注而顫抖。

汗衫男人看到他這幅樣子,也是有些怵,但身邊都是小弟,此刻後退就失了威信。

於是再不猶豫,厲聲道:“兄弟們,併肩子上,搶那個娘們兒!”

七八人一起圍了上來,靈氣瞬間迸發而出。

吳遠山大吼一聲,提刀便殺,第三境融脈髓的境界,爆發出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覷。

只可惜對方也不弱,雙拳難敵四手,吳遠山堅持了二十多個呼吸,便敗下陣來,胸前捱了一掌,頓時倒退數步,口中鮮血不止。

汗衫男子冷笑道:“你逃命倒是容易,但要保下她來,恐怕難上加難.”

吳遠山站起身來,直接將刀架在自家娘們兒脖子上,他森然道:“你以為我會讓你們折磨她?大不了我把他殺了,再自爆把你們拖下水!”

汗衫男子瞳孔一陣緊縮,卻是搖頭道:“你那麼護著她,我不信你下得了手.”

吳遠山心中一沉,不禁湧起絕望感。

而就在此時,天空卻下起了雪。

春末夏初,怎麼會下雪...黑色的雪,漫天的紙屑飛舞,飄蕩在天地四方。

汗衫男子不禁退後數步,朝四周看去,臉色也漸漸蒼白了起來。

他想起了那個傳言,忍不住駭然道:“陰...陰煞玄衣?”

話音剛落,便見一道藍光一閃而逝,七顆人頭同時飛起,鮮血灑滿四周。

“啊!”

女子被這一幕嚇得尖叫了起來,連忙躲到了吳遠山身後。

吳遠山拉著她的手,滿頭大汗,朝前看去,便見一黑衣女子飄然而至,面色冷漠,目光冰寒,卻是沒戴面具。

方玄衣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跟我走,去王都賢者山莊,那裡有人保護你.”

吳遠山鬆了口氣,忍不住嘆道:“短短半個月,國家便亂成了如此模樣,靈武國二百餘年,宛如大夢一場,如今即將破滅了.”

他說完話,抱拳道:“方姑娘,好久不見了.”

方玄衣有些不適應這種稱呼,面色有些奇怪,但還是回應道:“易寒不放心你們兩口子,故派我從黎山敢來尋找,你們沒事就好.”

吳遠山也是心有餘悸,道:“唉,都亂了,一路上屍骨如山,到處都在死人,起義的百姓就像是蝗蟲一般,見官便殺,見民也殺...”“方姑娘,你是有見識的人,你告訴我,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方玄衣不想回答,她本就不是個外向的性子,更不喜歡和不熟悉的人說話。

但念及對方是易寒的長輩,猶豫幾許,還是說道:“君王昏庸,給了奸佞可趁之機,等到了王都,你問神易玄宮的人吧.”

吳遠山也看出了對方不想搭理,唯有訕訕一笑,道:“勞煩姑娘了.”

方玄衣沒有回答,易寒沒讓她留在黎山,她頗為不滿,奈何魁首讓自己聽命,真是氣人。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回望黎山方向,心中有些不安。

真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易寒確認兇手是十八苦地獄了嗎?或者說,他已經被識破,身死道消?方玄衣搖了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只想趕緊把吳遠山送到王都,然後立刻趕往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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