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妙娑八卦的一番話,差點破了易寒的心境。

他想起了歷史,才覺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

擺正了心態,才笑了起來,抱拳道:“光明神國的五皇子,何等人物,竟然也來青州了.”

司空楚道:“羅天世界地大物博,青州也是其一,與光明神都同為大地,沒有什麼區別.”

易寒道:“說來我還要感謝你,幫忙散播了古法石板的訊息.”

司空楚灑然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只是光明神國對古法石板也有興趣,恐怕會派人來搶,易兄要多小心.”

作為光明神國的五皇子,地位已然問鼎羅天世界最頂端了,他今年應該是二十六歲,卻喊易寒為易兄,可以說很平易近人了。

易寒不會因此而覺得受寵若驚,對於他來說,哪怕眼前站的是光明神國的國主,也無所謂。

於是他坐了下來,笑道:“五皇子喊我易兄,倒讓我不知道怎麼稱呼了.”

司空楚道:“男人之間,互稱兄長,大氣隨意,豈不美哉.”

“司空兄,大氣.”

易寒再次抱拳。

辛妙娑喝了一口茶,忍不住道:“你倆廢話還真多.”

官兆曦倒是一直露著笑意,她的心情似乎很好,整張臉都容光煥發,絕美的仙顏更顯魅力。

她輕輕道:“易寒,讓你來主要是有兩個方面.”

“一方面是,確實好久沒見到你了,挺想念你的,的境況.”

“雖然辛姐姐也經常轉述你的情況,但我覺得她說話總是帶著強烈的個人感情,不夠真實.”

辛妙娑當即氣得嘟嘴道:“小曦,我都是在認真說好嗎!”

易寒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最近也沒做什麼事,主要是在修煉,儘快提升實力,然後孩童案那邊我出了力,現在是旗官,所以也可以參與到古法石板的案件裡去.”

“之後的一個目標,除了提升實力之外,就是搶奪古法石板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又道:“還打算做點生意,想從商鹽這塊入手.”

官兆曦眼睛發光,不禁道:“這樣會不會太累了?修煉已是極為辛苦,還要負責靈玄司那邊,還要做生意.”

易寒道:“是挺忙的,不過時間嘛,擠一擠還是可以分配的.”

官兆曦道:“可惜我幫不上你的忙,我要走了,去光明神國一趟.”

易寒微微愣住。

原來,第二個方面的事,就是告別啊。

他張了張嘴,隨即大笑道:“聽辛姐姐說,你不但恢復了巔峰修為,還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達到了武道第五境,見穴靈.”

官兆曦道:“那主要是你的功勞,你創造出的神曦運法太神妙了,極大地提升了我的速度,讓我可以進步.”

易寒道:“所以...什麼時候走?”

官兆曦道:“一會兒就要走,這一次那邊出事,挺急的,我不敢再繼續逗留.”

易寒點了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官兆曦的實力恢復了,甚至比以前更強了,她不再需要自己的幫助了,自己也幫不上她了。

這一刻,易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官兆曦卻道:“對了,你要從商鹽生意入手,不就是要面對天地樓嗎?那肯定需要大筆的錢.”

她轉頭看向司空楚,道:“你帶錢了嗎?給易寒一筆.”

司空楚點頭道:“儲物戒裡一直有,沒怎麼花,大約兩千萬玉晶,夠嗎?”

易寒閉上了眼睛,心中暗罵了一句王八蛋。

兩千萬!這是兩千萬玉晶!按照一百的比例算,相當於二十億銀晶!這尼瑪,天地樓青州分部也沒這麼多錢啊。

你這是讓老子做生意,還是讓老子用錢把他們砸死?“目前來說不缺錢,該籌的錢都差不多到位了,不需要,謝謝.”

易寒灑然一笑,他知道這是官兆曦的好意,但他不會接受司空楚的錢。

司空楚也很坦然,笑了笑,道:“那祝你成功,我們就要走了.”

“我送你們.”

易寒說了一句,一行人走下了客棧,來到了大街上。

月依舊是殘缺的。

風依舊寒冷。

官兆曦看著易寒,輕輕笑道:“這些天多虧有你,接下里古法石板之事,你要萬萬小心,不要逞強.”

“另外,天地樓不好對付,你也要謹慎.”

“無論如何,別讓自己有生命危險,只要活著,就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易寒笑道:“去吧,別擔心那麼多,我心裡有數的.”

“易寒,再見.”

官兆曦笑著,緩緩轉頭,和司空楚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們像一對神仙眷侶。

“他的表情有些故作灑脫,似乎誤會了我們的關係.”

司空楚一邊朝前,一邊說道。

官兆曦卻是收起了笑容,低聲道:“那是他不瞭解你,不知道你根本不喜歡女人.”

司空楚連忙瞪眼道:“停!你這句話有歧義,我是不喜歡女人,但我也不喜歡男人.”

官兆曦道:“或許易寒心中有些酸楚吧,但我相信他會釋然的.”

