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一聲輕喝自彩雲中響起,停留在七彩雲朵旁邊的巨大玉如意,化作一道白芒快速向著佈局者衝去。熾烈的光芒在空中留下陣陣祥和的氣息。

神秘的佈局者驟然變色,他想控制拜將臺迎擊,但是拜將臺剛剛移動開半丈遠,虎視眈眈的地鎮魔石突然狂猛衝擊而至。直撞拜將臺而去。

高大的鎮魔石黑森森,上面的那點點鮮紅的血跡彷彿剛從鮮活的屍體上灑上去的一般,竟然在汩汩流動,冒著騰騰的血氣。

拜將臺雖然為一法器,但似乎有**的思想,竟然沒有按照佈局者的意願去攻擊玉如意,反而迎向了鎮魔石。

看到此處,辰南相信了玉如意中那個神秘女子的話語。拜將臺不真正屬於眼前的佈局者!

“轟”

邪異的鎮魔石和透發著磅礴氣息的拜將臺猛烈的撞在了一起,響聲震天,地面上的一座座高峰都轟然崩塌,無盡的山林頃刻間粉碎,落木紛飛,這完全是不屬於人間的力量。

辰南相信,如果這兩件邪異無比的法器,繼續轟擊下去。這片內天地早晚會崩碎。也就是說這兩件法器能夠毀滅這片世界。

果然,陰森森的鎮魔石和氣勢磅礴的拜將臺衝撞在一起,快速分開後,各自飛旋了一圈,又快速向著一起衝撞而去。

而另一邊,神秘女子操控著玉如意追逐著佈局者,巨大的玉如意如一把神刀一般,不斷破碎空間,讓佈局者陷入狼狽狀態,到處躲閃。

在這一刻辰南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玉如意中的神秘女子的可怕,她所放出的玉如意竟然如此恐怖,居然能夠輕易破碎空間,殺的佈局者沒有還手之力。

“鏗鏘”一聲,巨大的玉如意激射出一道道虹芒,劈砍在佈局者身上,發出陣陣金屬交擊的聲響。

不過神秘的佈局者也著實了得,其強悍的身軀居然生生頂住了兇猛的攻擊,要知道那玉如意可是能夠破碎空間啊,但就是這樣的力量也難以切開佈局者的身體。

“轟”

拜將臺和鎮魔石再次轟撞了一起,鎮魔石上的點點血跡,竟然沾染到了拜將臺上一滴,這令拜將臺劇烈顫動了起來,最後不斷旋轉,快速衝向大地,“轟”衝進了土層中,在地面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

隨後,整片大地都劇烈顫動了起來,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地表的土層竟然翻起了波浪。

“轟”

拜將臺衝了出來,那一大滴鮮紅的血跡終於被甩了出去。而後它再次沖天而起,向著鎮魔石撞去。

此刻,玉如意久戰不下,她的主人,隱在七彩雲朵中的神秘女子,已經不再冷眼旁觀,她駕御祥雲,幻化出一隻巨大的玉手,捉住玉如意,開始親自動手劈殺佈局者。

“喀嚓”

每一次玉如意劈落而下,空間都會破碎一次,而且會伴隨著一道巨大的閃電,將神秘的佈局者劈的躲無可躲。

“斬”

一聲輕喝,如鳳鳴一般,響徹天地間,神秘的女子幻化成的大手,持著二十幾丈的玉如意橫掃而過,佈局者儘管破開了空間,瞬移了千百丈遠,但玉如意如影隨形,尾隨而至,他再無處可躲,“噗”的一聲被攔腰斬斷。

辰南大聲喝好,可是聲音還未停止,就見佈局者斷為兩截的身體,又快速拼湊在了一起,那巨大的傷口處雖然灑下漫天血雨,但最終竟然又黏合在了一起,佈局者竟然跟沒有受到傷害一般,又開始和玉如意遊戰在一起。

他手中大龍刀高舉,想要參與到兩人之間的對戰之中,藉助增幅之後的大龍刀給佈局者再來一記狠的。

但是,女子與佈局者兩人之間的交手太快,只有六階的辰南根本跟不上他們的交手,甚至隨意出刀的話有可能傷到隊友,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遊戰。

“小伎倆!不要自以為是,信不信我生生煉化你?”七彩祥雲中傳出了神秘女子的冷哼聲。

佈局者也是冷笑連連,道:“你少要吹大氣,如果不是那該死的鎮魔石莫名其妙的趟渾水,我有拜將臺在手,何至於狼狽的被你相迫啊。”

“哼,真是大言不慚,拜將臺真的屬於你嗎?憑你根本無法煉化出這樣一件威勢磅礴的魔器。一個人的潛質決定了一個人的成就,你根本沒有那麼大的潛力。即便十倍於你全盛時狀態,也不足以真正悟透這件寶物的妙處。”

