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寒風裡,看著屋內透出來的燭光,魏長天張大嘴巴,好半天才搞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

所以......自己是被徐青婉給趕出來了?目的竟然還是逼自己去跟陸靜瑤過夜???有人給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操作嗎??“......”很明顯,並沒有人給魏長天解釋徐青婉的操作,所以他眼下則面臨著三個選擇。

第一,破門而入,強行回屋。

第二,隨便找個客房對付一宿。

第三,去跟陸靜瑤大被同眠。

嗯......第一項選擇無疑不行,至於二、三兩項嘛......“吱呀~”一陣動靜傳來,就在魏長天猶豫著該選二還是選三時,面前的木門突然又被開啟了。

嗯?回心轉意了?看著探出腦袋來的徐青婉,魏長天大喜過望,邁步就想回屋。

不過一隻小手卻是在第一時間抵住了他的胸口。

“你要做什麼?”

小徐同志一臉警惕。

“我回屋啊.”

魏長天一臉茫然。

“我都說過了,你今天要去陸姐姐那邊的.”

小徐同志更加警惕。

“不是,那你還開門幹啥?”

魏長天更加茫然。

“我怕你不去......”徐青婉緊了緊衣服走出屋子,仰頭認真道:“所以我送你過去.”

“......”......很快,在小徐同志的“押送”下,魏長天便再次不情不願的站在了陸靜瑤的房門之外。

屋內還亮著燭光,說明陸靜瑤還沒睡。

猶猶豫豫的抬起手,扭頭看了一眼躲在不遠處角落裡的徐青婉。

在後者滿是“鼓勵”的眼神中,魏長天總算是無奈的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是誰?”

“咳,我.”

“......”短暫的沉默過後屋中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隱約好像還撞翻了什麼東西。

緊接著,房門開啟,一臉驚訝的陸靜瑤便出現在了眼前。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

“......”魏長天當然不會說自己是被趕來的,撇了撇嘴直接走進屋子,同時也注意到了那張明顯不在原位的木椅。

“找什麼急,撞到了?”

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悄悄揉著膝蓋的陸靜瑤,隨口問了一句:“沒事吧?”

“不、不礙事的.”

有點受寵若驚,又有點窘迫。

陸靜瑤趕忙擺擺手,走過去將椅子擺回原位:“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不疼.”

“誰問你了,我是問椅子有沒有事.”

“啊?”

“......”“開個玩笑,嘴別張那麼大.”

無奈的搖搖頭,魏長天又向屋外看了一眼,發覺徐青婉已經走了之後便將房門慢慢關上。

“那什麼,今晚我就在你這睡了.”

“哦......啊???”

陸靜瑤頓時嘴巴張的更大,愣了好半天之後才小聲問道:“這、這也是玩笑麼?”

“不是.”

魏長天一屁股在床邊坐下:“你就說同不同意吧.”

“你......”陸靜瑤自然不知道魏長天在唱哪出,但不論如何這個問題都令她的臉頰開始飛速變紅。

“你、你是我的相公,這種事哪裡需要我同意......”“行,那就脫衣服睡覺吧.”

好像是在完成什麼任務一樣,魏長天說完話就開始自顧自脫衣服。

他也不管旁邊陸靜瑤呆愣的眼神,一直脫到身上只剩下貼身穿的內衫,然後就鑽進被子開始閉眼“睡覺”。

屋中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直到幾十息之後才有一陣陣細微的動靜輕輕響起。

雖然沒有睜眼去看,不過魏長天大約能聽出陸靜瑤在幹什麼。

應該是先將他剛才隨手丟到一旁的衣物規整好,然後又跑去櫃子那裡找了樣東西。

再然後......自己開始脫衣服。

聽得出陸靜瑤這衣服脫得很“費勁”,斷斷續續好半天才完成這項工作。

而隨著暖黃色的燭光逐一熄滅,被子被慢慢掀開又蓋上,一切便終於又重歸平靜。

除了隱隱迴盪在空氣中的急促呼吸聲。

“......”如果單從容貌、身材這兩項綜合評分的話,陸靜瑤應該僅次於楊柳詩。

即便算上“雌雄同體”的青弦,她也能在魏長天截至目前見過的所有女人中排在第三。

這樣一個佳人如今就躺在自己身邊不到十厘米的位置,且明顯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

但魏長天卻絲毫沒有要動一動、哪怕是說句話的意思。

因為他現在正在琢磨著......該怎麼對付寧永年!......雖然很不可思議,但這並不是在開玩笑。

由於剛剛有“經濟戰”的啟發,所以魏長天現在是真的在考慮自己還有沒有什麼“現代”的手段可以利用。

比如說熱兵器?其實這個想法魏長天早就有過,不過卻一直沒有細想。

首先是因為他確實不知道槍炮這些東西的完整設計,只曉得是透過點燃火藥來將炮彈打出去這樣一個簡單的原理。

當然了,這些可以交給別人反覆試驗,問題倒是不大。

但關鍵是熱兵器在修真世界的威力並不大。

一發炮彈的威力估計也就等同於一箇中三品武人的全力一擊。

而一枚子彈的威力甚至連下三品武人的一擊都比不上。

這種情況下費心費力的研製熱武器無疑有些吃力不討好......除非能搞出巡航導彈這種級別的。

否則,熱武器對於武人的提升還不如一把好的冷兵器。

嗯?武人不行可以裝備給平民啊!魏長天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如果能造出像“手槍”、“自動步槍”這種槍械,然後用它們武裝一支平民隊伍......雖然戰鬥力可能比不上正常的武人軍隊,但最起碼就不會是任人屠殺了吧!有道理啊!魏長天越想越興奮,所以剛剛才連陸靜瑤什麼時候躺在自己身邊的都沒有注意到。

而也就在他滿腦子想著“打手槍”的事時,一個有些顫抖的聲音卻突然在耳邊柔柔響起。

“相、相公......”“嗯?”

魏長天一愣,暫時放棄思考自己“全民皆兵”的偉大構想。

“怎麼了?”

“你、你沒有睡著麼?”

“廢話,睡著了我怎麼跟你說話.”

“那......那我想跟你說說話,可以麼?”

“......”有啥好說的,淨耽誤我思考大事。

魏長天心裡嘀咕一句,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不過也就在這時,他卻突然察覺到陸靜瑤的語氣好像有些怪。

慢慢睜開眼,扭頭向著身邊看去。

黑暗中,幾縷柔順的長髮垂散在輕輕咬緊的嘴角邊,接著向下勾勒出精緻的鎖骨。

陸靜瑤就這麼蜷縮在被子裡定定的望著自己,臉上表情似乎是有些幸福,但卻又有淚珠劃過臉頰。

“你哭什麼?”

“高、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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