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已經不復當初豪奢,但武王府幾個待客的房間還是有的,安排了林仙之張道藏等人住下之後,林逍並沒有著急去與自己的三位妃子溫存,而是走進了書房當中默默在紙張上推演著接下來的局勢變化。

這段時日雖然匈奴攻城絡繹不絕,但能夠感覺到相較於一開始日夜不息的勢態已經有所緩和。

這說明那位左賢王也感覺到戰線太長損耗太大,需要補給了。

那麼這條兵力補給線可就比糧草補給線容易找得多了,只要掐準匈奴大軍的後方是不是就可以對匈奴從後攻之?林逍眯著眼,如今王詡不在,許漢文又在涼州各地買糧,他身邊沒有個可以商量的人。

這個想法林逍白天的時候就有,只是手邊無可用之人,因此武魁令號令大秦武夫入涼可以說是解決了林逍一個燃眉之急。

若是讓林仙之帶領所有的三品四品高手繞道插進匈奴軍後方,對匈奴軍來說將是致命的打擊。

畢竟這一批人不是什麼行伍出身,都是江湖上摸爬滾打廝殺過來的頂尖高手,只要不陷入騎兵圍剿,那完全是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的逍遙姿態。

宛如草莽流寇,林逍想著不覺得笑起來,當即提筆在紙上寫下佈置,房門被推開林逍看去是陸婉清端著清茶而來。

眼神變得柔和,林逍起身去:“怎麼還不休息?”

“睡不著所以來看看你.”

陸婉清放下清茶,言語中滿是關切:“魚仙子說你現在修為不復就不要這麼操勞了,以免累壞了身子.”

“沒什麼大礙,又不用衝鋒陷陣.”

林逍一笑,將佳人攬入懷中,嗅著髮絲香氣一時有些心猿意馬,陸婉清生性內斂含蓄,身子本能的有些掙扎。

卻一想到林逍在通關一呆就是三四十天,也就不忍再反抗,順勢貼著林逍胸膛幽怨道:“這仗也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

“快了差不多再有一年左右,到時候就算左賢王再怎麼氣定神閒,他們的大汗就要急了.”

林逍安慰著手不安分的撫上懷中女子大腿,陸婉清臉色微紅嬌嗔著拍掉林逍的手:“一回來就沒個正經.”

林逍悻悻然嘿笑一聲:“這不是想你了嗎,這些天可苦了你們三個連日奔波了.”

“只要能幫到你就行.”

陸婉清搖著頭舉目望向林逍。

紅唇誘人,讓本就心猿意馬的武王如何能夠忍受,低頭一吻,隨即抱起佳人吹滅燭火從書房離去直奔大院中。

就在林逍享受春宵之刻時,兗州數萬支火把照亮了夜空,望著兗州城大開的城門,燕王揚起唇角。

雖然兗州和幽州相距不過千里,但按照大秦律法,藩王無故不得離開駐地,所以就藩二十來年,除了每次進京述職以外,林峰從未像今日這樣帶著大軍騎馬入兗州。

“傳令下去不得打擾百姓安寧,違令者殺無赦.”

下達軍令,林峰轉過身看向故意落後半步入城的兩人,一者羽扇輕晃,一者揹負古琴,兩人前後趕至。

齊齊望向燕王,林峰輕笑:“兗州明前茶乃我大秦一絕,咱們可得好好品嚐.”

“如何絕品的茶,只要在產地都不足稀奇.”

王詡淡笑道:“從兗州到咸陽足足六千里,一路上還要保持明前茶色翠香幽,珍貴的非是明前茶的味醇形美,而是這茶從採摘再送到咸陽的艱辛.”

司馬梟羽扇指著王詡,目光看向林峰:“王爺,我就說吧,這王先生不懂風雅,最喜歡煞人風景.”

“哈哈哈.”

林峰策馬來到兩人中間,三人並駕齊驅一路說笑著走進了齊王府。

藩王林毅的小妾藏朱開口恭迎:“奴婢見過王爺.”

“平身吧,這些年你功不可沒啊.”

林峰笑呵呵道。

小妾抬起頭來展顏一笑:“能為王爺曉命是藏朱之福.”

“本王那位二哥呢?”

林峰眯眼而笑。

二皇子林毅封齊王十八歲就藩兗州,小妾忙道:“就在偏殿.”

“走,看看去.”

偏殿之中,齊王林毅聽到腳步聲裡面起身看去,見到林峰之後又驚又怕,急忙上前:“老三!”

“二哥,許久不見了.”

林峰平靜道。

林毅停在原地皺眉道:“你真要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二哥何必明知故問?”

林峰輕笑:“當年大秦內亂諸國虎視眈眈,這天下本就是我與九弟平定的,莫非就因為林江先出生幾天,天下就得他來坐?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林毅怒道:“你這是什麼混賬話,長幼有序自古以來就是如此,你一發兵幽州怎麼辦!草原蠻子若是這時候南下扣關該如何是好?”

二皇子林毅乃是諸多皇子中書生氣最重之人,雖無大志卻將兗州打理的井井有條,比起曾經的武王林逍,那真叫一個菩薩心腸。

在百姓之中那也是聲望極高的主兒。

越說林毅心中怒火越燃:“齊楚二國早就對我大秦虎視眈眈,如今林逍侄兒也遭逢匈奴禍亂,你這是要把大秦逼上絕境啊!”

“無非就是再平定天下一次,這種事二十年前我就做過了.”

林峰大笑著,言語之中盡是自負:“這樣豈不更好,等本王入主咸陽御駕親征,屆時後史書縱然會寫我燕王篡逆,但終究繞不開那橫掃六合平頂八荒八字,比起先祖立國,我林峰才是能夠將大秦推向鼎盛之君!”

“二哥就在這齊王府看好就是!”

返回大廳,一名傳令兵來報:“稟告王爺,李龍廣已經率軍六萬囤積樊城.”

“六萬人?真是不夠看啊,讓捕蛇人行動,告知王莽二十天之內,本王要率軍進入樊城!”

“尊領!”

捕蛇人,天下第八司馬梟親自調教出來的諜子刺客,人數過千,修為最低之人也是六品。

三月前就已經悉數進入樊城!兗州各級官員都已經被壓制齊王府外,林峰閒庭信步地走了出去,看著一個個跪倒的官員,接連念出十幾個名字。

被唸到名字的官員被叫起身,隨後被綁住押解至了兗州城中心等待問斬,這些人都是燕王府情報機構上,在兗州徇私舞弊大肆貪墨的人。

足可見燕王對相鄰的青州兗州滲透之深。

看著燕王發號施令,司馬梟揮動著羽扇輕聲而笑:“有點帝王之相了.”

“可惜有命無運,終究只是個工具人.”

王詡笑著拿出古琴,彈奏起那首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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