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眾將退下,嚴密監視林逍大軍的行動,女邪走出帳篷,郭嘯蹲下身用手在帳篷中的泥地上抓了一把,繼而陷入迷茫之色。

即便是他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給把鋤頭不用一個時辰都能在這草原上挖出個能埋人的大坑。

林逍一行人究竟是怎麼在短短四十天之內建起二十座可容納一千名士兵和無數糧草的城池的!他實在想不通。

秦霜看著這草原謀士,他修煉多年,經歷上百個春秋寒暑,自然能從郭嘯的神態上看得出來這位草原首席謀士的心,已經亂了。

當下忍不住出口勸誡道:“郭軍師,二十城而已,不必如此憂慮.”

郭嘯苦笑一聲抬起頭來:“不必憂慮嗎?你不懂.”

站起身子,郭嘯指著代表草原大地的沙盤,用手指在沙盤上畫出一條彎彎曲曲的線:“這就是林逍那二十座奇蹟之城的路線,橫跨千里,短短四十天.”

說著郭嘯用雙手在那條線的兩邊延伸:“如果再給他一個四十天又或者是八十天,甚至於一年!那麼隨著林逍在草原上建起越來越多的城池.”

“一撥又一撥訓練有數的秦國士兵湧入草原當中,我們所有人的活動空間就會被這城池壓縮的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成為林逍的甕中之鱉!”

“我雖然不知道林逍究竟是怎麼建起這些城池的,但他一定用了某種特殊的辦法!我們現在就像是一塊肥肉,林逍的這些城池就像是一隻只螞蟻一點一點蠶食著我們!”

郭嘯轉過頭來看向了秦霜:“現在你還覺得不必憂慮嘛?”

秦霜的心猛然一跳,看著沙盤上郭嘯用手指畫出的線條,驚出了一身冷汗。

秦漁呢喃道:“草原大地雖然廣袤無垠,但林逍以五十里為間隔,以他們建城的速度不用一兩年,整個草原四分之三便將陷落,而且!”

“除草清地以建城池,我草原引以為傲的放馬牧場將會被破壞殆盡,林逍這是在逼我們和他放手全力一戰!”

女邪說完之後走出了軍帳之中,留下了無言的三人。

天際泛著蔚藍色,雖然已經入秋,但太陽依舊高掛,一般要到秋後草原的氣候才會大幅度的下降,達到霜殺百草的地步。

從探子傳回來的訊息中,那些運送入城池的物資中甚至有棉衣棉服,女邪知道郭嘯說的沒錯,林逍就是打算在草原不斷建立起一個個能夠容納千人的城池,猶如螞蟻啃噬著草原這塊肥肉。

不急不慢步步為營,不容一絲一毫的差錯。

林逍這一次御駕親征是打著滅掉草原的算盤來的!那五萬工匠才是這一戰的重中之重,二十萬大軍其實就是給這群工匠保駕護航的!後知後覺,女邪皺起兩條遠山眉,身形慢慢浮上虛空,隨後一掠而去!風雲驟然變幻。

那種強勢的壓迫感讓林逍知道是誰來了,他盤坐在城頭之上以手撐著下巴,脫了甲冑的他不像帝王不似將軍,更像是一個浪蕩子弟,嘴角翹起。

熟悉的玄色金龍袍,俏臉上沒有一絲懼怕,女邪就那麼從天而降,足尖落在城垛上立與林逍身側!“敵襲!”

守城士兵頓時驚叫一聲,看著突然出現的女邪都被嚇了一跳,手中的弓弩紛紛對準了女邪!林逍抬起手:“慢!”

普通士兵再來個萬八千的都不夠女邪殺的,當然林逍也清楚以女邪的身份修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也不會親自對秦軍出手。

“都退下吧.”

林逍開口,城頭上百士兵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遵從了林逍的話,小心翼翼地退下城頭。

“何事?”

林逍也沒去看女邪只是注視著的草原大地,猶如一頭待宰殺的羔羊,他則是在考慮要涮著吃還是,還是烤著吃。

女邪微微閉目開口道:“你撤軍.”

林逍噗呲一聲笑了:“女邪,你在和朕說笑話嘛?”

“我可以保證,本座在世一日,草原就永不犯大秦!蠻族絕不南下!”

女邪睜開了眼睛,等待著林逍的回應,眉宇之中閃過一絲緊張之色。

“這算是求和嗎?”

林逍抬起頭來仰視著身邊這位草原共主。

蠻人大多膚色偏黑,即便是女子也一樣,比不上水靈的秦國姑娘,但女邪不一樣,雖然出身草蠻,卻長得膚白貌美。

微風輕輕吹過,讓那一襲充滿貴氣的玄色金龍袍緊貼著這位草原共主的嬌軀,玲瓏有致玉腿修長。

再搭配上那張堪稱絕色尤物的姿容,不愧是風華榜上留名的佳人。

女邪並沒有回話,預設了求和的意思。

形勢已經不在草原這一邊了,若是林逍不撤軍,那麼雙方之間註定要有一場傾世大戰,而最後被滅族的有八成會是蠻人!這讓心中一直想讓蠻人強大的女邪無法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而她也在聽了觀禮的鐵木跌說林逍和慕容十六交手之後,對林逍的實力有了清楚地認知,以她如今的修為對上林逍,勝算不超過三成!女邪此刻心中有些後悔,當初在冀州那時候的林逍還和自己一樣處於一品上層,那個時候就應該和林逍放手廝殺一場!乃至於到了今天,想殺林逍實力不夠,帶兵打一場卻又根本打不贏!見女邪沒有說話的意思,林逍笑眯眯道:“你的提議不錯,打仗嘛終究是勞民傷財的,朕愛好和平,不過就要看你有多少誠意了.”

女邪輕咬唇瓣:“本座說話向來一言九鼎.”

“誒,這種君子協定,朕向來是不信的,當初朕還說一生一世只愛一人呢,現在還不是妻妾成群?”

林逍笑呵呵道:“咱們這是打仗兵不厭詐知不知道?在這天下我秦國敵人又不止你們草原蠻族,要是哪天朕一不小心被人宰了,秦國群龍無首還不被你們這些人剝皮拆骨的吃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女邪沉默片刻:“要本座如何?立下文書,簽訂盟約?”

“誒,也不必如此,這樣吧你親朕一口,咱們再談?”

林逍笑嘻嘻的模樣猶如一個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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