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恐怖的黑色大手印從天空降下,暗黑的能量法球忽而轉為血色,大地陡然開裂,無盡的血光噴湧而出。

賀蘭都鐸連連後退,怒吼一聲,強大的靈氣將前方的手印震碎。

但他依舊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臉色陡然蒼白了起來。

隨即,他擦了擦鮮血,搖頭道:“認輸了,唉,我終究是老了.”

賀蘭都鐸大步走到了椅子上,仰躺著坐了下來,看向賀蘭耀修,道:“你不過三十出頭,實力便已經超過我了,法則宗師之中,能與你一戰者,已不多了.”

賀蘭耀修跟著坐了過來,低聲道:“王叔,你日理萬機,加之如今情況特殊,應當更忙才是,怎麼有空與我交流武學了?”

賀蘭都鐸笑道:“人不是器物,總要有休息的時候才對,找你交流武學,也算是另外一種放鬆了.”

說到這裡,他又道:“你最近怎麼樣啊?”

賀蘭耀修嘆了口氣,道:“還能怎樣呢?荒廢著自己,放逐著自己,像是一個行屍走肉.”

“哦,你是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要不我給你找點事做?”

賀蘭耀修擺手道:“算了王叔,我沒有心情去做那些事,我只是在想,今天的帝父又會不會鬆口呢?”

賀蘭都鐸喝了一口茶,道:“重要嗎?”

賀蘭耀修道:“當然很重要,我一直希望他改變國策.”

賀蘭都鐸笑了笑,道:“你和易寒是朋友嗎?”

賀蘭耀修愣了愣,隨即點頭道:“是.”

“那他竟然希望別人做出改變嗎?他讓靈武王改變了,還是讓獄帝改變了?或者是讓其他王朝改變了?”

賀蘭耀修滿臉疑惑。

賀蘭都鐸輕輕敲著桌子,看著前方殘破的大地,緩緩道:“弱者總是希望別人改變,強者自變.”

“他要做什麼事,都是自己去做,從不奢求別人給他創造條件.”

賀蘭耀修忍不住站了起來,詫異道:“王叔,你這是...”賀蘭都鐸看了他一眼,道:“你說你如今像是行屍走肉,的確,你早已是行屍走肉了,如今你不夠凌厲了,也不夠敏銳了.”

“你對事物的判斷之心下降得很快,你對事情的感知變得模糊,這不是好的現象.”

說到這裡,他語氣冷了下來,道:“若是以前的你,我何必把話說到這種程度?”

“人不是器物,這是我剛剛說的話,你幾乎沒有注意這五個字.”

“人不是器物,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感情、血性、意志和不顧一切、一往無前.”

“什麼是器物?劍是器物,車是器物,宮殿是器物,城池是器物,國...也是器物.”

“器物不該困住人,不該成為人的枷鎖,而應該為人而服務.”

“國家的建立,本就是為了讓人活得更好.”

賀蘭都鐸站了起來,沉聲道:“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教訓你,你三十出頭了,你以為你還是小的時候嗎?”

“桎梏和枷鎖,往往都在老人身上,而不該在年輕人身上.”

“什麼東西擋著你?什麼東西在你面前?打碎它!”

說完話,賀蘭都鐸霍然轉身,大步離去。

寒風蕭瑟,落葉飄飛。

看著前方因戰鬥而破碎的大地,賀蘭耀修怔怔出神。

良久之後,他才對著賀蘭都鐸離開的方向,深深鞠躬。

“多謝王叔,是我陷入道心迷障了,我會走出來的.”

他站直了身體,回頭看向神羅帝都方向,深深吸了口氣,大步走去。

他知道他要去做什麼了。

他要去見那個神秘的祖獸!見神羅帝庭的根!......“到底是誰呢?”

司空太白眉頭緊皺,沉思了好久,才抬起頭來,看向下方的司空龍,沉聲道:“惡魔使者來我神宮,說起了針對神易王朝的計劃,訊息到底是怎麼洩露出去的?”

司空龍搖頭道:“不太清楚,當日我在軍中,宮內事物是交給了翀弟負責.”

司空太白疑惑道:“難道是翀兒?不應該啊,他修為如此低微,若是偷聽,不可能瞞得過我的.”

司空龍沉默了片刻,才道:“把可疑的人找過來,檢視記憶即可.”

司空太白點頭道:“也罷,你去把他們都喊過來,我倒要看看,光明神國是不是又出了一個不肖子孫.”

司空龍轉頭,剛要出門,突然外面傳來一聲驚呼:“陛下,不好了,十七皇子帶領四百供奉衝出城門,直往大營而去了.”

話音剛落,另一個聲音傳來:“陛下,北方的大營異動,八百萬大軍朝神都方向而來了.”

司空太白騰地站了起來,厲聲道:“逆子!這逆子是要反叛嗎!”

他揮手道:“太子,將這逆子給我捉回來,我要親手廢了他!”

金殿大門被推開了,司空靈緩步走了進來,淡淡道:“傳先皇及歷代先祖旨意,神帝司空太白,出賣光明神國,勾結域外惡魔,亂我根基,請立刻前往祖廟,跪受懲戒.”

司空太白瞪大了眼,喃喃道:“司空靈!你敢...”司空靈直接打斷道:“父皇,是浩然老祖的命令,他說你若不去,他就親自出手鎮壓你.”

司空太白身體一顫,不禁看了看座下的龍椅,臉色漸漸蒼白了起來。

司空龍道:“父皇,既然是浩然老祖的命令,就去看看吧,或許只是有急事,並非有大罪過.”

司空太白低下了頭,眼眶突然紅了,哽咽道:“祖廟重地,除神帝之外,唯有神國太子可以前往.”

他豁然看向自己最寵愛的兒子,咬牙道:“我那麼看重你!那麼寵溺你!一直把你當做儲君看待!”

“你為何要背叛?為何!”

司空龍笑道:“父皇言重了,兒臣並未背叛光明神國,只是請老祖們評了評理而已.”

“恰巧,老祖們似乎不同意投降於惡魔,故才讓我提前繼位.”

司空太白一掌拍碎龍案,大怒道:“你以為你做得好這個皇帝?你以為你是陸風旗?你看看南楚都成什麼樣子了!”

司空龍道:“陸風旗,愚夫而已,豈能比得上我司空龍?”

“我若繼位,一定會做的比所有人都好,我是龍,是中天白龍,天生的神帝.”

他大步朝上走去,看著精緻奢華的龍椅,呢喃道:“我一直在想,為什麼這幾年來,我修為漸漸停滯了.”

“後來我才明白,原來是我沒有皇氣,沒有繼承神國氣運.”

“你桎梏了我啊父皇,我只有扳倒你,才能有更大的舞臺.”

“你且看著吧,我會證明我的才能,我是一代明君.”

司空太白看著自己的兒子,冷冷道:“你若真是明君,早就如老五那般,帶著散修去保護百姓了!”

“我做了一百多年神帝,你以為我什麼都看不出來嗎?”

“我只是沒有勇氣去戰鬥,但不代表我是個蠢貨!”

“你,有小智而無大謀,有天賦而無意志,終究只會是飲恨終生.”

司空龍臉色一變,厲聲道:“送父皇去祖廟!面壁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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