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沐陽一頓訓斥,溫柔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俏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從小到大,周圍所有人都將她視為掌上明珠,就連父母都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陌生男人給劈頭蓋臉訓了一頓。

而且對方言辭激烈,句句扎心,頓時讓她有種快要發狂的感覺。

“你……你敢罵我?”

唐沐陽淡淡看了她一眼,“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不是宇宙的中心,所有人不可能一直圍著你轉,你也不要總是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別人,沒有人天生就活該比你低賤,學會低下頭來,你或許會更招人待見一些.”

“你……你以為你是誰啊,別以為給我爸做了手術,就可以用這種語氣來教訓我,我……”溫柔此時很想爆粗口,但是突然發現她二十多年的精英教育下,根本不知道怎麼罵人。

一旁的呂為民見兩人戰火升級,急忙出來打圓場,“溫小姐,令尊現在昏迷未醒,還需要唐先生照料,您就先別為難他了.”

話外之意就是,你老爸的命現在還在人家手裡,你就不能消停點?溫柔聽出他的意思,俏臉頓時一沉,“不必了,像他這種態度惡劣的醫生,很難想象對待患者會是什麼樣,我已經替我爸從燕京請來了名醫,他會負責我爸的後續治療.”

這時,一個穿著極為講究的中年人走過來,向眾人點了點頭,看上去極有涵養。

唐沐陽聳了聳肩,“好啦,沒我什麼事了,那我先回去補覺了.”

說完,轉身離開。

呂為民也有些無奈,人家家屬都這麼說了,他也無能為力了。

溫柔沒有再看唐沐陽一眼,轉身看向那位燕京來的名醫,“龐教授,我爸的病例您應該都看過了,您覺得情況樂觀嗎?”

龐教授託了託眼鏡,一臉沉重,“溫教授的情況很不樂觀啊,我看了一下術前拍的片子,那枚氣釘的位置和大腦皮層非常接近,就算是燕京最好的醫院,都很難保證手術成功,以這家醫院的簡陋裝置,就更不用說了,您看這裡……還有這裡……”說著,拿著片子一通解說,各種專業名詞不斷蹦出。

溫柔雖然對醫學方面一竅不通,但是聽這位龐教授的用詞,就知道人家水平很高,絕對不是這種小醫院的醫生能比的。

“您的意思是,我爸的手術並沒有成功,也就是說他……也許不會再醒過來?”

溫柔聽完龐教授的解釋,心裡頓時有些冰涼。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龐教授嘆了口氣,“以我的判斷,溫教授的大腦皮層很可能因為手術造成創傷,陷入永久性昏迷,也就是說我們常說的植物人!”

溫柔聽到這話,腳下一軟險些摔倒,植物人?父親那麼年輕,又那麼優秀,怎麼可能成為植物人?龐教授隨後又指著心電監護儀,煞有其事的解釋,“你看,溫教授的生命指標雖然看上去還算正常,但是心率卻異於常理的穩健,根本不像是剛做完大手術的樣子,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還不等他解釋完,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喊了一句:“溫教授醒了!”

龐教授張著嘴巴,後面那個“妖”字怎麼也說不出來了,自己這邊正煞有其事的解釋溫教授為什麼醒不過來,那邊就突然說已經醒了?溫柔沒空再繼續聆聽龐教授的教誨,急忙轉身看向病床,只見父親正睜著迷茫的雙眼四處打量。

溫柔急忙衝到病床邊,“爸,您沒事了?”

龐教授一臉驚詫的走過來看了幾眼,然後乾咳兩聲,“那個……溫小姐,令尊剛剛甦醒,身體各項機能還沒有完全恢復,暫時不可能開口說……”“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溫越陵回頭看了一眼眾人,突然開口詢問。

龐教授險些一口將舌頭吞下去,這特麼什麼情況?一個剛剛做完大手術的人,竟然能直接開口說話?不過溫柔此時沒時間理會他,只是緊張的看著溫教授,“爸,這裡是羊城中醫院,您昨天受傷被送到了這裡,您還記得嗎?”

龐教授急忙再次開口,“溫小姐,令尊大腦受到重創,記憶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您現在問他這些,他肯定……”“我記得,我受傷之後,好像朦朧之中聽到救護車的聲音,後來……好像就躺在手術檯上,幾個醫生在爭論什麼,再後來……好像有一股清涼的水流灌進大腦……”溫教授盡力的回憶著昨晚的遭遇,讓一旁的龐教授臉龐火辣辣的,尼瑪啊,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誰特麼能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呂為民此時心中的石頭已經徹底落地,事實證明,讓唐沐陽來給溫教授做手術,是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此時聽到呂教授的話,急忙上前解釋,“您說的那股清涼的水流,其實是唐先生在為您進行治療的時候.”

溫教授聞言一怔,“唐先生?是他救了我?他現在在哪?快請他過來,我要當面謝謝他.”

呂院長頓時一臉為難的瞥了一眼溫柔,心說唐先生已經被你女兒趕走了。

溫柔此時也有些尷尬,她怎麼也沒想到,那個態度惡劣的小醫生,竟然真的救活了父親,這讓她剛才那番言論,看上去更像是無理取鬧了。

溫越陵平生閱人無數,看眾人的表情也大概明白了什麼,急忙扭頭看向女兒,“是不是你言語衝撞了唐先生?”

溫柔急忙撒嬌式的抱住父親的胳膊,“爸,我那不是擔心您嗎,再加上那傢伙態度惡劣,所以我才說了幾句氣話.”

溫越陵臉色一沉,“胡鬧,你真是讓我給慣壞了,做事越來越沒分寸,你現在趕緊去向唐先生道歉,求得他的原諒.”

溫柔有些不情願,“爸,我怎麼說也是堂堂跨國公司的總裁,怎麼能隨隨便便向一個毛頭小子道歉,多難為情啊?”

溫越陵聞言更怒,“你不去是吧?那我親自去向他賠禮道歉.”

說完,便要起身下床。

一旁的龐教授見狀,急忙上前阻攔,“溫教授,您現在剛剛醒過來,身體還不能移動,需要再恢復一段時……”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溫越陵已經翻身坐起,然後兩腿一邁,直接下了床,蹬蹬蹬向外走去,動作比年輕的小夥子還利落。

龐教授頓覺五雷轟頂一般,整個人都陷入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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