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骨丹的訊息爆出來之後帶來的疊加影響一下就把張硯的名氣從“有名”變成了“聞名”。

這其中有些人是有所預期但又沒能完全預料到,有些人更是措手不及。

最沒有讓人預料到的其實就是講武院的態度。

就像張硯一開始的時候就在提防的那樣。

他是不信幫助他進入講武院的石軒就真的一點私心都沒有。

因為換位思考,他要是處在石軒的位置,要是遇到一個可以煉製壯骨丹這種奇寶的人也一樣不想輕易的放手,就算不用“收歸”那麼強硬,也必然會留一些手段方便以後適當“拿捏”。

可現在就算石軒當時再怎麼留下手段,可也知道拿捏不住這個本事一樣又一樣不斷往外拋的神奇年輕人了。

光是一個壯骨丹,石軒或許還能靠著自己在北江郡的影響力和權柄強迫一下講武院,以“庇護”為條件來交換張硯在以後關於壯骨丹方面的親密程度。

可當多了一個《藥煉皮肉之法》的課項之後,石軒也就明白他的這個想法沒用了。

不然或許壯骨丹的訊息還可以再瞞得久一些也不一定。

以及後面有冒出來的鑄兵手段。

前前後後講武院會任人拿捏張硯?絕無可能。

而一旦讓講武院盯上,或者說注意到,張硯在南淵國,或者說在整個人族的地界上都有了一張相當強有力的護身符。

不說刀槍不入,但最起碼鮮有人敢惹了。

追其原因,其實就是講武院這三個字的分量實在太重,絕不是南淵國或者期內的所謂勢力能夠撼動的。

講武院的由來貫穿了大半個人族的歷史。

甚至很多後世的史學家將講武院的出現視為人族真正崛起的歷史分水嶺。

在講武院出現之前,人族的日子比現在慘上百倍。

不論是大國小國全都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妖族宰割。

甚至就像是妖族圈起來的牲口,不但要栽種糧食自己求活,還要接受妖族的劫掠以及屠殺。

甚至妖族最喜歡的還是人族中老年人的血肉,認為有嚼勁香口......那時候人族相對妖族而言羸弱得像個笑話。

就算當時已經開始出現武者的苗頭也根本改變不了大勢,只能在一些無痛不癢的地方彰顯一下自己的存在。

更沒有辦法面對妖族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直到被後人尊稱為武聖的徐風陽出現。

以到目前為止人族武者有記載的最高境界,九門境後期。

以此實力著書《武道精義》並在人族大後方建立起了講武院,開始系統性的給人族裡有武道天賦的人傳授武道的各種知識。

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講武院還會參與到各國具體的軍務和政務當中去。

只不過後來在妖族和人族終於達成相對平衡的時候,講武院一下抽回了自己四面八方的手腳,安安心心的守著講武院最根本和最初的意志。

一直到今天。

所以要說人族裡哪股勢力最龐大,最被人忌憚和依仗,那就非講武院莫屬了。

這也是為什麼南淵國的皇帝有權利指派講武院的院判,卻沒有權利指派院長的原因。

因為各國講武院裡日常雜務都是交給各國在打理,甚至裡面涉及的一些費用都是各國國庫在承擔。

為的就是利用講武院來給自己國家培養合格的武者出來。

但講武院自有的獨立性可不是各國有資格干預的。

也正因為講武院龐大且深厚的實力和底蘊,這才讓那些此時此刻巴不得將張硯擄走的各方勢力撾耳揉腮的有些無從下手。

來硬的?先不說張硯是不是真如傳聞裡那般好對付,講武院客教的身份你敢動?那就只剩下來陰的和軟的,這兩個選擇了。

先後順序應該是先禮後兵,到還不至於一上來就把對方往對立的方向趕。

這也導致張硯家裡最近門口若市般熱鬧。

一張張燙金的請柬跟雪花一樣,多得嚇人。

用小妹張慧圓的話說,就這些燙金的請柬,刮下上面的金粉恐怕都比她在的木器鋪一天買賣賺得都多。

不過請柬收了,張硯卻沒有露過面。

全部讓自己的學生周耘將一封封婉拒邀請的帖子在講武院門口傳遞回去。

禮儀上似乎很有分寸,可實際上誰也沒能讓張硯另眼相待。

不滿的情緒開始在匯聚到廊源城的各路勢力裡慢慢累積。

其中以一些勢力龐大的為甚。

他們在南淵國裡向來無往不利,就算有時候力有不逮也是因為對手與自己體格相當。

什麼時候一個孤家寡人都敢給自己擺架子了?真就仗著背靠講武院便高枕無憂了嗎?張硯如此一視同仁的拒絕,似乎清高的態度讓所有人都看不懂。

“張教習可需要講武院幫忙?我看教習最近在外身處風暴似乎有失足之險,讓人擔心.”

這是劉仁川在說話。

昨天他就讓人帶了話給張硯,今天一大早張硯就到堂務樓裡找到了劉仁川。

兩人坐下之後,劉仁川直接就把張硯如今看起來的困頓局面點了出來,主動表示講武院可以給予他更多的幫助。

怎麼幫助?張硯笑眯眯的看著劉仁川,卻沒有接茬。

劉仁川也笑著繼續說:“可以給張教習一個固定的身份,成為講武院裡的直屬正式教習,並且可以給教習最高的待遇和許可權。

希望張教習可以認真的考慮一下.”

雖然笑眯眯的,可劉仁川講出來的言語卻慎重無比。

而且分量極重。

只要張硯點頭,他眼下的困局就能立馬迎刃而解,還可以享受到講武院裡集中了人族數千年來的所有精華學識,或為借鑑。

從此,張硯就不再受一城一國的約束,徹底站在人族第一大勢力的庇護之下。

“院長大人的好意張硯心領了。

也感謝院長大人的關心。

不過現在這局面尚且不至於到我應付不了的地步。

況且我自詡一直與人為善,講道理的話外面那些覬覦的人也應該會懂,不會過分逼迫的.”

張硯直接就婉拒了劉仁川的好意。

或許徹底加入講武院是個不錯的選擇。

換在張硯踏入歸神境之前還真說不準他怎麼選。

可現在嘛,他有了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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