神秘的女子聲音略帶輕蔑,這令佈局者肝火大動,他向來以主宰者自居,怎能容忍這樣被輕視呢。

“賤人,你少要得意,等鎮魔石離去後,我一定要用拜將臺將你轟成渣!”說到底佈局者依然是有血性的生物,遠遠沒有達到他自己所說的超然狀態,其“豐富的感情”甚至遠遠甚於人類,非常易動怒。

“你真以為鎮魔石傷的了我嗎?哼,井底之蛙,我若徹底恢復元氣,這天地都融不下我的真身。”

“少吹大氣!”佈局者冷喝道。

神秘的女子哼了一聲,道:“你睜眼看看,那拜將臺非常忌諱鎮魔石上的鮮血,你敢親身去試試那血跡染身的結果嗎?拜將臺都對付不了鎮魔石,你還想用它來對付我?”

“這世間萬物本就是相生相剋的,這也不足為奇。不過,鎮魔石上如若不是有那些邪血,根本無法和拜將臺相抗衡,不然早就被轟成渣了!”

“邪血?哈哈哈……你居然說那些血跡是邪血,看來你真是孤陋寡聞,現在更加可以確定你是個小卒子,許多事情你根本不知,你也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

佈局者大怒,道:“少要故弄玄虛,危言聳聽,這個世間,有什麼我會不知道呢?”

“那你知道鎮魔是何物嗎?你知道上面到底是沾染了何人的血跡嗎?”神秘女子冷笑連連。

佈局者的冷笑道:“哼,即便你多知道一些典故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那鎮魔石想也不用想,不過是巧合下沾染上了某位太古強者的禁忌之血,僅此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

神秘女子並不動怒,不過聲音卻很冰冷,道:“孤陋寡聞!如此嘴硬,我敢說到最後,你連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佈局者大怒,道:“有什麼大不了的,即便那血液的主人親臨至此,我也不將他放在眼裡。”

“哈哈哈……”神秘女子大笑,不過即便如此,其聲音依然如一般動聽。“少要自以為是了,我敢說如果那個人還活著,你的這個世界都根本容不下他一根小手指,他如果想碾死你,一指就可以破滅你的整個世界。”

不遠處的辰南心中震動,顯然鎮魔石上的血液以及拜將臺來歷極大,與太古禁忌強者有著聯絡,就連佈局者也不怎麼了解,恐怕只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拜將臺以及神魔陵園的操控權,看似以天下為棋,但是也終究只是棋子而已。

“嘿嘿……原來是個死鬼,一個灰飛煙滅的人有什麼可怕的,他如果足夠強大的話也不會死去。既然遠有比他強大的人,那他就算不得一個人物,我的敵人都是天地間最強者,失敗者不配做我的敵手!”佈局者連連冷笑,甚至帶上了一絲輕蔑不屑的色彩。

“哼,小人得志!”神秘的女子冷哼了一聲,道:“有些人即便死氣,他們的威名也是不容置疑的,對於真正的強者我們應給於尊敬,萬萬不可褻瀆。現在你可能要為你的言行付出代價了!”

說罷,神秘的女子所幻化出的那隻巨大的玉掌,持著二十丈的玉如意捨棄了佈局者,向著不遠處的拜將臺擲去,同時斂去了巨大的玉掌。

拜將臺似乎有些忌諱鎮魔石,不願再和它纏鬥,看到散發著神聖之光的玉如意攻來。立刻轉換戰場,捨棄鎮魔石,迎向玉如意。

而鎮魔石上那鮮豔的血水紅光大盛,透發著可怕的邪異光芒,整座鎮魔石似乎在微微顫慄,它兇猛的向著佈局者撲擊而去。

“這……怎麼回事?”佈局者大吃一驚,快速躲避著,在高空中不斷飛旋。留下一道道殘影。

神秘的女子冷笑道:“聖器有靈,你這樣貶斥曾經的強者,它當然惱怒了。哼哼哼,這也好,你不是很狂妄嗎,那你就試試沾染上那位強者血液的魔石之威,如果你連它都對付不了,趁早自己抹脖子算了。”

鎮魔石顫動著。體積在剎那突然放大了數十倍,眨眼間已經高達百丈,黑森森的碑身在地面投下一大片陰影,更加顯得陰森恐怖。

“轟”

空間破碎,鎮魔石轉瞬即至。湧動地滔天魔氣眨眼間便將佈局者吞沒了,而後砰的一聲又將他轟飛了出來。

佈局者衣衫襤褸,渾身上下破碎不堪,皮包骨的身軀都被撞的變形了。不過他畢竟是有著通天徹地之能,默默唸動真言,眨眼間便修復了身體。

“轟隆隆”

高達百丈的鎮魔石如同一座陰森森的大山一般,在空中橫衝直撞,不斷追趕佈局者,空間連連破碎,直逼的佈局者吼嘯不斷。

這個世界畢竟是佈局者的內天地,所有這一切都是他所煉化的。這個世界的空間不斷破碎,給他造成了相當大的負荷,他需要不斷快速修復。也就是他這樣的強者,如果換做辰南一級的人物,內天地如果破碎一次,恐怕就異常危險了。

