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全力防禦,還是被那一股恐怖的氣浪,直接掀翻在地。
與原本他坐在身下的輪椅,則更是被那股恐怖的衝擊波,瞬間轟成了碎片。
“快散開!”
龍山面色大變,趕忙帶著蔣青芸快速退後了數十米。
汪全雖然被掀翻在地,雙腳也帶著重傷,可這時候卻絲毫不敢耽擱。
幾乎在聽到龍山提醒的瞬間,他就連滾帶爬的遠離了唐沐陽和鏽鐵棍!龍山眼見汪全已經脫離了危險區,這才神色凝重的看向唐沐陽和那一根鏽鐵棍。
他乃是半步玄境級強者,活了一百二十歲有餘,也是龍王宗的長老,更用過龍王宗的傳宗之寶中品靈器蛟龍拳,眼界非同一般。
可即便如此,他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件武器單單只是靠著震動,便足以危及宗師境強者。
這根鏽鐵棍,絕對是重寶,哪怕是龍王宗傳宗之寶、中品靈器蛟龍拳套,都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的那種。
而就在他神色凝重之時,深坑之中的鐵鏽,再次組成了一個新的陣法。
這一次,隨著陣法的成型,鏽鐵棍彷彿困獸在掙脫牢籠一般,再次狠狠的震動了三次。
與此同時。
三股一浪高過一浪的空氣衝擊波,以鏽鐵棍為中心,恐怖的席捲了周圍近十米區域。
氣浪所過之處,寸草不留,地皮都彷彿被掀起了一層。
可詭異的是,唐沐陽卻彷彿已然和鏽鐵棍融為了一體,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纖塵不染。
而隨著這一次震盪,鏽鐵棍身上的鐵鏽似乎已然脫落了一小半,開始漸漸露出鏽鐵棍黑金色的棍體。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汪全有些驚駭,不自覺的看向了龍山。
龍山也有些茫然。
他有些想不通,既然龍王宗內有如此重寶,為什麼自己堂堂龍王宗長老都聞所未聞呢。
甚至,身為龍王宗宗主的龍長青,好像也從不知情。
畢竟,按照汪全的說法,龍長青也僅僅是知道,這根鏽鐵棍,乃是昔日龍王宗初代宗主建立宗門的象徵。
其他的,一概不知。
而極有可能是龍王宗內最後的一個知情者——龍王宗的上上任宗主——又為什麼在將龍王宗宗主之位傳承給龍長青時,沒有告知龍長青,關於此鏽鐵棍的隱秘呢?可還不及龍山多想,深坑之類的鐵鏽,再度凝聚成了一個新的陣法。
這一次,當陣法成型時,鏽鐵棍沒有再震動了。
時間彷彿停頓了一瞬間!再之後,鏽鐵棍身上的鐵鏽全盤剝落。
鏽鐵棍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接近一人高,剛好單手能握住粗細,通體黑金色的棍體,渾身佈滿了無數玄奇而又美輪美奐如紋路般的陣法。
黑金色棍體的正中央,是彷彿與生俱來的金光大字——定海!龍山等人還沒來得及驚歎,深坑之中的鐵鏽便彷彿再也支撐不住了一般,轟的一聲四散濺射而出。
定海失去支撐,隨之落入深坑。
這一落,彷彿隕石墜地,石破天驚。
整個演武場,以定海為中心,彷彿出現了地震一般。
演武場的地面,如同海浪一般,湧動翻滾,餘波震盪方圓近三十米。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以唐沐陽和定海為中心,周圍十丈之內,已經徹底淪為了廢墟。
龍山和汪全見狀,齊齊吞了口唾沫。
而唐沐陽,也在此時睜開了眼睛。
他有一種感覺,手中的這根棍子,已經和自己成為了一體。
換言之,如果這根棍子是一把靈器,那他現在就等於是徹底將之煉化了。
當他睜開眼,看到周圍的一片廢墟時,不自覺有些發愣。
而再當他看到龍山和汪全正滿臉驚駭的看著自己,他便有些恍然了。
該不會眼前的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吧?看龍山和汪全兩人的眼神,以及蔣青芸眼中的驚奇,似乎自己真的就是罪魁禍首?唐沐陽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咳嗽了兩聲,隨後便將目光轉向了手中的鏽鐵棍。
嗯?在看清定海真實面貌的那一瞬間,唐沐陽愣住了。
這把武器這是在扮豬吃老虎?明明長得這麼拉風酷炫,居然用一層鐵鏽,把自己假裝得平平無奇?等到回過神來之後,他再度重新認真打量了定海一番,越看越覺得喜歡。
而在打量過後,唐沐陽有些按耐不住驚喜,直接握著棍子隨手揮舞了起來。
可隨著他輕輕的揮舞,定海居然也帶出了一股恐怖的氣浪,向著抽打的方向洶湧而去。
一棍下去,地面凹陷,蛛網般的皴裂綿延數米;一棍上挑,空氣震盪,力透數十米。
這下,唐沐陽也被震驚了。
如此恐怖的兵器,哪怕是之前龍山所用的中品靈器蛟龍拳套,也遠遠所不能及。
這根定海,只怕至少是高階靈器,或者極品靈器!不遠處,龍山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微微有些複雜。
一方面,他是為龍王宗身在寶山卻空手而歸感到惋惜。
另一方面,則是被唐沐陽展現出的恐怖實力所震撼。
他剛剛親手去拔過定海,任何人都清楚那根東西重如泰山,哪怕以他宗師境巔峰修為全力以赴,都無法動其分毫。
而唐沐陽,只是單手,便舉重若輕將其拔了出來。
但是唐沐陽此番所表現出的力道,便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此子的確如他之前所想的那般,別說以他半步玄境的修為,哪怕整個龍王宗一起上,也無法與之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