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可增加才氣,可殺傷敵人,但卻要立足於眾聖經典。

眾聖經典不通,一切都是空中樓閣。

等考上秀才,我就要開始學習聖元大陸沒有的百家典籍,爭取融會貫通,完全吃透,讓自己的力量穩步提高。

然後刻意散播一些符合聖道但又新奇的理念,為以後傳播百家技藝打基礎.”

“只要成為舉人,那麼就可以開始傳播更多的知識,一旦成為進士,就可找機會把《天工開物》《農政全書》等傳播於世,讓我人族更加繁榮。

這些東西不能假託別人,眾聖一眼就可看出,我必須要學習相關的知識,然後再寫出.”

送走馮子墨,方運為明日的府試做準備。

六月初一,方運起了個大早。

六月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無論天氣如何變化,只要是科舉之日,考場所在的城市永遠有最適宜的溫度、溼度和氣候。

清晨的陽光照耀著玉海城,不像中午那般熱辣,照在人身上十分舒適。

因為經歷過一次縣試,方運遠比第一次從容。

早飯後,方運和楊玉環還有奴奴上了馬車,前往玉海城的府文院。

楊玉環看著窗外茂盛的楊柳,輕聲道:“日子過得真快,一晃就三個月了.”

“是啊.”

方運道。

“嚶嚶!”

奴奴立刻一本正經地點頭,表示自己也一樣,實際它根本不懂兩個人在說什麼。

楊玉環溫柔地看著方運,道:“想起那天的事情,真是恍如隔世。

那天用牛車送你去文院的路上,我心裡怕的要命,怕你在考場暈過去,可卻不能說,只能撿好話.”

方運握著楊玉環的手,微笑道:“我知道。

現在想起那天你絕望的樣子,我還心疼。

你放心,以後我決不讓你陷入那天的境地。

那些人的所作所為,必然會遭報應!”

楊玉環擔憂地看著方運,壓低聲音問:“你想報復柳子誠?”

方運道:“不是報復,是讓他贖罪!”

“嗯!不過你要小心.”

“你放心,我有分寸.”

方運微笑道。

楊玉環伸手幫方運整理衣衫,道:“你成了童生以後,果然和以往不同了,男子漢就是要這樣.”

“嗯,這樣的我,玉環姐才會喜歡吧.”

“呸!”

楊玉環紅著臉低著頭,繼續幫方運整理衣衫,方運卻盯著她看,越看越喜歡。

奴奴眨了眨眼,學著楊玉環的樣子扭頭呸了一聲,然後低著頭,偷偷用餘光瞄著方運,想讓方運看自己。

方運和楊玉環大笑起來,方運伸手捏著奴奴的脖子拎起它,問:“你這是做什麼?”

奴奴茫然地看著方運和楊玉環,不明白兩個人笑什麼。

方運笑著把奴奴抱在懷裡,輕輕揉著它的小腦袋,它眯著眼,發出愜意舒服的輕哼,這是它最喜歡的時刻。

馬車還沒到文院街就停下,外面的方大牛道:“少爺,前面的車太多了,只能在這裡下.”

“好。

那就在這裡下吧.”

方運走下車,然後伸手扶著楊玉環的手,帶她下馬車。

方運向文院的方向望去,就見街道兩旁停著數千輛馬車,而寬闊文院街被數不清的人佔滿。

“怎麼會這麼多人?”

楊玉環好奇地問。

方運道:“這裡聚集著二三十年來整個玉海府一府九縣的大量童生,光這些童生就不少於兩萬,再加上這些童生的家人親戚,總人數恐怕超過五萬.”

“那不是等於半個濟縣的人都擠在這條街上?”

“對,就是半個濟縣的人。

你不用送我了,裡面人太多,你一個大姑娘在人群裡擠來擠去不方便.”

方運道。

楊玉環點頭道:“嗯,我聽你的。

等三天後我和奴奴一起來接你.”

“嚶嚶!嚶嚶!”

奴奴叫起來,聲音裡有一絲不捨。

方運又和楊玉環聊了一陣,背起書箱,臨行前摸了摸奴奴的小腦袋,進入人群,向文院門口擠去。

一路人聲鼎沸,無比擁擠,還好方運身穿童生服,眾人知道他是趕考的童生,都會相讓。

方運那日在龍舟文會大放異彩,很快有人認出他,但大多數人不敢確定,畢竟當時人太多,而且離方運都很遠。

等方運走進州文院,童生越來越多,更多的人認出他。

“方雙甲!”

幾個童生激動地向方運拱手問候,有幾個童生明明比方運大,可看到方運就如同見到文壇領袖似的,滿面通紅,若不是時機不對,必然會死皮賴臉求方運贈詩一首。

那幾個人的舉動立刻引發更多的人關注。

“方運來了!”

“小詩君方運?”

“對,就是他!”

