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肯定又是莫曉雪在背後議論我了.”
程平安滿臉憤憤不平，帶著情緒的鋼琴音律也發生了變化。
手中拿著半杯紅酒優雅醒酒的老頭子聽到聲音的變化，眉頭一挑，睜開了雙眼。
看著兒子在那不知道嘀咕著什麼，老頭子虎軀一震，大聲喊道：
“你還開小差？你知不知道，人家莫曉雪甩你十條街都不止，你怎麼還好意思開小差？啊！程平安！”
被老頭子大吼一聲，程平安被嚇一跳。
提到莫曉雪，程平安就直接擺爛。
“爸，人家有個好哥哥。
甩我十條街不是很正常嗎？”
“你看我，還不是甩有些同學十條街。
人啊，不能對比，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爸，你真要對比，那你就和莫曉雪的哥哥比一比唄，只要您老能比得過莫曉雪的哥哥，您兒子我也行！”
一口氣說完嗯程平安有些心虛，目光有些害怕的看著老爸。
哪怕程平安已經做好了挨七匹狼的思想準備，可還是經不住害怕。
看著老頭子在發呆，程平安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就在程平安準備付諸行動的時候，老頭子眼神複雜的看著他，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沒必要去和別人比.”
“你開心就好，其次……都是其次.”
面對老頭子的突然轉性，程平安一時間還有些接受不了。
似乎，在程平安眼裡，不應該捱揍才對嗎？
下午，一個人在家的程平安想了許久，拿出了智慧手錶聯絡莫曉雪。
“莫曉雪，學校的鋼琴比賽你準備參加嗎？”
突然收到小胖子發來的語音，糖果聽完後挑了挑眉。
這傢伙，幾個意思。
準備和嫂子還有姐姐出去玩了的糖果沒有多想，回了一條語音。
“不參加，我參加學校鋼琴比賽幹啥呀，虐你們這群小菜雞嗎？”
“扎心了老鐵.”
程平安撓了撓頭，對於莫曉雪不參加學校組織的鋼琴比賽有些意外。
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雖然莫曉雪說的有些打擊人，卻是事實。
在莫曉雪眼裡，他們這些初學者，可不就是小菜雞互啄嘛。
想到這，程平安握緊雙拳，眼神堅定。
“我程平安要拿第一！就算是小菜雞也要成為最強的那隻小菜雞！”
可惜，程平安的中二宣言，沒有人聽見。
只有偷聽的零翻了個白眼，頓時沒了偷聽的興趣。
一個禮拜後。
週五，天氣陰轉小雨，是個難得適合睡覺睡一整天的天氣。
城南小學大禮堂，舞臺上擺放著一架不知價值幾何的鋼琴。
坐在舞臺下，莫驚春目測看不出鋼琴使用的是什麼材質。
莫驚春本來是不想來的，奈何架不住糖果的“要挾”。
再加上是週末，莫驚春索性就跟著糖果一起過來了。
本以為不會有太多的觀眾，讓莫驚春沒有想到的是大禮堂內竟然坐滿了。
周圍甚至還有許多來晚了一步沒有搶到座位的學生和家長。
趁著表演還沒開始，莫驚春在糖果耳邊問道：“你們班的都來了嗎？”
糖果扭頭奇怪的眼神看著哥哥，說道：“沒有呀，班主任沒在群裡發自願參加活動嗎？”
“香兒就沒來.”
聞言，莫驚春環顧四周，還真沒發現香兒。
不過在人群中倒是看到了幾個一年級一班的學生。
“你又沒有參加鋼琴比賽，所以……你拉著我跑來做什麼？”
莫驚春疑惑的攤開雙手。
“來玩兒呀.”
說著，糖果伸手摸了摸哥哥的額頭。
“沒有發燒啊。
禮拜六的不出來玩兒，難不成在家裡玩手機嗎？”
“再說了，看著小菜雞們互啄，也是一種樂趣.”
小菜雞……莫驚春嘴角抽了抽。
來玩兒是假，估計跑來看小菜雞互啄才是真。
“各位老師，各位同學，各位家長朋友們，大家上午好。
在這……”
聽著主持人巴拉了十幾分鍾，終於進入了表演環節。
第一個上場的是——不認識。
隨著音律傳來，整個大禮堂內所有人自學的閉上了嘴巴，觀看錶演。
扎著一個馬尾辮的小女孩坐在鋼琴前，手指靈活的在黑白交替的琴鍵上跳舞。
和莫驚春想象中的不同，女孩兒彈出來的鋼琴曲聽起來很不錯。
在莫驚春這些不懂鋼琴的人眼中，學生們的鋼琴比賽一點也不像是小菜雞互啄。
有趣的是，莫驚春感覺參賽者的水平似乎都差不多，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唯有糖果，時不時的小聲嘀咕一句“漏了一個音符”“音律不對”什麼的。
當程平安表演結束，莫驚春驚奇的發現糖果難得的沒有發言。
帶著好奇，莫驚春小聲的問道：
“怎麼不評論你這位同學.”
聞言，糖果眼神奇怪的抬頭看著哥哥，問道：
“評論什麼，人家來了一個很正常的表演，非要評價，那我只能說中規中矩，缺少了音樂的靈魂.”
“就像是很簡單的一閃一閃亮晶晶，只要用心去彈，彈出來的音律給人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
“哥哥，你經常聽我彈鋼琴，難道一點感覺也沒有嗎？”
莫驚春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道：
“你哥哥我哪裡懂什麼音樂，不過你彈的鋼琴很好聽，讓我感到非常的放鬆.”
“那就對了.”
趁著沒人注意，糖果小聲的在哥哥耳邊說道：
“其實有時候我也是亂彈的，很隨意.”
“咳咳，這裝x的話別往外說，太打擊人了.”
“我懂！”
糖果點點頭，眨了眨眼睛。
那嘴角的笑容都抑制不住。
比賽結束，沒幾分鐘，排名就出來了。
“咦，你那同學程平安竟然拿了第一名.”
糖果一點也不奇怪，學校的音樂老師還是有水平的。
很容易分辨出小菜雞們的鋼琴水準。
就像她說的那樣，小胖子今天的表演中規中矩，沒有犯錯。
單單這一點，就領先80%以上的參賽選手。
再加上小胖子選的鋼琴曲難度要高一點，第一名花落誰家，毫無懸念。
至於搞小動作，完全沒必要。
更何況，小胖子家裡好像也挺有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