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碎!

行人漸遠!

林平之跨坐馬上,心裡卻在想著接下來的打算。

他現在要趕去京城。

金剛不壞神功,和吸功大法,是他必須要得到的武功,這關係到他未來武學的發展。

這兩門功夫的用處,他已經有了成熟的想法。

正版破體無形劍氣,有吸收自然之力,死靈之力的能耐。雖然他和易天行創造的版本不同,但是如果能夠融合吸功大法,或許也能多幾分正版的能耐。

現如今他恢復功力,還只能煉化自身精氣,這是一種限制。

武學挖掘自身,但不能侷限於自身。人力有窮,天地無窮。到了某一個層次,就必須以人身通達天地,吸收天地之力修行。

這自然就要用到吸功大法。

而金剛不壞神功的作用同樣很大。

林平之需要這門功夫,不是為了變化金剛之體。他是劍客,不可能倚仗肉身和人拳拳到肉打架。他所需要的是金剛不壞神功和肉身結合變身的能力。

從某種程度上看,金剛不壞神功變身之能,幾乎可以算作一種短暫的功體。

何為功體?

人功一體,即為功體。將功夫練到身上,肉身因功力發生進化,武學和肉身完全融合。

簡而言之,修煉金剛不壞神功之人,永久保持金剛之身,而不需要刻意催動功力變身,這就是功體。

學武之人,擁有超越常人的能耐,仰仗的就是一口真氣。真氣一洩,和凡人也沒什麼兩樣,這顯然有點偏頗。

而林平之心目中的功體,卻是透過武學讓肉身進化,使肉身也擁有武學本身的能力。

他將功體視之甚高,若以武學求長生,成就功體就是必然要走的道路。

以金剛不壞神功為論,如果成就功體,肉身立成不壞之身。即便身亡,肉身也能數百年不腐不壞。

而金剛不壞神功,功力和肉身結合的方法,繼續發展下去,或許就有成就功體的可能。

當今之世,離功體最近的無疑就是古三通。他修行金剛不壞神功多年,對於這門功夫的研究,除了創功之人,無人可以與其比肩。

此人是個武學奇才,研創功體,需要用到他的智慧和經驗。

所以林平之必須要儘快找到古三通,否則他將功力傳給成是非,身死魂滅。即便林平之得到金剛不壞神功,要想研創功體又要麻煩許多。

他在路上已經問清了去京城的方向,也不逾走錯路。想到這裡,連忙催馬急行。

……

京城!

林平之牽著馬,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大街上人來人往,有穿布衣的百姓,有穿綢緞的富商。不時還能看見達官貴人乘轎而過。

林平之心裡暗歎,無論那個時代,天子腳下都遠比其他地方繁華,因為這裡才是經濟文化的中心!

他向路人問了幾句,開始尋找起街上的賭坊。

要進入天牢第九層,最容易的方法,自然是跟著成是非。而要找成是非,自然要在賭坊裡找。

自從與程姑失散,成是非就成了一個小混混,靠偷摸賭博為生。這人雖然是個小混混,心地卻十分善良,平時偷盜所得,見失主可憐,又會給人還回去。

心性還算不錯,頗有幾分不敗頑童年輕時的樣子。

林平之找了許多家賭坊,終於得到了資訊。未免洩露多餘的訊息,日後被護龍山莊知道,他並沒有直接提及成是非,而是說找張老三。

就這樣,確定了位置,又聽到賭坊老闆說,張老三已經欠了他五十兩銀子。知道劇情即將開始,林平之就在賭坊對面找了間客棧住下,每日觀望著賭坊的動靜。

這一天他終於看見一老一少兩個人走進賭坊。年輕人頭髮微卷,臉上帶著傷,似乎不久之前被人打了一頓。

年輕人好像已經習慣於此,一點不受影響,尤自嘻嘻哈哈和旁邊那人說話。

“終於要開始了。”看著這兩人走進賭坊,林平之輕輕關上門窗。

叫上一桌子菜,開始吃飯。

晚上要忙的事甚多,不吃飽喝足怎麼行。

夜幕降臨!

街道上已經看不見人影。林平之坐在賭坊的屋頂上,靜靜等待。

沒過多久,就見兩個人推著一個放著大缸的車架,從賭坊後門到了街上,那缸裡裝著成是非。

一路跟隨,穿過一條條街道,在皇城外停下。已經有幾個太監在那裡等待。

那兩人正在和一個太監交涉,林平之就趁著這個功夫開始找合適的路徑。

接下來一路有驚無險,入了皇城,看著成是非被人連車帶缸推進了淨身房。他又伏在房頂,隱藏身形,等著那幾個太監離去。

夜色深沉,淨身房的燈火忽明忽暗。

忽然大門被一股勁風吹開,一陣風吹過,又緊緊關上。

林平之手指連點,封住了幾個人的穴位。這幾人躺在床上,腳被高高吊起。某個不可明說之處,還插著一根羽毛。

都是一群剛被淨身的小太監。

於是乎,林平之挨個下了一道攝心術。才解開五個人的穴道。

“剛才那個年輕人現在被關在哪裡?”

“隔……隔壁!”有個十五六歲的小太監指了指隔壁的房間。

林平之點點頭:“接下來我傳你們一門功夫,日後宮裡有特別的訊息,就記錄下來。找機會,接近曹正淳,找一門名為天罡童子功的功夫。”

說完,林平之就將正版辟邪劍譜傳下。這是他的一步閒棋,能否透過這幾人取得天罡童子功,他也不怎麼在乎。

傳完武功,林平之禁自去了關押成是非的牢房。他進去之時,牢房內已經空無一人。唯床榻下,留有一個大洞。

不敢再浪費時間,一把扯開鐵鏈,顧不上洞裡汙濁,俯身鑽了進去。

順著通道極速滑落,還未落到洞門,就聽一聲歷喝響起。

“是誰?”

話音未落,便見一道兇勐的吸力從底下傳來,竟是要將他拉扯下去。這股力量極其恐怖,拉扯之下,連他體內的真氣都在暴動,似要從穴道內破出。

“吸功大法!”

林平之心裡一驚,連忙按下心神催動功力,陰陽顛倒,磨滅這股異力。

“咦!這是什麼功夫?”

底下傳來一道驚疑之聲。

“破體無形劍氣!”

林平之澹澹回了一句,整個人已順勢落了下去,輕飄飄落在一塊鐵牌之上,微一用力,腳下劍氣破體而出,將鐵牌切成一塊塊碎片。

“鐵牌已碎,前輩不必在守承諾。”

林平之站在碎片中央,目光投射到石臺上。一個枯瘦的老頭盤膝坐在石臺上,滿頭亂糟糟的白髮遮住臉頰,四肢都被鐵鏈緊鎖。身上的灰色囚服破破爛爛。

而成是非已經赤身裸體躺倒在這老頭面前。身上還刻畫著密密麻麻的文字,顯然古三通已經開始在成是非身上刻畫八大門派的功夫。

林平之又打量了一下四周,見每一個角落,都丟棄著數具屍體,這會兒已經只剩下骨頭。

“哈哈,今日我這裡還真熱鬧,一個接著一個。小子,你是何人?你敢破壞老豬玀的鐵牌,莫非不是他的人?”

古三通袖子一揮,將成是非甩在一旁。這會兒強敵在側,他也沒有了傳功的心思。

砰!

這一甩極為用力,成是非的身體砸落到牆體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林平之狠狠抽了抽眼角道:“前輩,你這麼用力,不怕失手把你兒子砸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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