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別四年,四個春秋啊!認識文月的時候,她才十二歲,分別的時候也不到十三。

如今四年多過去了,她已經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十七歲姑娘了。

她並沒有這個年齡段女孩的其他愛好,她的穿著很樸素,幾乎沒有配飾,長髮只是隨意飄散在背後,沒有任何所謂的髮型。

她更沒有妝容,不施粉黛,天然的明眸皓齒,渾然天成的角色姿容,讓她的光輝和魅力幾乎掩飾不住。

她比同齡人成熟太多太多,所以沒有那種調皮活潑的感覺,反而有一種小大人的知性之味。

“參見女皇陛下!”

隨著易寒身後,萬凝脂走進來,整個學堂都慌了,齊齊跪了一片。

萬凝脂倒有些疑惑:“姜大師,你怎麼會在這裡?今天有你的陣法課嗎?不對啊,我記得你很多年前就不親自教課了啊,都是你的弟子幫你教課,你只是負責考試嘛.”

姜萬里尷尬一笑,道:“文月擅長陣法,我偶爾過來和她聊一聊陣法的知識.”

他悄咪咪地把手中的陣法圖紙收到身後,免得被發現。

但文月卻不給面子,而是道:“姜大師,我師父來了,你把這些陣法問題留下吧,我等幾天再給你講。

不過你也太笨了,這麼簡單的陣法都不會嗎?”

姜萬里臉色陡然漲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趕緊消失在這裡。

他欲哭無淚,抱拳正要告退。

萬凝脂便率先笑了起來:“姜大師,你一大把年紀了,又是我西晉陣法團的首席大師,卻不恥下問一個十七歲的女娃娃,說實話,有這份心,能放下這份尊嚴,還是很值得讚美的.”

我求求你別說了啊女皇陛下。

你心裡知道就行了嘛,非要說出來,我怎麼活啊!姜萬里急忙道:“女皇陛下,臣先告退,你們忙...”他逃命似的想要離開,但易寒卻突然道:“姜大師,等一等.”

姜萬里停下了身子,都快哭了,回頭道:“易寒,你饒了我吧.”

他真的認輸了,不想再待下去了。

易寒笑道:“姜大師,我們也是老相識了,我來西晉你作為地主,不請客吃飯?”

姜萬里懵了。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你現在貴為一朝皇主,打退武神的存在,想請你吃飯的人可以從這裡排到他媽的東海域,你找我請吃飯?有這種好事?他下意識點了點頭,自然不會拒絕,道:“你...想吃什麼?”

易寒道:“家常便飯就行,晚上我會帶著凝脂和文月去你家做客.”

姜萬里當即冷汗涔涔。

凝脂?我西晉女皇陛下的閨名是你叫的?姜萬里人都快瘋了,但又突然驚醒過來,糟糕!師兄弟們還在家呢!以女皇陛下的情報,肯定是知道的,不帶出來見面,不合適啊!但帶出來,偷師陣法的行為,不就暴露了嗎?完了,這些真的是沒法做人了。

要不老夫直接抹脖子自殺好了!活在這世上,丟人!萬凝脂沒好氣地瞪了易寒一眼,然後看向姜萬里,道:“晚上低調點,別整那麼隆重,家裡的老人家也別折騰他們了,一個個帶上來見禮也不合適.”

“是...微臣遵命.”

姜萬里懷著忐忑的心走了。

易寒三人對視一眼,走出了學堂,才忍不住大笑出聲。

姜萬里吃癟的模樣,實在太好笑了。

萬凝脂道:“易寒,我警告你啊,不許當著外人的面這麼叫我,給你面子你別不識好歹,我可是堂堂女皇.”

易寒忍不住笑道:“是是是!女皇陛下儀態萬方,當然要在臣子面前保持威嚴咯.”

“討打!”

萬凝脂很不優雅地踢了易寒一腳,白了他一眼,道:“我走了,你和文月好好敘舊,晚上再見.”

她說著話,緩步離開。

看著她婀娜的背影,易寒忍不住道:“晚上我睡哪兒?”

“你去死!”

萬凝脂氣得直接消失不見。

文月捂著嘴咯咯笑個不停,發現易寒目光炯炯,才連忙止住,臉色憋得紅撲撲的。

易寒笑道:“你這丫頭笑什麼?”

文月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此刻天地都寧靜了,就剩下她和易寒兩人,再無其他人了。

莫名的,情緒湧了上來。

她撲進了易寒的懷裡,緊緊抱著易寒,啜泣了起來。

易寒輕輕一嘆,拍著她的後背,道:“傻孩子,這幾年你吃苦了.”

文月眼淚更加洶湧,卻是強忍著不哭出聲,只是低低啜泣著,身體發著抖。

四年不是四天,而是一千多個日夜。

一千多個日夜的刻苦上進,一千多個日月的孤獨,一千多個日夜在陌生而複雜的環境中生活著,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一切。

甚至連衣物都需要自己想辦法,連吃飯都沒有興趣。

畢竟是一個孩子,哪怕再堅強,哪怕再獨立,也很難吞的下這樣的委屈。

此刻見到師父,見到可以依靠的人,文月再也忍不住淚腺崩塌。

她腦袋緊緊貼著易寒的胸口,哽咽道:“不苦,就是想師父.”

易寒道:“你沒有擔心我回不來?”

文月的語氣卻是堅定到極致:“師父一定回得來!”

易寒恍然。

他這才發現,原來最相信自己的,毫不懷疑自己的,竟然是文月。

他忍不住捧起文月遍佈淚痕的臉,看著她每一寸面板,每一個五官的細節。

他撫摸著文月的秀髮,低聲道:“文月,你長大了.”

文月被這句話暖到了心裡深處,臉色紅撲撲的,淚水滂沱而出,擠出一個笑臉,傻傻看著易寒。

“師父,我武道已經見穴靈了,去年見到的,今年已經有六百多個大穴亮起來了.”

“可惜我天資愚鈍,還沒有到達陣道規則師,但我感覺很接近了,我只差實踐了.”

十六歲,見穴靈。

十六歲,只差實踐,便可到達陣道規則師。

這要是天資愚鈍,大家都別活了。

雖然你有神曦運法,有《陣道古解》,有名師教導,但你也不能這麼恐怖啊!易寒摸了摸她的頭,道:“乖徒弟!你沒給師父丟臉!進步很快!”

文月等這句話太久了,此刻滿足無比,眼睛都笑得眯了起來,重重點頭。

易寒道:“今兒咱們不提修煉,不辦那些正事!”

文月疑惑道:“那還能做什麼?”

易寒笑道:“能做的多了去了,走,師父帶你去逛街,看一看這西晉皇都的美景,把好吃的吃個遍,把好看的衣服和配飾買個遍!”

文月眼睛越來越亮,已經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易寒繼續道:“不要怕花錢!有的是錢!在皇都一切消費!由咱們女皇陛下買單!”

文月當即拍手笑了起來,激動得忍不住在原地跳了跳。

這才是她這個年齡的姑娘,本來該有的樣子啊!易寒尤其心疼她,吆喝道:“走咯!”

文月笑嘻嘻地挽起了易寒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她太久沒有這般笑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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