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末,春深書坊。

藉著燭火,魏長天隨意拿起幾本書翻看了一下,心裡有點百感交集。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這裡,想不到就已經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最後一次了。

《西遊記》賣的很火,而撲克牌更火,已經在整個京城形成了一股燎原之勢。

據說不少青樓裡打茶圍時都不玩飛花令、投壺之類的傳統專案,改成鬥魔頭了。

也不知道等麻將問世之後又會是何種場面。

魏長天咂咂嘴將手中的簡裝版《西遊記》放回到貨架,而李陽也在此時將楊柳詩帶來了。

“魏兄,我先出去了,這裡絕對安全,你們儘管放心說話.”

李陽很識趣,把人送到後就又從暗門撤走。

魏長天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問向有些驚喜的楊柳詩。

“在這裡住的怎麼樣?”

“很好呢.”

楊柳詩坐到旁邊,捂嘴笑道:“李公子對我很照顧,一直好吃好喝伺候著.”

“鳳棲館沒找你?”

“怎麼會沒找,可他們哪裡能找的到我.”

“也是.”

魏長天點點頭,頓了一下後才嘆氣道:“唉,我的事你肯定都聽說了.”

“後天一早我便要離京,至於你以後該怎麼辦,我在獄中時也有了一個大致的打算.”

“你暫且聽一聽,如果願意的話我便替你安排好,如果你另有打算那就當我沒說……”魏長天原本是想著將楊柳詩安排進尚未暴露的共濟會,不過還沒等他開口說呢,後者就搶先一步打斷道:“公子,我要跟你走.”

“跟我走?”

魏長天一愣:“你知道我要去哪麼就跟我走?”

“不管公子去哪裡……”楊柳詩突然湊過來,幾乎是舔著魏長天的耳廓輕吐香蘭道:“我都要跟著去.”

“……”魏長天扭頭看著那雙含情脈脈的大眼睛,不由得好笑道:“你不是還要救你們的妖王之子麼?”

“對呀,所以我更要跟著公子呀.”

楊柳詩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公子可是答應過我要幫忙的呢,我若是不跟著你,萬一你賴賬怎麼辦?”

“咳,這事兒當然我記得.”

魏長天渾身燥熱,微微轉了轉腦袋:“我既然答應了一年之內幫你救出他,那就肯定會做到.”

“奴家自然是信的,不過……”楊柳詩低了低頭,輕聲道:“不過公子還沒說肯不肯帶奴家走呢.”

“……你願意去就去吧.”

魏長天對此倒無所謂,楊柳詩如果真跟去蜀州正好還能給他“困苦”的邊疆生活增添點樂趣。

“行了,今日就這樣罷,我先走……”正事談完,魏長天便準備撤。

不過還沒等他站起來呢,楊柳詩卻突然伸出小腳在他腿上柔柔的蹭了兩下。

“公子……”輕紗褪下一半,香肩微露、春色滿堂。

“你在那天牢裡待了半月多了,可想奴家的身子?”

“……”這話問的!看不起人是不是?!魏長天一臉嚴肅:“朝不保夕,哪裡還顧得上想這種事情.”

“……”紗裙又滑落幾寸。

“可奴家想公子了呢……”“……”春深書坊第一次名副其實。

高高的太師椅晃得厲害。

……一個時辰後,魏長天在李陽欽佩無比的眼神中走下馬車。

回魏府的路上兩人聊了不少。

李陽拍著胸脯保證要在三年之內將春深書坊的分號開遍天下,並且表示有空一定會去蜀州看魏長天。

魏長天對此給予了充分肯定,並且表示自己先去蜀州探探路,等李陽真去的時候一定帶他好好體驗一番南方女子的風情。

李陽說京城的青樓中也有不少南方女子,並且感嘆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跟魏長天一起逛過窯子了。

魏長天感慨確實如此,並且當即扭頭又鑽進馬車,上演了一出“過家門而不入”的戲碼。

古有大禹治水,今有魏長天陪兄弟逛窯。

此情此景,任誰不要贊上一句——兄弟情深!“籲!”

又是兩個時辰過去,馬車再次停穩在魏府門口。

魏長天拖著疲憊的身體一路回到院中,很快就在外屋看到了已經苦苦等了一夜的陸靜瑤。

她第一時間迎過來,小巧的鼻子聳動兩下,明顯是又聞到了別的女人的味道。

不過這次陸靜瑤倒是沒再質問“你幹嘛去了?”

之類的話,也沒生氣,只是小聲問道:“你餓不餓?要不要再吃點東西?”

“不餓.”

魏長天擺擺手。

“那我讓人去燒洗澡水……”“不用,我剛剛洗過.”

“……”櫻桃小嘴張了又張,一聲委屈巴巴的“哦”輕輕響起。

魏長天見她這幅樣子不由得一陣好笑,腳下一頓扭頭說道:“跟我進屋.”

“什、什麼?”

陸靜瑤一愣,登時便紅了臉,心中一番天人交戰。

好半晌過後她終於下定了決心,不過卻發現魏長天已經自顧自走出一段距離了,於是便在身後著急喊道:“你、你等我一會兒.”

“我、我要先回一下房間……”……一炷香後,陸靜瑤就跟要上戰場一樣咬著嘴唇輕輕推開了魏長天的房門。

她臉上明顯補過妝,袖中還藏著一塊白綢緞。

“來了?坐吧.”

屋中的燭光不怎麼亮,因此魏長天並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只是揮手示意陸靜瑤坐下。

“你困不困?要是不困的話就聽我把《西遊記》講完,正好剩下的也不多了.”

“啊?”

陸靜瑤屁股才剛剛捱到椅子,聞言一下子又站了起來。

“你、你喊我進來,就是要給我講《西遊記》?”

“對啊,不然你以為呢?”

“沒、沒什麼……”陸靜瑤瘋狂搖頭,然後便著急忙慌的伸手去拿旁邊的筆墨紙硯等物,準備做記錄。

不過……“啪嗒~”白綢緞自袖中滑落,正正好摔在二人中間的地面上。

陸靜瑤:“……”魏長天:“……”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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