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玄衣似乎對天地樓很感興趣,知道是商鹽之後,態度都轉變了很多,又出錢又出力,還表示必要時候可以和天地樓的高手過過招。

能得到她這樣的支援,易寒當然很高興,當即找到蕭三,讓他大刀闊斧直接幹,不要當慫包。

商鹽這邊的事,需要長時間才能發酵,決出勝負估計都得一個月之後了。

而關於諸多強者圍攻青州靈玄司的事,就可以說是迫在眉睫了,還有四天,還缺乏一個關鍵性的線索。

也就是...對方所擁有的神器到底是什麼?這個很關鍵,否則即使是唐蘊芳的師尊劍宗公孫寂親至,也最多擋住一位殺伐之宗而已,另外的幾人根本無法應付。

“真是頭疼啊.”

回家路上,易寒嘆息著,揉了揉太陽穴,心中開始煩躁了起來。

事實上,他想要的結果也不是靈玄司轉危為安,大獲全勝。

他想要的是兩敗俱傷,最好禪劫佛砂和那個不知名的神器都直接破損,短時間內無法啟用。

只有這樣,在之後的古法石板爭奪戰中,他才有相對的機會。

剛剛想到這裡,易寒臉色突然一變,心中一股寒意陡增,下意識身體橫移半丈,一把利劍就刺在了他原來的位置。

他駭然回頭,連退數步,體內靈氣自動運轉,結成一道光壁護住自己。

剛才那一劍太致命了,還好他多年征戰,靈識敏銳,對危險有潛在的預判,才堪堪躲過。

“很好,反應很快,也更加應正證了我的猜測.”

眼前是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小青年,穿著黑底紅紋長袍,頭戴紫玉發冠,長髮高束,眉眼凌厲,帶著高貴的氣質,正負手而立,冷冷看著易寒。

他像是久居高位,雖然年紀不大,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手中的劍鑲滿了寶石,劍鋒雪亮發光,森寒畢露,一看便是難得的寶劍。

看樣子這人身份不凡,怎麼會莫名其妙找老子麻煩?易寒微微眯眼,也不慌張,只是輕輕笑道:“閣下是誰?”

小青年哼道:“我的身份也是你配知道的嗎?你只需要知道,你犯了死罪.”

他右手一震,長劍散發出璀璨的白光,吞吐著寒芒,再次朝易寒殺來。

劍芒快到極致,實力更是不可小覷,輕輕一掃,便在牆上留下深深的溝壑。

易寒早有防備,一閃躲過,迅速縮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巷中。

他眼中漸漸透出殺意,淡淡道:“小朋友,刺殺朝廷玄捕,罪同造反,要殺頭的.”

小青年大笑道:“殺頭?就靈武國這麼個小地方,誰敢殺我?靈武王見了我,都要恭恭敬敬的呢.”

易寒面不改色,心中卻是微微一沉,靈武王乃一國之君,就算是見了大夏王朝的太子,也不至於要低微恭敬。

那麼這就意味著,這個小青年的背景,比大夏王朝還可怕。

範圍小了,他應該來自於光明神國、神羅帝庭、無啟血海這等大陸巨擘。

想到這裡,易寒再次避開他的劍芒,呢喃道:“年紀輕輕,便是武道第三境融脈髓,你天賦不錯嘛.”

小青年冷笑道:“別裝了,我知道你也是有實力的,武道第二境,在青州這個小城市,可以橫著走了.”

“只可惜你遇到了我,下場恐怕不太好.”

易寒眉頭緊皺,突然對著小青年衝去,右手二指為劍,透出三尺劍芒,直取他的眉心。

小青年哪裡想到易寒會突然反擊,心中一震,靈氣頓時噴湧而出,將易寒直接震開。

他看著狼狽的易寒,大笑道:“就你這點實力,還敢還手?小城市的人果然無知無畏,平時囂張跋扈習慣了吧,遇到我這種強者就束手無策了.”

易寒看著他,緩緩笑道:“你的優越感很強,的確,你也有這個資本.”