方運一聽哭笑不得,怎麼閉門一個月,自己就成了小詩君?“小詩君!一定要考中茂才啊!不能讓勾結敵國的童黎得逞!”

“小詩君必然能奪魁!童黎根本不算什麼!”

“方運你不要大意,考場不算什麼,之後的上書山才最重要,一定不要輸給慶國人!”

“我們所有的玉海府讀書人都支援你!”

“對!我們都支援你!”

周圍所有的童生及其他們的親友紛紛鼓勵方運。

方運心中感動,不斷致謝。

眾人很默契地為方運讓出一條路,不是為鎮國詩人,不是為聖前秀才,而是為了龍舟文會的冠軍。

“謝謝各位!”

方運一路不斷致謝。

兩萬多童生進考場是一個極為漫長的過程,哪怕分成一百列隊伍,每三十息驗證檢查一個人,也需要一個多小時。

方運找了一支隊伍排著,附近的童生立刻向他打招呼,問長問短,對他的一切事情都很感興趣。

方運十分無奈,但只能耐心回答,遇到不想說的就一帶而過。

這些童生大都是年輕人,好奇心極強,把跟方運對話看得比府試都重要,府試每年都有,但跟方運對話的機會卻更加少有。

在排隊的過程中,方運看到童黎。

和方運這邊的熱鬧不同,許多童生都避開童黎。

兩個人目光相遇,又迅速錯開。

經過漫長的排隊,方運終於如願以償進入文院。

玉海城的府文院廣場極大,此刻哪怕站著兩萬多名童生都不擁擠。

兩萬多童生慢慢向前走去,最後在聖廟前那古銅大香爐前停下。

府試只是規模比縣試大,祭祀開考的流程毫無區別,先是董知府帶領參拜聖人,然後是馮子墨院君誦讀《祭眾聖文》,接著是州文院的周主簿朗讀考場的規矩。

方運向前方看去,上次縣試的時候,只有一個主考官和兩個副考官,但現在前方除了三位考官,還多了一個身穿翰林服的中年人,似乎和前三個考官平起平坐。

方運猜到這位應該是聖院派來的科舉巡察,只是沒想到這麼巧,竟然出現在玉海城,畢竟科舉巡察只在一國之中抽查一府。

“這次的科舉真是奇了,董知府、馮院君和周主簿,都是熟人,可偏偏又遇到陌生的科舉巡察.”

周主簿唸完考場規矩,眾考生應該帶著考牌前去考房,但那科舉巡察突然大聲道:“且慢!”

眾人向那科舉巡察望去。

人群中的童黎看著方運,露出惡毒的笑容。

那科舉巡察面色陰沉,道:“我接到檢舉,你們之中有一人為了書山的名額,在府試前把學籍從大源府調到玉海城,可有此事?”

方運心中一沉,意識到這人是針對自己。

眾童生愕然,這件事已經澄清,人人都知道方運是被逆種文人和妖族逼迫,這個科舉巡察在這時候說這話到底是何居心?董知府立刻道:“耿巡察,這件事我玉海府和府文院已經查清,乃小人中傷造謠!請耿巡察不要耽誤科舉時辰,若是誤了吉時,何人負責?”

耿巡察道:“董大人此言差矣,我身為科舉巡察,接到舉報,自然要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

誰是方運?”

附近的人紛紛看向方運。

方運立刻向前走,邊走邊道:“景國聖前秀才方運見過大人.”

方運的話語鏗鏘有力,遠比普通的年輕人更加鎮定。

“方運,有人檢舉你利用手中權勢謀取書山名額,可有此事?”

耿巡察冷漠地看著方運。

方運猜到這人是在亂自己之心,於是堅定地道:“絕無此事。

不過學生有一事不明,那檢舉之人何在,檢舉信件何在,何時檢舉的?為何大人早不查,晚不查,偏偏在開考前查?”

“牙尖嘴利!我乃聖院科舉巡察,無需回答你的問題.”

董知府立刻道:“耿大人,我為主考官,要求你拿出檢舉信件,否則我會認定你在汙衊我景國文人,就算把官司打到聖人面前,我也不怕!”

“耿大人,請出示證據!”

馮子墨和周主簿齊聲道。

耿巡察黑著臉,不慌不忙道:“我是今日才從手下那裡得到訊息,並沒有檢舉信件。

不過,既然董知府確認你沒有問題,那我便不用細查。

好了,爾等入考房吧.”

方運警惕地看了耿巡察一眼,揹著書箱,拿著考牌,和其他考生一樣,尋找自己的考房。

那耿巡察帶著兩個手下跟著方運,董知府三人立刻快步跟上來,死死盯著耿巡察。

方運找到自己的考房,剛把書箱放到桌子上,耿巡察立刻道:“來人,檢查一下他的書箱!”

兩個童生差役如狼似虎撲向方運。

“且慢!”

馮子墨說完,握著手中的官印,一股龐大的力量自聖廟中湧出,把兩個童生差役束縛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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