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醒來,發現一雙目光正愛憐的看著自己,雖痛心中卻滿是滿足,湊上前去親吻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好半晌雪晴才抬起頭。
“我終於是你的人了.”
“一直都是.”
替其梳理著散發,林逍忍不住在其香肩啃了一口調笑道:“真是太美了,就是體力差了些,晴兒以後可要多鍛鍊.”
雪晴聽得羞澀,輕輕捶打林逍:“又不是人人都是媚兒姐,你要是能連續在她房中待三晚才算本事.”
“你也學壞了哈.”
林逍無奈,將女子抱起擺正:“看朕怎麼收拾你.”
征伐片刻,直到女子堅持不住告饒,林逍這才意氣風發的起身,倍感神清氣爽。
穿戴好衣服又與女子纏綿了片刻才走出屋子。
天還未明。
雪寒抬著熱水出現,林逍笑道:“怎麼是你來.”
雪寒一笑:“這會兒正是要人照顧我就來了.”
“過幾日,我再好好陪你.”
在女子唇上輕輕一吻,林逍向外走去,後者心滿意足走進屋內。
行到院子中,見院中還有燈火閃動,林逍便走了進去。
看見女子披著單衣正在描摹繪畫,翹著二郎腿繡花鞋在腳尖晃盪著,見著林逍也沒個收斂。
“越來越沒點禮儀了,也不知道多穿點.”
林逍坐下抓住那隻不安分的嫩足,將鞋子取下,蕭媚兒順勢將另外一隻繡花鞋也脫去。
她雙腿極長,個子在眾女中也是最高,就將腿搭在林逍身上笑問道:“心滿意足了?”
“明知故問,畫什麼呢??”一般給女子按著雙腳,林逍一遍看去,媚兒停筆道:“這些天走過的地勢我都記下了,睡不著就將其畫下來了,說不準日後你還用得上。
對了,還有這個.”
將硯臺提起,媚兒將一堆草圖遞了過去,上面寫滿了東西,林逍看了幾眼心中滿是驚訝。
“這都是你想的?”
“婉清和月荷也幫著弄,我們商量過也看了不少書,發現個有趣兒的事,要不要聽聽?”
林逍道:“說來.”
蕭媚兒正色道:“離開涼州以來,每到一個地方,我都讓人找了一些地方縣誌你知道吧.”
“知道,其中還有些是我要來的.”
林逍疑惑:“這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
蕭媚兒:“雖然我並沒有看完全部,但也發現了其中端倪,自二十年前內亂評定之後大秦就有個很有意思的情況。
永青冀兗江荊這六州是大秦腹地,遠離戰事.”
“但人口卻比起二十年前大秦內亂之際更少,每年新生孩童數量都在遞減,就不久前去過的江州來說,按照江州府衙的統計去年有戶籍在冊的新生兒,只有四十二萬,今年只有三十六萬,而我讓齊傑齊大人幫我找了一下二十年前的記載發現那個時候江州每年新生兒人口都在六十萬上下.”
“而涼州卻截然不同,三百萬戶人家這些年來每年新生兒出生率都在五十萬左右,要知道涼州可是戰亂之地,匈涼大戰涼州死了接近十二萬人,但一年之內全都補了上來.”
“幽州的我並不知曉,但就走過的江州永州和今晚我請荊王送來的卷宗來看,永青冀兗江荊這六州情況大抵類似.”
“六州加起來人口不超過兩千萬,而在二十年前內亂之際這六州每一州人口都在五百萬上下.”
“這絕不是巧合,有一股力量在影響六州人口.”
蕭媚兒說到最後眼中閃爍異彩。
林逍也不復玩笑神色:“所以每日熬夜,其實你都是在看這些東西?”
蕭媚兒點了點頭:“且不管你與裴嶽爭鬥如何,日後你若真正掌控住大秦,六州人口每年遞減此事你總歸要解決的,所以我們三人寫了點東西,看看能不能幫上你的忙.”
林逍仔仔細細地開始看著蕭媚兒整理的簡略方案,半刻鐘之後放下:“以前還真沒注意這個問題,會不會是……”“國運.”
一道嗓音響起。
林逍轉頭看去,蕭媚兒縮回雙腿提起鞋子。
道仙魚玄機走來指了指天空:“大秦國運有缺.”
“有缺.”
林逍皺眉。
魚玄機點頭:“我並非擅長觀察運勢之人,但無論是武魁還是其他人我們入二品上層之後都能夠感覺得出來,大秦的武運要遠超過國運,這也是為何大秦的武夫在廝殺之中要明顯強於他國武人.”
“如果是聖女宗或許就更能直觀的感受到大秦國運的去向.”
林逍頭疼:“這麻煩可就大了.”
蕭媚兒提醒:“不止如此,除了民生之外,如今燕王戰火波及半個大秦,且不論戰事結果如何,我們以最好的情況想,你最後勝過了裴嶽,那麼如何短時間刺激受創州府的經濟恢復也是一個重點,不然長此以往,我要是楚騎兩國的領軍者,都會想要吞併國力日益孱弱的秦國,你的敵人不只是明面上的裴嶽燕王林江,還有潛藏著的齊楚.”
“我會仔細考慮的.”
林逍點了點頭,看向魚玄機,故作輕鬆道:“仙子怎麼也睡不著,挑燈夜讀?”
“我可沒工夫管你這些事情.”
魚玄機輕輕一哼走出院子。
林逍吹熄燭火,看著女子不解目光,林逍道:“這些事就交給我來操心吧,天天這麼熬你都瘦不少了.”
“我又不累.”
媚兒笑著。
林逍將其拉起:“走帶你出去逛逛.”
“叫上婉清.”
跳上林逍的背媚兒柔聲道。
“這些天是冷落你們幾個.”
身形掠出,三條身影向著夜空而去,院中女子抬頭略顯無奈。
山巔處迎風而立,女子撐著下巴嘟嘴道:“沒星星.”
“就來就來啊.”
林逍雙手一揮澎湃真力貫穿天地震散烏雲,讓星光透露出來,媚兒拍著手。
“那邊那邊!”
婉清又道。
林逍趕忙又去驅散另外一片烏雲,看著林逍左右奔忙,兩女相視一笑。
極遠處。
老者摸著鬍鬚:“好小子,有我當年幾分風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