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

黑街!

蛇王的房間裡依舊燈火通明!濃郁的酒香籠罩在房間,房間裡的人好像已經醉了!

誰?

誰在喝酒?

一個如同骷髏般的身影半躺在床榻上,床榻上擺著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放著酒!

晶瑩剔透的酒液倒入口中,又倒在了一張白巾上,這人拿起溼巾慢慢的擦著手中的劍!

一柄又細又窄,如毒蛇般的劍!

——靈蛇劍!

這竟是黑街蛇王的靈蛇劍?擦劍的人是誰?他,他竟是蛇王!

那個腦袋滾在桌子底下的蛇王,他又活了過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人腦袋被砍了下來,還能不死?

這人——是人還是鬼?

此時已是深夜!

潮熱消退後,正是酣眠入睡的時間。街道上靜悄悄的一絲聲音也沒有。黑暗裡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他的身影幾乎完全隱藏在陰影裡,和黑暗融為一體。

黑暗無比漫長,這人的身影就像消失了一斑!

屋子還是那座屋子,人還是那人。他依舊在喝酒,依舊在擦劍。

劍已經無比明***人的鋒芒似乎都要割裂肌膚,可他依舊不緊不慢的擦拭,好像在拭去上面本不存在的灰塵!

突然一股勐烈的風吹過,吹開了房門!門開時一道身影竄了進去,順手又將門關上!

一切都像沒有發生過!

“蛇王……我交待的事你給我辦砸了?”房間裡一道聲音響起。這聲音冷的就像一塊冰,一出口,房間裡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

床榻上半躺的人影已經翻身坐起,劍放在床榻上,明晃晃的亮光讓人心頭髮寒!

“這可怪不得我,那個丫頭警惕性高的很,她死活不喝酒,你總不能要我給她灌下去吧?”

蛇王無奈道。

“哼……憑你的本事難道還拿不下她?”那人掃了一眼塌上的劍,面露冷笑。他根本不在乎對方有沒有劍,因為如果他出手,即便對方能拿出一千把劍,也不過死路一條!

蛇王嘆道:“陸小鳳並不是一個蠢笨的人,動靜鬧得太大,他一定會察覺到。”

那人冷笑道:“難道在你的地盤上,你還不能將痕跡處理乾淨。”

蛇王道:“我總不能將我的兄弟殺乾淨吧?何況薛冰本來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女人。所以這件事,只能我親自做!”

“但是你失敗了……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待?”冷酷的聲音,如同刺骨的寒風。

一個人的聲音怎麼可以這樣冷?

蛇王臉上露出了驚懼:“我雖然沒有動手,但是我得到了一個有用的訊息!”

“什麼訊息?”那人澹澹問道。

“薛冰可能是紅鞋子的人!”蛇王摸了一把頭上不存在的冷汗,急聲說道。

那人吃了一驚:“你確定?”

蛇王點頭道:“十之八九!”

“你沒有騙我?”

蛇王嘆道:“我一窩子性命,竟操你手,豈敢拿這種訊息騙你。”

那人冷冷道:“你總算還有點用處,這個訊息對我的確十分重要。”

蛇王道:“如果薛冰是紅鞋子的人,我們想要將她做成失蹤,栽贓給公孫大娘的計劃就行不通了。畢竟她不可能對自己的姐妹動手。”

那人道:“陰差陽錯,你這次沒有動手反倒做對了。這個謊話要是說出去,可就不容易圓回來了。”

蛇王遲疑道:“那我們現在,還怎麼把繡花大盜的身份栽贓給公孫大娘?”

那人沉思片刻,突然笑道:“這也簡單的很,薛冰殺不得,那就只好再殺一個了!”

“殺誰?”蛇王問道。

“你!”

“你……你要殺我?”蛇王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他整個人都無力的攤到在了榻上。

那人冷笑著向前兩步道:“我只是需要一個,能將目光引到公孫大娘身上的目標。你和陸小鳳相交莫逆,豈非也是一個上好的人選?”

蛇王已經握住了劍,已經躍到了床榻上!

“金九齡,你一定要過河拆橋,難道不怕我魚死網破嗎?你別忘了,這裡可是我的地盤,只要我高聲一呼,十息之內,我的人就會將你團團圍住。”

金九齡?

這人竟是天下第一名捕金九齡!

金九齡笑道:“你不妨試試!你的人馬皆在百丈之外,十個呼吸,已經足夠我殺了十次。魚會死網可不一定會破!”

蛇王臉色變了!

他握劍的手已經在抖!嘴裡似還有話要說,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金九齡見此嗤笑道:“下輩子一定要記得,功夫不高就不要讓手下離那麼遠,否則你說不定還可以多活一會兒!”

蛇王急道:“你不怕我高聲一呼你就是繡花大盜?”

金九齡道:“你放心,你絕不會有這個機會,因為一旦你同時提到我的名字和繡花大盜,你的腦袋一定會掉下來!”

“哈哈哈!”

房間裡笑聲響起!

誰在笑?

竟是蛇王。

他明明已經怕極了,此時竟笑起來了。到底是壓抑不住死亡的恐懼,還是另有原因?

“你笑什麼?”金九齡冷冷道。

“他當然是在笑你!”說話的不是蛇王,聲音是從外面傳來,話音落地的同時,門外已經赫然出現了一道身影,勁風破門,房間的門已經大開!

站在門口的人不是別人,竟是陸小鳳!

陸小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金九齡簡直不能相信,他不是應該和薛冰在如意客棧嗎?他明明看著他們進去,熄了燈他才離開的!

這簡直不可思議!

難道他早就懷疑自己?

不可能!

他明明已經相信了自己給他的那條假線索,應該將目光放在紅鞋子才對。

金九齡不由自主的說了句很笨的話:“你怎麼會在這裡?你這會兒不是應該在如意客棧和薛冰一起嗎?”

陸小鳳沒有笑,他雖然沒有找到關鍵的線索,但看到金九齡的瞬間,他便已經想明白了一切。

“我本來的確在如意客棧,不過薛冰說要我來看一場好戲,所以我就來了。”

金九齡吃驚道:“薛冰……她怎麼會知道……莫非……”

他忽然冷笑道:“蛇王……看不出你還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出賣我……”

目光落到蛇王身上,已經只剩下冷冽的殺機!

“噗!……哈哈……”

蛇王噗呲一笑,只不過他的笑聲卻不是原來的聲音,反而如同女子一般嬌媚,一個男人的嘴裡竟發出了女子的聲音。

金九齡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驚怒出聲:“你不是蛇王……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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