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衝了進來。
等看到唐沐陽的情形,都紛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他……他在做什麼?”
聞人薰月感受到對方身上濃郁的血精之氣,急忙回頭看向師父。
“他想要血祭那柄飛劍.”
杜文秀雖然實力是這裡面最弱的,但是見識卻是最廣的。
“血祭?”
賀君堂不敢置信的驚呼起來,這個詞他也只是聽說過,還從來沒親眼見識過。
如今武道界最常見的法器,只需要簡單的祭練一番,就可以了——目的只是為了更好的發揮這些法器的功用。
但是血祭之法,還真是見所未見。
杜文秀眉頭微皺,“據說血祭之後,主人會跟法寶融為一體,一旦法寶受損,主人也會遭受重創。
不過優點也很明顯,這就彷彿多了一條手臂,並且威力巨大,讓人防不勝防.”
賀君堂不禁咋舌,“改天我也找一件法寶血祭一下試試.”
杜文秀輕笑一聲,“普通法器根本無法血祭,必須是擁有靈媒的法寶才可以。
先不說這種法寶本就可遇不可求,就算你找到了,想要將其成功血祭,也是需要承擔巨大的風險的.”
聞人薰月聞言,神色不禁一緊,“師父是說,血祭的過程會非常兇險?”
杜文秀點了點頭,“血祭之法,需要全身精、氣、神融合而成一滴精血,觸發飛劍之中的靈媒,稍有不慎,就可能遭到反噬.”
聞人薰月繼續追問,“會有什麼後果?”
杜文秀面色一沉,“輕則重傷不愈,重則魂飛魄散.”
這下聞人薰月和賀君堂都臉色劇變,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吧?杜文秀嘆了口氣,“他之前就詢問過我關於血祭方面的事,我就是擔心他莽撞行事,所以沒有詳細告知,沒想到他還是做了.”
聞人薰月目光緊緊的盯著唐沐陽,“我知道,他是為了她才變得這麼莽撞的.”
另外兩人愣了一下,頓時明白這個“她”指的是誰。
如今敵人身在暗處,不知道何時會動手。
唐沐陽定然是感受到了這種危機感,所以才想要儘快提升實力,以保證秦瑤不受到傷害。
賀君堂不禁感慨,“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發瘋犯傻啊.”
聞人薰月瞪了他一眼,沒再理會,急忙看向唐沐陽。
此時,唐沐陽已經進行到最關鍵的一步,全身一片潮紅,紅得就彷彿血液要從毛孔裡滲出來一般。
“呼!”
突然,他血氣猛地一漲,將在場幾人向後推開數米。
緊接著,洶湧的血氣又猛地一縮。
唐沐陽身體的血紅,就彷彿退潮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朝心臟部位湧去。
最終,一滴豔紅色血液,從口中飛出,漂浮在空中。
這滴血液不同於其他血液,紅得有些刺目,隱隱之中還帶著淡淡的金黃。
賀君堂不禁訝然失色,“這就是精血?”
雖然武者都知道怎麼凝練精血,但是誰會沒事去煉這個。
凝練一滴精血,需要耗費巨量的精氣神,也就唐沐陽這種拿丹藥當糖果吃的土豪,才能消耗得起。
杜文秀和聞人薰月沒有搭理他,繼續死死盯著唐沐陽。
就在此時,那柄飛劍緩緩升空。
精血隨之滴在飛劍劍刃之上,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空氣一下子變得極為安靜,連一絲真氣流動都沒有。
突然,“錚”地一聲金屬的錚鳴。
三人耳膜頓時刺痛無比。
就連坐在大廳裡吃糖的鐵柱,都痛苦的捂起了耳朵。
此時,那柄漂浮於空中的飛劍變成了血紅色,濃郁的殺氣浩浩蕩蕩奔湧而出。
……與此同時,在某一處未知之地。
一位白髮白鬚白袍的老者,突然從打坐中睜開了雙目。
兩道精光猶如實質一般射出,遠處的山石頓時化為了齏粉!“龍雀甦醒?”
老者喃喃自語一聲。
隨後又抬頭望了一眼無盡虛空,最終又閉上了眼睛。
……杜文秀等到那柄飛劍上的殺氣逐漸平息下去,這才緩緩鬆了口氣,“好了,最危險的階段已經過去,大家也別在這圍著了.”
說完,便率先返回了大堂。
聞人薰月深深看了一眼唐沐陽,也沒再說話。
賀君堂望著那柄殺氣內斂的飛劍,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小子以前就夠變態了,這下子就更惹不起了,自己以後得小心為妙。
他可不想成為唐沐陽飛劍之下第一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