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能有現在的名氣,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一些商業上的運作.”

在場眾人聞言,頓時譁然。

他們雖然都已經看出來了,但是也沒想到,唐沐陽竟然會當眾承認。

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東西。

廖友三臉上露出譏諷之色,“我書法界向來以實力說話,結果出現了你這種靠著炒作揚名的敗類,這對那些十年如一日苦練書法之人,何其不公?”

唐沐陽神色不變,“正所謂,酒香也怕巷子深。

我自問在書法上的造詣不比任何人差,只不過是藉助一些輿論,借勢而為而已。

我請問在場的書法界前輩,哪個敢拍著胸脯說,你們能取得今天的成就,是完全靠著百分之百的實力?”

在場所有書法界的人,都紛紛低下了頭。

這年頭,想成名,不炒作怎麼可能?別說是他們,就連這位振振有詞的鳳藻先生,當年為了成名,也是隔三差五的碰瓷婁清羽。

動不動就挑戰人家,人家不搭理他,他就逢人便說“連婁清羽都怕了我”云云。

也正因為這個,後來才有了所謂的“南廖北婁”的說法。

至於這個說法到底是怎麼傳出來的,那就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了。

反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如果單憑在書法上的造詣,他差婁清羽還有幾個檔次。

唐沐陽見眾人不說話,再次扭頭看向廖友三,“既然大家都在炒作,您卻不聞不問,怎麼到了我這裡,就變得十惡不赦了?”

廖友三氣勢頓時一滯。

他本來看到唐沐陽連番退讓,以為是個軟柿子,沒想到竟然還敢還嘴,頓時更加惱怒,“別人炒沒炒作,老夫沒看到,不予置喙。

但是你靠這種下作手段竊取名氣,暗中牟利,老夫絕不允許這種歪風邪氣禍害我書法界.”

唐沐陽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哦?那你想怎麼樣?”

廖友三四下看了一眼,“很簡單,你我當場寫一幅字,讓大家來評判優劣。

你要是輸了,就從此封筆,退出書法界.”

眾人聞言,頓時譁然。

他們雖然已經看出,廖友三是在故意找茬。

但是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麼狠,直接讓對方退出書法界。

要知道,書法界可不比娛樂圈。

娛樂圈或許只要長得好看,沒演技、沒唱功也能夠大受追捧。

但是在書法界,想要有一定名氣,那必然是經過長年累月的苦練,才能有所成就。

現在他直接讓對方退出書法界,那對方這麼多年的苦功都白費了嗎?他們當然不會知道,唐沐陽只是隨手練習了一個多月,便有了今天的成就。

唐沐陽聽到廖友三的話,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那如果你輸了呢?”

還不等廖友三回話,在場眾人頓時鬨堂大笑。

這個年輕人也太狂妄了吧?他莫不是以為拿到了書法大賽的冠軍,就能挑戰與婁清羽齊名的鳳藻先生了吧?雖然這位鳳藻先生的名氣當中,有很大的水分。

但在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豈是一個後生晚輩能夠比擬的?廖友三逐漸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冷冷的看著唐沐陽,“一樣,如果老夫輸了,我也退出書法界.”

這下,整個會場頓時沉默了下來。

玩這麼大?雖說這位“穆陽先生”獲勝的機率不大,但是凡事都有個萬一。

萬一讓他僥倖勝了呢?鳳藻先生用了大半輩子闖出的名號,豈不是要就此消失了?唐沐陽盯著廖友三看了半天,“好,既然鳳藻先生都不怕,我這個後生晚輩豈有怯戰之理?”

鳳藻臉上掛起一絲冷笑,隨即大吼一聲,“筆墨伺候!”

在場眾人紛紛給兩人準備筆墨。

這種事關“生死”的大戰,在書法界還真不多見。

今晚這場宴會來得還真值。

許文麗美目轉了轉,立馬掏出手機,充當起了攝影師。

唐沐陽雖然心中充滿怒氣,但還是做足了謙虛的姿態,做了個“請”的姿勢,“鳳藻先生先請.”

廖友三也沒有謙讓,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毛筆,沾足了墨汁。

提筆在手,他身上的氣質陡然一變。

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副尖酸刻薄之色,儼然變成了一位書法大家。

他神色端莊,目不斜視,在桌前調息良久,突然落筆。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金閨花柳志,一載赴黃粱.”

短短二十字,卻寫得力透紙背,精妙絕倫。

在場所有人紛紛點頭,不愧是能在書法界屹立多年的人物,即便刨去他名氣當中的水分,單憑這一手字,也絕對稱得上“大家”了。

當然,除了這一手好字,很多人也注意到了這首詩。

這首詩出自《紅樓夢》,原意先不去管,但套在此情此景中,明顯就是針對這位“穆陽先生”的。

大意是說他小人得志,猖狂無度,但是又沒什麼真本事,用不了多久也就銷聲匿跡了。

這是不帶髒字的把人罵了,可以說是罵人的最高境界了。

現在就算唐沐陽寫出來的字,比廖友三還要好,單就在這一方面,就已經落了下風。

廖友三放下筆,一臉得色的看向唐沐陽,“穆陽先生,請吧.”

所有人紛紛扭頭看向唐沐陽,迫不及待想看他怎麼解決。

唐沐陽不疾不徐的走到桌前,看了一眼那幅字,輕笑兩聲。

玩文字遊戲嗎?他當下不再多言,伸手拿起廖友三剛才用的毛筆,沾滿墨汁,持筆而立。

眾人看到他那奇葩的持筆姿勢,頓時大搖其頭。

光是這一個動作,就比廖友三差了不知道多少檔次。

連筆都不會拿的人,能寫出什麼好字?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拿到書法大賽的冠軍的。

唐沐陽也沒有去理會別人的想法,只是略微思忖了一下,便在廖友三那幅字後面繼續寫道:“妝點山林大架子,附庸風雅小名家。

終南捷徑無心走,處士虛聲盡力誇。

獺祭詩書充著作,蠅營鐘鼎潤煙霞。

翩然一隻雲間鶴,飛去飛來宰相衙.”

書畢,擱筆!這幅字如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呵成。

在場有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已經將筆放下,立馬低頭看去。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在古代的婚姻

臨水月

潤清樓下

浪遏東洲

以身入局,勝天半子

雲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