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八道,皆有其獨到之處.”

“武道,專注於殺伐,人人皆可修煉,上手難度低,見效快,同時是最具毀滅性的體系.”

“文道,是智慧的合集,雖然極難轉化為戰鬥力,但若是突破了窠臼,那就是言出法隨,天下歸一.”

“丹道,是天地的物藏饋贈,是改命之術.”

“陣道,是大道的衍生,雖然對天賦要求極為苛刻,卻更接近最本質的道.”

“馭道、象道、器道,同樣有它們的特點...”說到這裡,易寒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沉聲道:“但靈道呢?瞭解它的人太少了,僅僅是透過千古以來的傳言,便將其打入禁術邪法之屬,這會不會是一種偏見?”

曲煙妃道:“如你所說,瞭解它的人太少了,我同樣不瞭解,所以是不是偏見誰知道呢?”

易寒道:“恰巧,我對靈道有著淺薄的理解.”

“靈道,亦為死道,核心本質是以死為相,以命為途,探究靈魂的奧秘.”

“它的體系發展極為完備,可以說是堪比武道.”

曲煙妃眉頭皺了起來,疑惑道:“天下八道,目前還在傳承的七個體系中,只有武道體系最完備,已然將大道宗師以下的階段,精細到了五個境界.”

“其他六個體系,大道宗師之下都是一片混沌,沒有明顯的境界節點,所以沒有劃分境界.”

“你的意思,靈道在大道之下,也有境界劃分?”

易寒點頭道:“當然有,而且同樣是五個.”

曲煙妃道:“說來聽聽,如果我感興趣,說不定真的會與你合作呢.”

她臉上帶著笑意,表明了要白嫖。

易寒只能無奈一笑,道:“靈道前五境,分別是魂語、傀儡、詛咒、陰司和守門人.”

“每一個境界都有各自的奧秘,我也是看一本古籍才知道的.”

曲煙妃想了很久,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她鄭重道:“坦白說,這種術的確該被禁止,傀儡、詛咒,哪個不是修煉界大忌?就算是最邪惡的門派,也不該觸及這兩個方面,否則必然遭到天下圍攻.”

易寒道:“那我們就更不能讓古法石板被其他人得到了,若是一個大勢力,得到了這些手段,它會不擴張嗎?會不掀起腥風血雨嗎?”

曲煙妃冷笑了兩聲,顯然對易寒的說法很不感冒。

又沉思了一會兒,她才道:“先壓制詛咒,古法石板之事,以後再說.”

“我現在就什麼陣法手段,能壓制詛咒.”

易寒皺起了眉頭,低聲道:“說實話,我也不清楚,我對陣道的造詣有限,只是能照著古譜依樣畫葫蘆而已,沒有創造性的手段.”

“所以目前的想法是,透過陣法讓禪劫佛砂覺醒,利用佛砂來鎮壓詛咒.”

曲煙妃搖頭道:“這樣太冒險了吧?且不說禪劫佛砂覺醒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單說神器覺醒本身,就具備危險性.”

“真正的神器,只有神靈能掌握,我們所謂的控制,只是喚醒神器的靈而已,這個靈我們把握不住,就很可能被反噬.”

“而這種反噬,比詛咒更加可怕.”

易寒深以為然,最終嘆聲道:“看來只有第二個辦法了,先弄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詛咒,再對症下藥.”

曲煙妃道:“連靈武國都不知道這個詛咒具體情況吧?你莫非是要去問武道先天山?”

易寒笑了起來,輕輕道:“我想有一個人一定知道這個詛咒.”

“誰?”

“前日月聖宮光明神官,官兆曦.”

易寒站起身來,大步朝外走去。

曲煙妃坐在涼亭中,皺眉道:“你去哪裡?”

“找辛妙娑,她能聯絡到官兆曦.”

......精緻的裝飾,雅緻的格調,這房間的奢華程度令人瞠目結舌。

在這裡住一晚的價格,恐怕比平常人家幾個月的花銷總和還多。

易寒不得不感嘆辛妙娑真是個富婆,要是娶到她,這輩子直接不用奮鬥了。

“你還沒走啊?”

見面第一句話,辛妙娑就很掃興。

易寒臉色一黑,坐到椅子的軟墊上,舒舒服服躺下,嘆道:“沒給我辛姐姐找到古法石板,我哪裡捨得走啊.”

辛妙娑反而撐起了身子,眼睛發著光,不禁道:“好弟弟,莫非古法石板有訊息了?”

易寒道:“沒訊息,但至少我不走了,你可以放心.”

辛妙娑看了他一眼,有些不信,輕笑道:“不走了?曲煙妃能同意?”

易寒淡淡道:“我留在這裡,不需要別人來同意.”

辛妙娑愣了一下。

然後她開始鼓掌,拍手道:“說得好呀,有骨氣,也有霸氣。

但本姑娘認為,曲煙妃就是可以決定你在哪裡,至少能決定你的屍體能在哪裡,對嗎?”

易寒無奈道:“行了,我過來不是為了和你鬥嘴的,我想問,上次兆曦讓你給我遞了封信,你們是怎麼聯絡的?”

辛妙娑下意識應道:“微型陣法啊!”

但馬上她又反應過來,秀眉一掀,大聲道:“姓易的,你好不容易過來看我一次,就是為了問小曦?”

易寒道:“順帶也看看你嘛.”

“誰要你看了,臭不要臉!”

辛妙娑抄起一個茶杯就砸了過去。

易寒順手接下,無奈道:“好了我的辛姐姐,我現在急得很,身中詛咒,危在旦夕啊.”