他語氣平靜,繼續道:“靈氣霸道剛猛,氣勢磅礴,這是《神羅帝經》,只有神羅帝庭的嫡系血脈才能修煉.”

“看你的年齡大約是十六七歲,神羅帝庭的嫡系皇族,符合這個年齡的只有兩人,一個是神羅帝庭十四皇子賀蘭春樓,一個是神羅帝庭血王第七子,名為賀蘭耀祖.”

小青年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了。

易寒嘆了口氣,道:“賀蘭春樓於十四歲進了武道先天山,至今還未踏入江湖,想來你只能是後者了.”

“我說得對嗎?賀蘭耀祖,神羅帝庭的小血王.”

小青年緊握長劍,咧嘴笑道:“想不到你對我神羅帝庭皇室這麼瞭解,既然猜到了我的身份,那麼你應該可以說了吧?你身上的《神羅帝經》靈氣是哪裡來的?”

“你知道偷學《神羅帝經》會是什麼後果嗎?”

易寒看著他,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我並未偷學《神羅帝經》,我身上的功法,是西極域小喜山宗什喀巴寺的《怒佛金剛神功》.”

說話的同時,易寒身上湧出淡淡的金芒,面板也變得如銅鐵澆築。

賀蘭耀祖冷笑道:“你在撒謊,我們神羅皇室血脈,對《神羅帝經》太熟悉了,只要感受到些許的氣息,體內的鮮血就會引起共鳴.”

“你瞞不住我,不必掩飾,說出來是哪裡學的,我興許會饒你一命.”

易寒面色不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但心情卻已然翻起滔天巨浪。

在後世,《神羅帝經》因剛猛霸道,被大多數人選擇,倒是沒有人注意什麼嫡系血脈共鳴的情況。

沒想到,在這個時代,還會有這一出。

如今瞞不住了,要不要殺?若是殺了他,今後會面對神羅帝庭這個超級巨擘的無休止追殺。

若是不殺,這個人年輕氣盛,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更重要的是,殺得了他嗎?這種身份的人,要麼有強者保護,要麼有法寶護體。

要是失敗了,後果不堪設想。

易寒陷入了沉默,最後還是決定,忍一時風平浪靜。

他輕輕笑道:“《神羅帝經》是我師父傳給我的,他是神羅皇族嫡系.”

“不可能!”

賀蘭耀祖冷冷道:“神羅皇族不可能把《神羅帝經》傳給外族人,要知道,這可是廢除修為,逐出皇族的罪名.”

他看著易寒,沉聲道:“你在撒謊,你在想盡辦法矇蔽我。

若是你還想活著,現在立刻自廢修為,並隨我到神羅帝庭,洗滌記憶,徹底忘卻《神羅帝經》.”

“否則,今日我必然殺你!”

說到這裡,他眉頭皺起,再道:“為了防止你將《神羅帝經》傳給其他人,我會殺去你的親人朋友,燒燬你的房屋住所和常去的地方.”

“只有這樣,才能確保《神羅帝經》不被外傳.”

易寒抬起頭來,臉上的笑容已然消失。

他臉上像是蒙上了一層冰,寒聲道:“孩子,你還年輕,別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被這句話一激,賀蘭耀祖當即臉色一變,大聲道:“你敢跟我這麼說話!別說是這小小的青州,就算是神羅帝都,我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指著易寒,怒道:“你給我跪下!”

易寒眼中的殺意徹底沸騰,呢喃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說話的同時,他全身靈氣暴漲,一聲倉然龍吟,萬古大滅劍已然在手,直接一劍朝前斬去。

“你找死!”

賀蘭耀祖厲吼一聲,舉劍對斬過來,靈氣激縱,劍芒沖天。

二者相擊,發出刺耳的鏗鳴之聲,易寒血氣翻湧,倒退數步,嘴角鮮血已然流出。

而賀蘭耀祖雖然穩穩站在原地,卻也是愣住了。

他看向自己手中的劍,那劍身之上,已滿是裂紋。

“你...你這是什麼劍!”

