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寨覆滅第二日。

忽而列站在滿目瘡痍的雞鳴山上,山腳下林逍築出的京觀已經因為爆炸沖垮,碎裂的山體之中全是匈奴兵的影子。

他走了幾步,屬下趕來恭謹道:“稟告將軍,察哈爾將軍的屍體已經找不到了,先遣隊損失八千人,忽吉爾大人陣亡.”

“八千人.”

忽而列喃喃道:“一個雞鳴寨就損失了八千人,身下十二寨豈不是說等打到潼關去,三十萬大軍就只剩下十八萬了?察哈爾這仗是怎麼打的!”

說到最後忽而列胸膛劇烈起伏,儼然是壓制不住怒氣了。

下屬恭謹道:“據參戰的人說,此次攻寨損失如此慘重全因為對方有一名中原絕頂高手,手持銀槍單槍匹馬便擋住了大軍攻山足足兩日,死在其槍下的人不計其數,他們都叫其……”“叫其什麼?”

忽而列冷聲道。

下屬道:“白衣鬼神!”

“鬼神?好大的名頭!整合察哈爾舊部進攻木蛇寨!”

忽而列陰冷一笑。

當黃昏之刻。

忽而列站在弩車之上眯著眼看向那一襲坐在山下滿身鮮紅的人影,雖無動作其自身氣勢卻好似與天地融為一體。

讓人心驚肉跳,那個地方好似成為了一處地獄,當有人踏入其中迎接他的就將會是屍山血海!“嘖嘖嘖,這就是那白衣鬼神?真夠嚇人的啊.”

忽而列笑道,隨後手一揮:“百人為一隊兩隊並行開始攻寨!”

“殺!”

林逍起身,五指握住槍桿深吸一口氣,下一刻囚天困地二品小宗師能為係數綻放,一槍殺百人,再一槍又破百!真氣在劇烈燃燒,每一次遞槍都是極大的損耗,連遞出七槍,遠遠觀望的忽而列冷聲道:“下令撤軍!”

早已經膽寒的匈奴兵連滾帶爬地跑下木蛇寨。

看著林逍微微喘息的胸膛,忽而列輕笑一聲之後又顯得有些無奈。

“難怪察哈爾那個蠢狗會損失這麼大,這是個只能用人命來填的傢伙啊,白衣鬼神不負其名.”

“不過我倒要看看,是我這兩萬多人馬先被你殺光還是,你先氣空力竭而死?”

入夜。

又一次殺退匈奴兵,連續施展囚天困地追求殺力的林逍嚥下了一口心頭血,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否則自己也走不了了。

轉身回望並肩作戰的趙福林等人,林逍淡淡道:“走好.”

趙福林哈哈一笑:“能和白帥並肩作戰我老趙值得了!”

“恭送白帥!”

在眾人恭送聲中林逍離開了木蛇寨,兩個時辰後,木蛇寨被攻破驚天一聲霹靂上千匈奴軍化為屍體。

忽而列憤怒無比地衝上木蛇山!“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剛才的響聲是什麼!”

看著滿地碎屍,忽而列心中有些膽寒了,林逍再強殺他們再怎麼如殺雞屠狗,但他絲毫不怕,因為他知道林逍強。

但現在上千士兵突然變成了死屍,就在那一聲巨響之下,這完完全全的超出了他的認知,人對未知總是恐懼的。

一聲響就沒了一千多號人,後面還有幾聲?一聲兩聲?還是兩百聲三百聲!這些大秦涼州軍用的究竟是什麼方法!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這一刻,這名大漠最年輕的將領迷茫了,他不知道未來不久還有更為可怕的東西等著他,乃至於今後百年,匈奴一聽見爆炸聲都要嚇得尿褲子!一共十二天,作為涼州前線的漠河北部十三寨全部被攻破,守軍將士五千二百人無一倖存!林逍帶著整整十三本花名冊,五千二百人的姓名一身血衣的出現在了潼關城門前。

“是白帥,快開門!”

趙亮大吼著。

林逍是騎馬來的,他已經再無一絲真氣御空而行了,若非駐守在漠河北部的周平部下接應,他這會還在雙龍寨。

看到林逍沒有御空同樣身為武夫的趙亮頓時就察覺不對,連忙和陸懷中等人衝出來迎接。

難以形容的疲倦,林逍強打著精神下馬,所有將領嗅著那一身濃重到隔著幾百米都能聞見的血腥味淚目了。

這得是參加了多少次廝殺,又是殺了多少人,才能達到連馬匹都被衣服滲出的血液染紅的地步!林逍看了一眼眾人輕聲道:“叫信使入帳.”

陸懷中趕忙去安排,軍帳之內林逍拿出十三本花名冊,一旁信使急忙提筆,林逍閉了閉眼道:“涼州漠北十三寨,統兵柳小樹、趙福林、吳慶雪、錢明德、李廣海、秦勇、譚方、鄭雲、王海龍、白二狗、陳安、陳平、許河十三將率兵五千二百拒敵與漠河北,殺敵三萬六千餘,十三寨共五千二百人皆戰死無一倖存,戰功赫赫特此上報朝廷.”

信使記錄完畢,林逍道:“這一份送往咸陽,第二份,漠河北部十三寨誅敵三萬六千,震我涼州軍威,任何人不得欺辱十三寨五千二百人家眷,違者斬立決。

雞鳴寨柳小樹之子柳三郎,即日起為武王林逍義子秘密派人將其家眷接入武王府。

將十三寨戰功宣告涼州城.”

林逍說完看向信使:“這一份交給武王府王詡先生,告訴他關外暫時無憂.”

“明白!”

信使連忙收起兩封信騎上快馬趕往涼州城。

而軍帳之內所有人都傻眼了,趙亮顫顫巍巍的道:“白,白帥您剛才說殲敵多少?”

“三萬六千.”

林逍看過去:“前面的弟兄用命鋪了個開門紅,剩下的就靠我們了.”

所有人單膝跪地:“絕不辜負白帥所託!”

“都退下吧,本帥累了休息一會.”

眾人見狀心疼之際默默退出軍帳。

陸懷中趕忙叫人去準備熱水戰甲,林逍浸泡在熱水桶中,陸懷中捧著戰甲遣散眾人之後走進,林逍轉過頭來見是其也沒有多說什麼。

陸懷中放下戰甲之後,看著林逍依舊戴著面具,深吸一口氣雙膝跪地:“陸懷中參見王爺!”

林逍摘掉面具:“你看出來了?”

陸懷中顫聲道:“您受苦了!”

那一身傷疤新傷都是戰刀砍出來的,林逍將頭靠在桶邊呢喃道:“能少死一些人,多殺一些人就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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