辛妙娑正要揍他呢,聽聞此話,卻是微微變色。

她看向易寒,眼中閃出璀璨的綠光,一道道規則自她體內湧出。

僅僅過了幾個呼吸,她便騰地站了起來,驚聲道:“怎麼會這樣!”

她急忙幾步走到易寒跟前,臉色都變得蒼白起來,喃喃道:“為什麼你的體內全是黃泥?你的骨骼和肌肉都在退化,一股死氣不斷侵蝕生機,這樣下去你熬不過五天,就會成為一個泥人.”

易寒笑道:“別緊張,這種詛咒很可怕,所以我要聯絡兆曦,問問情況.”

“為什麼會這樣啊!”

辛妙娑雙手朝他肩膀按來,同時說道:“我知道昨晚靈玄司敗了,但你只是一個普通的旗官,萬江流他們沒必要對你下毒手啊!”

易寒連忙躲過她的手,急道:“別碰我,會被汙染!”

辛妙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深深吸了口氣,左手一轉,一張信紙已然出現。

她低聲道:“這是微型陣法紙,以靈氣刻字,寫好之後啟用上面的陣法,它會自動解體,融入天地規則之中,最多半個時辰,就會破碎虛空,到達光明神都.”

“這種陣法紙造價極為驚人,我也沒有幾張,只在最關鍵的時候用.”

易寒接過陣法紙,伸出右手食指,靈氣透指而出。

他愣住了。

想起官兆曦那張臉,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沉默。

沉默了很久,他才搖頭嘆了口氣,緩緩寫道:“武道先天山曾經鎮壓著一個傳承萬年的死道詛咒,在兩百多年前轉移給了靈武國,以禪劫佛砂鎮壓.”

“如今我已得禪劫佛砂,誤中詛咒,所以個詛咒的來歷.”

寫到這裡,易寒停下了。

他將信紙交給辛妙娑,道:“好了.”

辛妙娑眼神極為古怪,疑惑道:“不是吧?你就這樣寫信?”

易寒道:“有什麼問題麼?”

辛妙娑大聲道:“當然有問題啊!連一個稱呼都沒有,連一個簡單的問候都沒有,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說!”

“喂,你就算明白自己配不上小曦了,也不至於卑微到這種程度吧?大家至少還是朋友啊!”

易寒聞言,不禁閉上了眼。

他沉聲道:“你想多了,我知道我該寫什麼內容,幫我寄出去吧.”

“你...”辛妙娑一邊啟用陣法,一邊無奈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哎?你明明...”她看到了易寒的臉色,最終選擇閉嘴,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兩個人,就這麼坐在房間裡,一言不發。

氣氛變得很微妙,兩個人都搞不懂為什麼會鬧成這樣。

還好,過了一個多時辰,房間內虛空有了波動,無數道規則從次元空間中激射而出,扭曲匯聚成一張白紙。

易寒連忙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赫然寫著:“我問了一個長輩,她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大約是一萬五千年前,光明神國一個年輕的郡王愛上了一個身份低微的女子,兩人一見鍾情,約定廝守終生.”

“因為女子的身份,年輕郡王飽受爭議,但他卻從不在意世俗的看法.”

“直到五年之後,年輕郡王為了繼承父親的親王爵位,拋棄了女子,並派人滅口,將女子拋屍懸崖.”

“那個女子當然沒有死去,因為她正是天下屈指可數的靈道強者,地藏死神.”

“她用盡了畢生修為,給郡王下了一個詛咒,名為——君埋泉下泥銷骨,妾葬地獄火焚身.”

“從那天起,郡王一脈數百口人,被死氣纏繞,被黃泥侵蝕,三個月內全部死絕.”

“當時這件事驚動了整個光明神國,連國主親自出手,都沒能挽回.”

“於是,光明神國將這個詛咒鎮壓,在許多年後,送到了武道先天山.”

看到這裡,易寒心中終於明朗。

他皺眉道:“堂堂靈道地藏死神,竟然以生命為代價,種下詛咒,這是得多恨啊.”

“怪不得這個詛咒連神靈都逃不過...”易寒拿起信紙,繼續朝下看去,娟秀的字跡有些潦草,似乎官兆曦當時的情緒很緊張。

“這是詛咒的來源,只是目前為止,包括光明神國在內,都不知道這詛咒的祛除之法.”

“目前唯一可以嘗試的辦法,可能就只剩下一個,就是去西極域宗什喀巴寺,讓岡仁波齊菩薩以《大日頂經》的佛力洗滌.”

“但宗什喀巴寺從不對外開放,岡仁波齊菩薩也閉關多年,早已不見外人.”

“易寒,儘量用禪劫佛砂鎮壓詛咒,能拖多久是多久.”

“我猜,真正能祛除這個詛咒的唯一辦法,是找到古法石板.”

“它是靈道真正的死書,是所有靈師的信仰,一定能破除詛咒的.”

看完之後,易寒小心翼翼將信紙摺疊起來,放進了儲物戒。

他深深吸了口氣,對著辛妙娑一笑,道:“我回去了,在禪劫佛砂上想想辦法.”

辛妙娑點了點頭,看著易寒離去的背影,突然喊道:“易寒!”

易寒回頭,滿臉疑惑。

辛妙娑勉強一笑,道:“如果沒有效果,就趕緊來找我,我帶你去物藏森林,或許有救.”

易寒沉默了片刻,才眯眼道:“還是我辛姐姐疼我啊!”

“去你的.”

辛妙娑翻了個白眼,道:“趕緊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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