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一顆接一顆落下,婉清、媚兒、雪晴、月荷四女都是此道高手,也都看得出來此刻縱橫交錯的棋盤上,林逍已經的敗勢明朗。

無奈的放下兩顆白子,林逍翻了個白眼:“好歹還當著我女人的面,你這傢伙也不說讓讓.”

王詡輕笑,一邊收攏棋子一邊道:“方寸棋盤上的爭一子勝負,這都還要讓,傳出去豈不是墮了咱們武皇威名?”

“得了吧你,這些都快被老百姓把脊樑骨戳斷了.”

林逍說著卻是笑容滿面,顯然是不在乎,對於百姓給他安上的那新人屠的稱號也欣然笑納。

那短短六天,十六萬僧人成了刀下鬼,這其中自然會有那麼幾個真正慈悲的僧人,但那些打著和尚名號招搖撞騙大肆斂財的只會更多。

寧殺錯也絕不放過,林逍殺得問心無愧,並且每殺掉的一個僧人林逍都讓捕蛇人查了又查。

那些真正的佛門修行者,都已經被收攏起來,送到了涼州。

在大漠與涼州的邊境群山中建造寺廟,這是林逍答應過邪心明王李修緣的事情,滅佛之際也給佛門留下一炷香火。

經過這次滅佛,這群倖存下來的真正和尚,只會更加珍惜能夠宣揚教義的機會。

“亂世用重典,既然做了即便是錯的你也不能認,因為現在你是君.”

王詡收好所有棋子蓋上後才道:“此刻百姓罵你,當咱們把所有寺田清算完畢分給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只會對你感恩戴德磕頭致謝,受點委屈這種事情我想應該不用我多說.”

“要沒這點覺悟,我又怎麼會揮動屠刀.”

林逍一笑,聽得身後四女滿是心疼。

天下只知道是面前這人下令殺人,又何曾知曉當他聽見自己徒弟被人剝皮拆骨吃了之時內心的那種劇烈的痛楚。

收廟產,充公寺田這件事林逍寺遲早要做的,金山寺邪塵只是讓他提前到來了。

王詡咳嗽了一聲,將雙手放在探爐前烘烤,媚兒連忙去讓人倒了杯熱茶,再由月荷遞了過去,偌大青州也只有這毒士能有如此殊榮。

關鍵是林逍也不覺得沒有什麼不妥。

若論誰有資格和他林逍共享天下,除了王詡之外找不出第二個人。

謝過兩位皇妃,王詡喝了口熱茶,婉清識趣的帶著姐妹們離去給兩人關上房門。

王詡笑:“天下決定美人十之六七都在你手中,那麼這天下是不是也該早做打算了?畢竟江山美人兩手抓這才是你.”

林逍挑眉:“說說看.”

“墨家子弟南宮虎他們幾個現在都老實了,我便讓他們加入參與了手炮的研發當中,如今咱們共有手炮四千八,神武大炮鑄造難度較大但也有了三百門.”

“五州大地操練的新軍在五十萬左右,趙將軍麾下的則是咱們從涼州帶出來的老底子,一共十五萬人都是精銳中精銳.”

王詡笑:“這份實力,打下一個咸陽,外加冀州幷州荊州江州,實在是綽綽有餘了.”

林逍心一跳,手指敲打著膝蓋:“糧草方面呢?”

“漢文對這事上了癮.”

王詡想起什麼似的,以他性子依舊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隔三差五就去找戶部張大人要銀子買糧草、逼得咱們的錢袋子都想要寫封奏章參他一本了.”

“這不昨天還找我大倒苦水,讓我勸勸這屯糧閣老,另外這次秋收百姓也上繳了不少糧食,咱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糧草.”

“至於軍械,還待在涼州的節度使大人王守義,每個月都從涼州運送了大批武器武器弩箭,說實在的咱們現在的國庫因為這些戰前準備,虛耗不少.”

“這也是張大人如此召集的緣故,即便有你那開便各州的內衣店火鍋店支撐,終究是也只是九牛一毛罷了,所以這一戰沒有拖下去的必要了,敵弱我強,那就一口氣將其打死,讓他再也活不過來!”

雙瞳中閃過道道寒芒,林逍肅聲道:“那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問題了.”

“南方草蠻.”

王詡點頭道。

……冬天的草原總是格外的寒冷,因為沒有高大的山脊抵擋寒風過境,對於草原上的蠻人來說,冬天就是惡魔。

每次入冬,總要凍死不少蠻人。

和匈奴在大漠建立了城池不同,蠻人是真正上的馬背上的民族,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帳篷移到哪,哪裡就是他們的國土。

這裡有著秦國最好的牧場,出產世間最好的戰馬。

秦國最好的戰馬是本國的白鬃,於齊國大宛配種出來的大宛白鬃,但和草原蠻人擁有的烏騅馬來說還是差了不止一籌。

因為這些原因的存在,這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自然早早便是秦國曆代君王心頭好,每一代明君都想吃下這塊肥肉,但卻屢屢吃癟。

沒辦法,先前說過了蠻人沒有城池,帳篷就是他們的國,朝廷大軍打來沒事,帶著帳篷馬匹跑路就是。

就算被你殺掉幾萬人又如何,要不了幾年老子們依舊是英雄好漢分分鐘捲土重來,搶你幽州商戶搗毀農田、搶了糧食搶女人。

等你大軍集結出擊,他們拍拍屁股早就溜的無影無蹤,這便是所謂的打秋風。

因此儘管是一塊肥肉,但秦國曆代君王都沒能吃下來,時不時還被這肥肉噁心吐了。

在以往,百萬草原蠻人以部落劃分,各有各的地盤,除了扣關幽州,否則都不會集結在一起。

但是近二十年,幽州老卒們發現,當下的草原蠻人隱隱間有了一統的模樣。

所謂匈奴兇殘,蠻人蠻狠,要是誰有那本事一統草原,真可以說得上是一代人傑了。

此刻草原腹地,一名素衣青年跪坐在帳篷中心,周圍盡是些身材高大的面板黝黑的蠻人。

吳文優沒有一絲懼怕,當初在學宮掃地,唯有林君一人識其才,他早已經做好了士為知己者死的準備。

林逍與王詡是高山流水,他吳文優和林天子又何嘗不是?周圍的蠻人都不懷好意的看著這個敢孤身一人來到草原的秦人,據說還是什麼那咸陽皇帝的謀士,這可真是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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