百丈高地鎮魔石,在高空之上不斷劈砸佈局者,將他撞擊的橫飛豎躺。身體不斷被損毀。有時候整個身體都已經徹底變形,化成了肉醬。但不得不說他修為通天,果真具備了不死之身。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佈局者感覺有些驚恐了,被不斷被轟擊,有時候身體還會化為幾段,即便他無死亡威脅,但也有些驚恐了,長時間下去,他必定被耗光全身的力量的,到那時神秘的女子如果想封印或煉化他簡直易如反掌。

“你看它像什麼呢?”神秘女子一邊注視著玉如意與拜將臺纏鬥,一邊冷冷的回應著佈局者。

佈局者細看鎮魔石,只覺得它森然恐怖,如果真以實物來看的話,它很像一塊墓碑!看到這裡他心中一動,道:

“難道這是一塊神魔墓碑,被人煉成了法寶?”

“也對,也不對。對,是因為他它的確是一塊墓碑。錯,是因為從來沒有人煉化過它,它是自己通靈而已。那位死去的強者,其墳前的一塊墓碑沾染上他鮮血後,都有這樣的可怕威勢,你能說那個強者不值一提?現在通靈的墓碑在向你證明,以衛強者地尊嚴,即便死去也不能褻瀆!”

佈局者神色慘變,這未免太過可怕了,這根本不是被人有心祭煉過的法寶,居然只是一塊普通的墓碑染血後通靈,便有了如此可怕的威勢,這簡直不可想象!

“求長生,羨不死,可有誰知,生死相依,轉瞬互換,苦求一生,也許剎那逆轉。天堂地獄一線間,這世間何為道?何為魔?又有哪人真能知,又有哪人真能曉?”

七彩雲朵漸漸散開,神秘的女子漸漸顯露出了真身,展現出絕代姿容,她面對佈局者,道:

“你以掌控者自居,豈知你不過是活在他人的夢裡,自以為掌控著他人的命運,其實己身不過也是一枚棋子,今天讓我來幫你解脫吧!”

說到這裡神秘女子衝著辰南喝道:

“辰南借大龍刀一用!”

辰南聞言頓時反應了過來,右手用力將大龍刀扔向了神秘女子,同時心中與刀魂溝通,請大龍刀相助神秘女子。

以神秘女子的境界,催動大龍刀之下,威勢更加強大,甚至隱隱超越了沒有主人操控的鎮魔石和拜將臺。

此時的佈局者終於沒有了之前的風輕雲淡,眼中露出了恐懼之色,因為此時的大龍刀不僅僅有了傷害他身軀的能力,更是有了斬魂滅魄之能。

“噗”

一聲輕響,血浪迸濺,佈局者的頭顱被爆開了,被生生切為兩半。

與此同時一縷青煙在大龍刀的刀芒之下化作飛灰,在如此強大的力量面前,佈局者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直接就被神秘女子一刀斬殺。

只能夠說辰南還是太弱了,剛才全力動用大龍刀的情況下並沒有真正的傷到佈局者的根本,使佈局者忽略了天龍皇所化大龍刀的強大,辰南剛才根本就沒有真正發揮出大龍刀的威力。

“啊,就這樣被幹掉了?就這樣殺死他了?”

辰南驚異無比,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神秘女子似乎也有些驚訝,開口道:

“若是隻有你身上的死亡魔刀以及半截大龍刀當然沒有這樣的能力,真正發揮出剛才那樣威力的,是從外界衝進來的天龍皇虛影,不過也只有剛才那一刀之力了,如今天龍皇虛影已經消散,現在的大龍刀可沒有那樣的力量。”

辰南接過了神秘女子遞過來的大龍刀,果然沒有了剛才那彷彿能夠斬天裂地般的強大威能。

神秘女子帶著辰南迴到了神魔陵園之中,浩蕩出磅礴的聖潔之力,隨後,她試著湧動出一道力量向著鎮魔石靠近,想要以它為碑,鎮壓神魔陵園。

不過,鎮魔石似乎根本不想受任何人控制,面對那湧動而來的聖潔之力,它直接激射出一道暗黑死光,致使兩股力量相遇後爆發出一片巨大的光芒,消散於空中。

遠處的拜將臺呼的一聲捨棄了纏鬥的玉如意,快速向著這裡衝來。那巨大的太極圖也射出金黑兩色光芒,向著太極圖籠罩而去。

鎮魔石似乎有些敵視拜將臺,刷的一閃,擋住了它的去路,再次和它對峙起來。隨後追逐而來的玉如意,也快速趕到,呈前後夾擊之勢,將拜將臺困在那裡,讓它不敢輕舉妄動。

辰南有些吃驚,這些法器似乎都有靈魂,都有自己獨立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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