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碾的三九天劫最終還是成功的渡了過去。

其間也有兇險,甚至這兇險還未在除他自己之外任何人預料中。

遊戲人間,浪蕩而過,留聲無形。

可以說是王碾修行這一路上一直都秉持著的秉性和作風。

整個斷崖山裡最喜歡溜出去“玩耍”的也是他。

甚至修行這上千年歲月裡也完全沒能改變他分毫。

可人心肉長,哪裡真的可以事事過眼雲煙從不留下半縷青絲?特別是浪子心中,越是不在意,越是會在不經意間刻入心田。

以為早就不在乎了,可真不在乎的話為何又要想方設法的去忘記呢?於是王碾渡劫時最險的一關乃是由心而生,由天魔而顯。

讓他道心差一點就潰於一點。

好在最後並未有執念加持,讓天魔無法擴大影響,也讓王碾尋到生機,咬著牙硬生生的抗到了最後一顆劫雷落下。

天劫如此便過了。

但王碾心中之劫卻還需要他往後自行消解。

相信這一次之後,“遊戲人間”時他或許不會再以“浪子”的心態沉浸其中了。

而王碾的這場三九天劫就好像是往油鍋裡滴下去的第一滴水珠,濺起來的動靜可不止是一場天劫。

僅僅不到二十年,劉蕊便站上了應天台,換做王碾獨自一人幫她護法,迎接斷崖山的第二位仙人。

為何不見楊睿?因為楊睿為了讓劉蕊先渡劫,生生壓著最後的一線境界,跑得遠遠的避開天劫引動。

要等劉蕊成功渡劫之後再回來續上斷崖山這場熱鬧。

而劉蕊的動靜可比王碾當年大多了。

那一顆道心要強,追求至強。

天劫自然也不含糊,你要強是吧?那我就試試看你夠不夠走這條路的資格。

於是二十七顆滿劫,劉蕊生生受了二十三顆才結束,比當年王碾多吃了足足兩顆劫雷。

再之後楊睿歸來,一身動盪的仙元力都要壓制不住了。

頭上劫雲甚至都跟著他一起挪到了應天台上。

可見情況緊湊。

倒是原本以為劫數最大的楊睿卻意外的最為順利。

他心裡要比王碾和劉蕊更加純粹。

執念?他連七情六慾都差一點自主斬斷,最後被劉蕊和王碾想方設法的挽回。

如此心境還剩多少可以擾亂他心思的事情存在?而且楊睿也對力量並不執著,天劫反饋自然寬厚。

僅僅十九枚天雷便成功渡過。

到這你以為就算完了?並沒有。

二代弟子三名仙人,三場三九天劫落下,砸開的是斷崖山裡一場看似巧合的渡劫盛況。

讓後面的三代弟子跟著接續上了。

只不過三代弟子還不至於跳著也渡三九,他們揚的乃是二九天劫,成那半仙之體。

......“三名人仙初期,六名通玄境初期。

嘖嘖,這百來年一下就翻著跟頭往上漲啊!算來算去也該勉強跟得上正常演化的初生世界裡該有的生靈力量了吧?”

張硯一場場天劫看下來,心裡自有他的盤算。

荒天域如今跟他“東躲xz”但並非長久之計。

總有一天他們需要正視虛空世界裡所有的覬覦和試探,甚至是敵意。

到那時候光靠張硯用“偽合道”可沒法穩穩當當的不受侵蝕。

就好比被張硯用斬仙飛刀斬殺的那兩名地仙身後所代表的勢力。

大羅金仙坐鎮,自然如定海神針起了關鍵作用的。

但光靠一兩個大羅金仙可撐不起一方勢力。

更擋不完各方風雨。

張硯所求也是勢力。

倒不一定多大,但必須要夠硬。

對標的乃是他所得的傳承來處,洪荒大世界。

先做到那一步,然後他想試試能否尋到洪荒大世界的老路,找到地球所在。

基於此,荒天域裡的生靈中就不能只靠他一人,下面越多強者,荒天域才會變得越硬。

最後任誰也沒膽子來咬,不然崩掉牙,還要被砸破頭要了小命。

“我賜予他們的增益。

他們的魂魄和對靈氣的感應,以及最後關於“道理”的辨識難易.”

荒天域沒有讓張硯獨自感嘆。

它不是表功,而是陳述一個事實,荒天域裡的生靈都是它演化出來的,並且這一場斷崖山裡的天劫盛況其中暗處大功就是它這次大快朵頤之後牙縫裡漏出來給到天地間生靈的好處。

當然,生靈二字,荒天域一如既往的沒有往張硯頭上放的意思。

異數不算生靈。

出現跟它沒任何關係。

張硯笑道:“你若是願意將此次收穫分出一半給他們,或許還會他們能再增益十數倍!”

好處誰會嫌多呢?吃飯一口氣吃不成胖子,硬塞只會撐死。

但世界演化生靈卻不會拔苗助長,會悄無聲息的慢慢滋潤。

雖然時間長一些,但好處卻會實打實的落在頭上且不存在什麼負面影響。

並且還不是一代增益,而是世世代代。

反正荒天域如今已經在斷崖山幾代弟子的打理下成了一股力量。

肉爛了在鍋裡,張硯巴不得荒天域再多給些好處到演化生靈上去。

本來這是張硯說到此處一句半開玩笑的話。

類似的話他在這近百年裡不知跟荒天域說了多少遍了。

從未有過正面的回答。

張硯的理解是荒天域對這件事完全沒有理他的意思。

如何演化哪裡要張硯這個生靈來指指點點?可這一次荒天域卻出乎意料的答了一句讓張硯頗為意外的話:“世界厚度太差了,等以後厚度合適的話再增益生靈不遲.”

這句話看似順著張硯的言語在說,可卻透露出一個張硯之前一直好奇的訊息。

“什麼叫世界厚度?是你在演化的空間夾縫和那三個新的獨立空間嗎?”

不過這一次荒天域又沒有理會張硯的意思了。

就好像只適合將話說到這份上而已。

見荒天域不再搭理自己,張硯也明白這似乎是觸碰到了荒天域的某種反應。

就好像它需要觸發之後才會喚醒一些傳承的訊息一樣。

有些東西也是需要觸發才能跟張硯說。

這是張硯這些年來與荒天域接觸暗自總結和猜測的。

於是張硯換了話頭,說:“這風暴裡咱們還能待多久?”

“最多一年就要動身離開了。

不然風暴進了坍縮時期。

到時候即便我們躲在平衡點裡也很難面對四面八方擠壓過來成數十倍上百倍的侵蝕力。

至少目前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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