他駭然看向易寒,瞪眼道:“這是我父王賜給我的劍,竟然比不上你這塊破鐵!”

易寒還沒說話呢,萬古大滅劍就感受到了侮辱,發出鏗鳴之聲,嗡嗡顫抖了起來,徑直朝賀蘭耀祖斬去。

而賀蘭耀祖畢竟是帝門出生,無論是招式還是根基,都可謂完美無缺。

他與易寒殺得有來有回,並能靠著強大的靈氣,死死壓制易寒。

易寒明白,這裡並不算特別隱蔽,時間一長,必然引起強者察覺,窺視此地。

為了避免暴露,他毫不猶豫祭出大殺器,全身金芒爆射,佛光沖霄,萬劫寶相金身覆蓋,他宛如銅鐵澆築,硬生生吃了一件,卻只是發出金屬般的鏗鳴。

同時,他雙手結出了繁複的印法,背後出現了一道恐怖的天碑虛影。

這天碑在他印法的驅使下,朝天穹撞擊而去,似乎撞碎了蒼天。

轟隆的巨響中,無與倫比的氣勢剎那間席捲開來,小巷兩側的石牆直接崩碎,大地裂開一道道縫隙,狂暴的力量朝前翻湧,瞬間將賀蘭耀祖淹沒。

煙塵漫天,易寒長長出了口氣,但臉色卻突然僵住。

他眉頭緊皺,朝前一看,只見賀蘭耀祖穩穩站在廢墟之中,全身瀰漫著黑氣。

賀蘭耀祖咬牙切齒道:“你竟然隱藏了實力!剛才那一掌,恐怕連融脈髓巔峰的強者都擋不住!”

“只可惜,你再深的城府遇到我也沒用,我體內有父王給我留下的神羅帝氣,就算是殺伐之宗親至,也破不開我的身體.”

易寒深深吸了口氣,嘆息道:“有背景就是好啊!怪不得你沒有強者護衛,也敢行走天下.”

他說著話,一掌輕輕朝前拍去,掌力激起漣漪,卻無法傳統神羅帝氣,直接被那一股霸道的力量消弭。

賀蘭耀祖寒聲道:“你殺不了我!但你會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他大步朝易寒走來,渾身黑氣瀰漫,森然笑道:“當你對我出手的那一刻,就意味著你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你選擇於整個神羅帝庭為敵.”

突然,他步伐停下,一個踉蹌栽倒在地上。

他的身體開始抽搐,口中吐出了猩濃的黑血,眼睛也變得灰暗起來。

他用盡全力抬起頭,臉色慘白,目眥欲裂,艱難道:“你...你...”易寒走到他身旁,蹲了下來,低聲說道:“地底極陽草、三生藤蔓、陰寒石,三者配合,以特殊手法煉製四個時辰,可以形成陰陽散毒.”

“此毒無色無味,以液態之體出現,破靈氣破法術壁壘,直入體內.”

“中毒者,十個呼吸內,全身血液沸騰,衝破血管內壁,在體內肆虐,人七竅流血而死.”

此刻,賀蘭耀祖已然是七竅流血,全身縮成了一團。

他含糊不清,痛苦萬分道:“你...你...神羅帝庭不會放過你,我父王不會放過你.”

易寒道;“你本可以不死,但你選擇死亡.”

說到這裡,他突然輕輕一笑,像一個陽光大男孩一般,緩緩道:“孩子,我未來要面對的敵人,比神羅帝庭要可怕很多.”

“你的威脅沒有用的,這裡是青州,是江湖,不是你那所謂的神羅帝都.”

他拿起萬古大滅劍,淡淡道:“今日讓你飲神羅皇室血脈,可好?”

萬古大滅劍顫抖著,似乎激動萬分,發出深邃的黑光。

易寒一劍而下,鮮血飛濺,一顆頭顱直接斬下。

他抬起頭來,看著天空,嘆聲道:“掩蓋天機,刻不容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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