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王都,是天下著名的煙花柳月之都。

這裡有著無數的風流士子,也有數不盡的繡樓春棧,夜晚燈火不息,反而成了最熱鬧的時間。

沉魚落雁樓佇立於城池的最中間,寸土寸金的繁華地段,著名的絕舞七仙女就是這裡培養而出。

這七個女子可謂是環肥燕瘦,個個傾城絕色,更重要的是她們都有三境融脈髓的修為,一身的氣質可謂出塵如仙。

“還是這裡好啊.”

錦衣華服的男人大約三十出頭,仰躺在座椅上,端著酒杯,眼神迷離,看著臺上的七位舞仙,不禁輕嘆出聲。

許安卿緩緩道:“王爺似乎是有煩心事.”

男人乃是南楚王朝二皇子陸風帆,自小飽讀詩書,乃文道修者,頗受皇帝青睞。

在陸風旗崛起之前,他是太子的有力競爭者。

只是他雖有心機,卻無權術,終究還是敗給了陸風旗,落得個閒散王爺的下場。

聽到許安卿的話,陸風帆擺了擺手,道:“來這裡就是為了開心的,何苦再談什麼煩心事.”

一口飲盡杯中酒,陸風帆笑道:“還是要多謝許大袍的安排,實在有心了,這七位舞仙當真是天資絕色,可惜並非本王可以擁有.”

許安卿道:“王爺著相了,你現在看她們是如此喜愛,但若是她們成了您的侍妾,身份不一樣了,滋味也就不一樣了,王爺也就未必會喜愛她們了.”

陸風帆想了想,才點頭道:“許大袍所言不錯,本王不缺侍妾,何必讓她們跟我過無聊的生活.”

許安卿微微眯眼,道:“王爺既然覺得無趣,何不為百姓做一點事,據我所知,王爺飽讀聖賢詩書,是有為萬民造福的理想的.”

陸風帆道:“亂世洪流,現實無奈,理想是遙遠的.”

許安卿疑惑道:“王爺此言差矣,死亡魔國來勢洶洶,太子殿下似乎有些捉襟見肘,需要王爺幫襯啊.”

陸風帆微微一愣,隨即苦笑道:“許大袍或許不知戰事,我那太子弟弟手段過人,大敗死亡魔國大軍,立下赫赫戰功,不需要我這個當哥哥的幫忙.”

“是嗎?”

許安卿道:“可是王爺,死亡魔國捲土重來,兩百八十萬大軍,以至運天州城樓之下了啊.”

陸風帆道:“那點人,塞牙縫都不夠,給不了任何壓力.”

“不是吧王爺,我聽說...運天州爆發了難以想象的瘟疫,數百萬百姓都中了招,連軍隊也染上了,據說快撐不住了.”

聽聞此話,陸風帆身體猛然一震,驚聲道:“你說什麼!”

許安卿笑道:“王爺莫非不知?據我紅門的可靠情報,運天州瘟疫肆虐,軍民遭殃,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這個瘟疫極為古怪,連藥王館的物藏師門都研究不出來原因,始終找不到合適的解藥,最多再過三天,運天州府就要自滅了.”

說到這裡,許安卿壓著聲音道:“太子殿下為了打敗死亡魔國之大軍,轟開怒蒼山,使怒心湖水淹沒數萬裡大地,以至於生命絕跡.”

“此行為,造成了難以想象的因果,天地為之震怒,故而降下瘟疫.”

“據說,在轟開怒蒼山時,物藏森林七彩谷那頭白鹿親自降臨,但未能勸說得住太子殿下,才有今日苦果.”

陸風帆大怒道:“夠了!許大袍!你是修煉界人士,也是商人,不要輕言政治,剛才的話,本王權當沒聽到,再說下去,可要翻臉了.”

許安卿連忙笑道:“王爺息怒,在下也就是聽了傳言而已,別往心裡去,喝酒喝酒.”

“喝個屁!”

陸風帆一腳踢開茶几,騰地站了起來,道:“運天州有難,本王豈可坐視不理?許大袍,剛才的話可別傳出去,事關國體.”

許安卿心中暗笑,表面卻是誠惶誠恐,表示明白。

......這一天,幾乎沒有什麼人注意到運天州的驚世變故,因為在北方大夏王朝,一塊長達數百里的神石,已經橫在了大夏王朝的西部邊境,遮天蔽日,散發著無盡神威。

這一塊神石,通體漆黑,似乎要吸納世間所有的光,直令天地變色。

巨石之上,有著無數的孔洞,每一個孔洞,都代表著一座判宮。

十八苦地獄的審判之宮,用以審判靈魂之罪惡,故其中厲鬼無數,邪祟難計,更有無數的擺渡靈官、接引使者、死魂判官在其中游蕩。

看著天空之巔的橫石,姒文鏡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臉色蒼白,眉頭緊鎖。

“太子殿下,實在查探不出對方的實力啊,但肉眼來看,孔洞起碼數萬個,這意味著十八苦地獄有數萬個審判之宮,這是萬年底蘊的積累.”

“這種情況下,我們即使把另外八個陣法團調來,也不夠用啊!”

“不可力敵,最好暫避鋒芒,否則即使我們僥倖贏了,也是悽慘無比.”

各大謀士諫言,姒文鏡並沒有說話,這是沉思著。

良久之後,他才站起身來,眼中盡是決絕。

“存地失人,則人地皆失,存人失地,則人地皆存.”

“傳我命令,大夏退兵,將此雲臺府給他們.”

聽問此話,一個謀士連忙道:“萬萬不可!太子殿下,這是我大夏國土,殿下若是丟掉,必遭天下唾罵啊!”

姒文鏡冷冷一笑,道:“唾罵?本太子何曾在意過天下唾罵,那些看不懂形式的庸碌村夫,根本不配讓本太子放在眼裡.”

“把雲臺府給死亡魔國怎麼了?他們能成朝嗎?顯然不夠.”

“等他們把這萬千判宮灑向西晉、南楚,拼個你死我活,我們再搶回來便是.”

“若是現在硬碰硬,我大夏真不願意付出天大的代價,與死亡魔國同敗.”

說完話,他大步走出府外,仰天大聲道:“妖言獄王,你不是要雲臺府嗎?我姒文鏡給你!讓你不費一兵一卒拿下雲臺府如何?”

牧羊人此刻背靠萬千判宮,底氣自然十足,立於虛空傲然道:“你最好如此,否則我將帶領判宮厲鬼,殺進雲臺,結果還是不會變.”

姒文鏡冷笑道:“話也別說那麼滿,我大夏以武立國,擁有十個陣法團,數百個修者兵團,真要硬碰硬,你未必承受得住.”

“如今我給你這份功績,你卻要以死亡魔國的名義起誓,佔據雲臺之後,不得屠城,不得洗劫.”

牧羊人卻是微微眯眼。

這是貪天之功,誰不想要?至於屠城,能帶來什麼?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只要佔據了這裡,就能收穫這裡的氣運,也就足夠了。

想到這裡,牧羊人大聲道:“姒文鏡,你該做什麼你清楚,我該做什麼,我也清楚.”

“這樣,便夠了,懂嗎?”

姒文鏡聞言,當即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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