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碾最近很是得意,並且逐漸找到了當“大哥”的感覺。

之前哪怕是捱揍,被揍哭都不曾服軟的楊睿在王碾展示了五行火法的基礎手段之後就常屁顛屁顛的跟在王碾後面,“石頭哥”喊得非常順口。

樂得王碾臉都差點笑抽筋。

但楊睿就算再好奇,再想如王碾那樣也不可能一蹴而就,修行的事情根本沒辦法急,只能一步一步的慢慢來。

他要先打好基礎,等到氣感和吐納術已經爛熟於心了之後才可以嘗試靈氣成團,再之後才能開始慢慢的尋求氣旋的產生。

最快最快也需要好幾個月。

所以,暫時楊睿就只能幹看著王碾學好玩兒的手段,自己卻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揹著穴位、經脈等等枯燥的東西,還得無時無刻的保持著吐納的節奏。

特別是最近王碾在學的那個什麼《陰陽瞳術》,光聽名字就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羨慕得楊睿心裡癢癢得不行。

可關於這個《陰陽瞳術》當事人王碾是有話要說的。

不過他不會找楊睿說,而是等下學之後找張硯說。

“哥,這個《陰陽瞳術》學了有什麼用啊?要不你還是繼續教我火法的手段吧?那一點點小火苗連楊睿都看膩味了,我總不能老給他表演點蠟燭吧?”

小石頭才當了沒多久的“大哥”很是在乎自己的體驗,不希望在楊睿面前沒了形象,渴望新的好玩的手段去炫耀。

本來以為《陰陽瞳術》這個名字一聽就雲裡霧裡不懂卻似乎很厲害的手段給王碾很高漲的興趣。

可當他學了一段時間之後卻發現這遠不如火法手段有趣,甚至他都感覺不到自己練了和沒練的時候有什麼區別。

“五行術法不能急,特別是火法。

你這毛毛躁躁的性格更要注意。

讓你弄個小火苗去點蠟燭不就是已經讓你在楊睿面前漲了臉了嗎?你還想幹嘛?就你現在這點御火的本事,稍微大一點的火就能把你自己給燒死。

老老實實的學御火,熟悉火法的脾性才是你現在該做的.”

張硯板著臉直接斷了王碾好高騖遠的念頭。

而且對於張硯來說他並不像臉上看起來那麼輕鬆。

第一次為人師,就算他如今有荒天域這方天地作弊灌輸的匹配境界的道理領悟,可教徒弟和自己懂完全是兩個概念。

又是第一個徒弟,所以如履薄冰。

再者,張硯對於五行術法的涉獵其實不多。

他主要接觸的還是五行木屬的雷法。

火法他是因為煉器之後才接觸,後面又因為他那獨特的黑白火焰導致他連御火術都沒怎麼練過。

如今王碾契合的又是火法,他只能更加小心,根本不敢放王碾亂蹦躂。

見王碾嘟著嘴,小臉上有些悶悶不樂,張硯也笑了,拍了拍對方的腦袋,說:“我之前就給你說過。

修道其實很多好玩兒的東西。

紙人符是,火法是,《陰陽瞳術》也是.”

“不!《陰陽瞳術》一點也不好玩,練起來雖然不算難,可一點用也沒有,眼睛熱乎乎,但到處看,該是什麼還是什麼,沒意思.”

王碾雖然早就被張硯收拾得服服帖帖了,可是這娃兒性格就是如此,服氣了也不會唯唯諾諾,心裡想的什麼就會說什麼,鮮有楊睿那種老喜歡在心裡暗自琢磨的情況。

這或許跟兩人成長的環境有關係。

張硯揚了揚手裡的攝鬼鈴鐺,說:“我可沒有騙你。

你不是喜歡聽鬼故事嗎?看,這攝鬼鈴鐺裡可是裝滿了鬼物喲!”

王碾眨巴眨巴眼睛,嘿嘿笑了笑了扭頭就想跑,結果被張硯一個“言術”直接定在了原地。

心裡都要哭了。

他才不喜歡鬼故事呢!每次都被嚇得睡不著覺,跑去找王蘭萍才敢入睡。

只不過嘴硬說不怕而已。

甚至他牴觸《陰陽瞳術》也離不開這方面的原因。

“有句話叫“替天行道”,清掃鬼物這本就是我們修道的本分。

你小子白長那麼壯實的體格,一天天嚷嚷著要當什麼“大哥”,結果卻怕鬼,你說你好笑不好笑?這跟貓怕老鼠有什麼區別?”

一把拎起王碾,張硯就往自己的屋裡走。

那邊常年佈置得有法陣,可以用來做今天晚上的教學。

王碾很想哭,可被定住了身子,根本哭不出來。

腦子裡一股一股的冒出來的全是那些嚇人的恐怖鬼故事裡的橋段,以及猙獰的鬼物模樣。

張硯很理解王碾的感受,小娃兒嘛,怕鬼很正常。

這也是他一開始就用鬼故事去給王碾做心理鋪墊的原因。

不然萬一突然給小孩還擺一個猙獰的鬼物在面前,很難說會不會把人家嚇出心理陰影來。

其實鬼物這玩意兒並沒有故事裡那麼恐怖。

故事之所以嚇人是因為你會主動的帶入一個自己最害怕的模樣,然後根據故事的一些氛圍營造和引導產生出一個令你不敢面對的臆想形象。

先用鬼故事做鋪墊,然後讓野鬼去長見識,一去一來就可以把對於未知的恐懼降到最低。

“好了,我會守在你身邊護著你,你很快就會看到鬼物這玩意兒在我們這樣的道門修士面前是多麼的軟弱。

與螞蟻的區別不大.”

張硯把王碾放在一個視野很好的位置,保證對方可以看得到。

然後拿起攝鬼鈴鐺搖了搖,用靈氣開啟了其中的困陣,從裡面困著的二十餘隻野鬼裡放了一隻出來。

野鬼的模樣看上去的確陰森且猙獰。

可被張硯一把捏住魂體,身上光是道罡就讓其鬼嘯著痛苦無比又毫無掙脫的辦法。

就像被捏住脖子的雞仔。

“如何?這鬼物可怕嗎?”

被定住身子的王碾還是很怕,可等他看清了鬼物的模樣之後又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麼怕。

甚至他從那野鬼鬼嘯和掙扎的慘狀裡還覺得對方有些可憐。

張硯繼續在說:“之前就教過你道家的幾個神咒以及超度的法事。

現在我給你做一個示範,讓你看看具體是怎麼個超度法。

等一會兒我會放另一隻野鬼出來,再放開你身上的言術,你來試試看能不能超度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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