司空楚眯眼道:“你對他這麼有信心嗎?我可是看得出來,他對你還是很喜歡的.”

官兆曦沉默了片刻,才道:“他喜歡我,我感受得到。

我對他很有信心,希望他也能感受到.”

司空楚疑惑道:“你這句話很有意味啊,你最終還是沒有說,你到底喜不喜歡他.”

官兆曦想了想,才輕輕道:“我對他的感情,比朋友多一點,比喜歡少一點.”

司空楚道:“你對你自己的感情這麼清楚嗎?怎麼判斷出來的?”

官兆曦神色有些黯淡。

她低聲道:“沒有人完全清楚自己的感受,尤其是在男女方面.”

“我本以為我只是把他當朋友,當很好的知己.”

“但現在卻不這麼認為.”

司空楚道:“為什麼?”

官兆曦看向月亮,眼眶微微有些溼潤,呢喃道:“因為剛剛告別的時候,我有些難過,也有些不捨.”

很快,她又笑了起來,道:“這一切又有什麼關係呢!來日方長!我和他,終究還會再見面的!”

......“一個是傾國傾世的絕世天女,一個是才貌非凡的神國皇子,絕配啊!”

辛妙娑歪著頭,看著前方空蕩蕩的街道,眯眼道:“這一別,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咯!易寒啊,你喜歡的人被拐跑咯.”

易寒翻了個白眼,道:“別瞎說,她只是去辦事了而已.”

辛妙娑瞪眼道:“人家是兩個人一起走的哎!”

易寒道:“一起走很奇怪嗎?司空楚和兆曦,只是朋友知己,沒有男女之情.”

辛妙娑道:“你怎麼知道?”

易寒道:“因為如果有,兆曦不會遮掩,會坦誠地說出來.”

辛妙娑眼珠子一轉,笑道:“這麼說,你還有機會?”

“當然有,只是需要時間.”

辛妙娑直接跳了起來,大笑道:“哈哈!易寒你說漏嘴了!你果然喜歡她!”

易寒瞪了她一眼,道:“什麼叫說漏嘴了,我從來沒有隱瞞我的觀點啊.”

辛妙娑道:“你之前說不喜歡她,只是把她當朋友.”

易寒道:“可是剛剛你說那一番話,還有見到司空楚的那一刻,包括之後的離別,我發現我對兆曦,還是喜歡的.”

辛妙娑疑惑道:“你發現?你怎麼發現的?”

易寒撓了撓頭,嘿嘿笑道:“你說我身份和她有差距,那一刻我多少有些自卑,看到司空楚的身後,我多少有些吃醋.”

“離別的時候,我很難過和不捨.”

“所以我認清了我的感情,我對她,還是有非分之想的,只是由於我現在的狀態,這份感情不是那麼強烈.”

辛妙娑不禁拍了拍易寒的肩膀,道:“你還真是坦誠啊,把自己的心裡話全給我說了.”

易寒看了她一眼,才輕輕道:“我經歷過太多生離死別,見證過太多悲情故事,所以從來不會隱瞞自己的感情,否則只會留下遺憾.”

辛妙娑疑惑道:“你?經歷生離死別?”

易寒道:“鮮血和屍骨,是我見得最多的東西.”

他沒有多說,只是緩緩道:“行了,她走了,我想我也該加快進度了.”

辛妙娑道:“什麼進度?你該不是真的要和天地樓競爭吧?醒醒啊易寒,天地樓是真正的大陸巨擘,它要碾死你很簡單的.”

“還有啊,你和小曦...唉,差距真的挺大的,我勸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到時候傷到你自己.”

易寒沉默了片刻,才輕輕道:“今晚你對我說了很多話.”

辛妙娑沒聽懂,微微瞪眼。

易寒道:“這些話很實際,也很有道理,但以後別說了.”

辛妙娑疑惑道:“這些話令你不舒服了?我不是想打擊你...”“不.”

易寒道:“言語是傷不到我的,只是這些話不適合我.”

“它適合很多人,卻絕不適合我.”

他看向辛妙娑,輕聲道:“你不如兆曦瞭解我,她清楚我有英雄之志,絕非兒戲之言.”

“你不明白,你不知道我易寒是個什麼樣的人.”

說完話,他淡淡一笑,轉頭離去。

辛妙娑呆在原地,一時間有些愣住了。

月已至西天。

夜已將逝。

東方漸漸出現了魚肚白。

易寒行走在這寂寥空曠的大街上,心情不算好,不算懷。

不好,是因為離別。

不壞,是因為一切尚無定數。

但前方街口,高大的身影出現之時,他反而笑了起來。

“高大、魁梧、光頭、霸氣...充滿殺意...”易寒微微眯眼,道:“流沙幫的幫主,趙山虎?”

趙山虎全身殺意畢露,一字一句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道自己將會是什麼下場.”

易寒笑道:“我很感謝你,在我最需要發洩的身後,出現在我的身邊.”

他大步朝趙山虎走去,眼中也露出了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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