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兩小施政

隨後,劉儉就在南陽郡屯兵,開始一心的操練兵將,將南陽郡以及豫州延續朝廷新政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了劉冀和袁寵兩個人。

南陽郡以及潁川,汝南郡的望族和士族一開始聽到劉儉到來了之後,第一反應就是覺得新政也一定會到他們這裡了,想來親自主持這件事的人,應該就是劉儉劉丞相本人了。

劉丞相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啊,絕對是不好對付!

各大家族開始暗中串聯,商議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置。

可是未曾想到,朝廷方面下了旨意,將這次整理南陽郡以及豫州政務的事情,交給了劉儉的長子劉冀和袁寵!

一時間,整個中原之地都快炸了!

朝廷方面居然讓兩個小兒郎來主持新政,這不是開玩笑?

是不是有點太不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了?

雖然劉冀和袁寵,一個乃是劉儉的嫡長子,一個乃是當年袁基的遺孤,身份都非同等閒,但他們畢竟太年輕了呀。

於是,很多人開始抱著僥倖心理,覺得若真是這兩個孩子當家作主,這件事一定推動不下去!

但是,這些望族士人終歸還是小瞧了劉家和袁家的血脈,也小瞧了劉儉對於這兩個孩子的教育。

劉冀在接到朝廷的聖旨之後,當家以新政使者的身份向南陽郡和潁川,汝南三個大郡下了政令!

重新開始在各級官署進行人事任命。

以潁川郡為首的那些士族,在得知了劉冀和袁寵要開始在三郡施展各種田政和稅制,於是開始暗中串聯,想要給這兩個小子施絆子,不讓他們的新政在三郡順利實施。

現在,劉儉可以拍著胸脯說上一句:虎父無犬子!

他並不著急親自出面去支援兩個孩子,而是放手將整頓三郡的事務交給他們打理。

而劉冀和袁寵的人事行為,在三郡之地引起了一陣巨大的風波,對於那些士族來說,這兩個毛頭小子所做的事,是他們不可接受的!

劉冀和袁寵所做的事,全部都在劉儉的監督之下,他對兩個孩子的作為很是滿意。

劉冀和袁寵隨即在荀彧與荀攸所呈遞上來的名單中抽調了一些人在地方任用,但是接下來,他們開始根據賈詡提供給他們的資料,開始與地方的寒門與豪強進行接洽,並開始重用他們族中之人。

三郡的基層官員,大部分既然都是從寒門和普通豪強群體中抽調的,那劉冀和袁寵自然就是按照劉儉的話,結交下了寒門之心,而三郡的寒門多少年來看著這些士族擋在他們的頭頂上,心中早就已經生出了憤懣之情,彼此對抗情緒積累。

至少這些人都是站在劉儉和朝廷一面的,如此劉冀和袁寵就不會感到掣肘。

於是,劉儉派人通知長安的商務署以及技術署,開始在南陽郡等三郡改革學校,設立荊州州立大學和豫州州立大學,並將冶煉,兵械,種植,農耕等在北方已經成了體系的科目,納入到豫州等地的學習科目之中,一則來擴大技術性的人才儲備,二則也能夠使南陽郡的技術與北方有所交流,以求達到最快的進步速度。

但問題是,這些士族們把事情想的簡單了!

荀彧和荀攸提供給劉儉計程車族名單,劉冀和袁寵只是任用了三分之一,而另外三分之二,劉冀和袁寵則是從三軍的寒門豪強之中抽調。

而如今,朝廷給了他們一個往上爬的機會,一個重新分配三郡利益鏈條的機會,他們又怎麼可能不去抓住呢?

於是乎,透過人事任命還有三郡的新政實施,三郡的形勢分成了變成了以劉冀和袁寵為首,帶領寒門與中等豪強與當地計程車族和望族圍繞著新政的實施進行對抗……

對於他們兩個來說,似南陽郡守,汝南太守,潁川太守這樣的高位,他們兩個是不可能有資格任命的,包括六百石以上的官位,必須要根據新政條例,由朝廷根據科舉名次,對透過科舉的官員,並在地方已經有了一定政績的人進行任免。

不過好在,朝廷派往地方就任的這些太守和郡丞等要職,都是這些年來在各級州立大學經過學習,透過科舉考試的英才,他們在名義上是劉儉這個名譽校長的弟子,所以說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天子門生,而這些英才的家族勢力在北方又不是特別強,所以多方面綜合考慮,他們對於劉儉的依附感更強,所以放心的讓他們到三郡就任,必可使新政暢通無阻。

另外,南陽郡的許攸,劉冀和袁寵也專門拜訪了一次,也不知他們談了些什麼,總之經過了這次談話之後,許攸對這兩位少郎君畢恭畢敬,而且還傾盡自己的全力支援兩位少郎君在三郡施政。

而劉儉則是一門心思的在三郡安排軍事以及各項產業。

緊接著,袁寵和劉冀在三郡之地,開始頒佈了度田以及稅務改制。

而人事任命則是有助於新政的推行,所以他們兩個人也順便將這個事情給攬下來了。

對這三郡中計程車族而言,這簡直是在抽他們的耳光!

按道理來說,各級官署的人事任命是歸不到劉冀和袁寵兩個人身上的,但偏偏朝廷聖旨中的任命許可權說的比較模糊,就是隻要關於在三郡推行新政的事,就全部交由兩個人負責。

三郡雖然這些年在袁紹的手中,發展遠遠不及河北,但是這畢竟曾經是大漢朝的文化中心以及經濟中心,底子還是非常雄厚的,特別是南陽郡的冶煉業和手工業可謂舉國聞名。

另外,劉儉並未著急將兵馬帶回關中或是河北,而是令他手下的將士們就地駐紮於南陽郡。

他這樣做的好處是,一則可以對當地計程車族以及望族形成震懾,從側面幫助劉冀和袁寵在三郡施展新政,二則也是要對袁紹形成震懾。

畢竟現在的袁紹還是挺虛弱的,劉儉覺得乘他病要他命,是自己眼下最好的選擇。

……

……

當得知了劉儉讓劉冀和袁寵在南陽郡做的這些事,袁紹的病情直接又嚴重了幾分。

別的倒也是罷了。

那個袁寵,居然也出仕了?

按照袁紹的設想,劉儉撫養袁寵,終究也不過是為了能夠對付汝南袁氏,他對袁寵並沒有什麼真感情,表面上是撫養他兄長袁基的遺孤,但實則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

但如今看這個情況,袁紹發現他似乎是想錯了!

劉儉這是真把袁寵當親兒子撫養了!

而且,讓袁基的兒子,在汝南郡實施新政,這是什麼意思?

這擺明了就是要拆汝南袁氏的臺啊。

汝南袁氏的顏面這些年來可以說是讓劉儉給打落到了谷底。

但是他依舊不夠,他這還要挖掘汝南袁氏的根啊!

得知了訊息之後,袁紹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吐了一口血,當場就暈厥過去,讓屬下們手忙腳亂了好一陣子。

好不容易醒過來,袁紹卻無法從病床上站起來,無法處理政務,病勢不見好轉,很多名醫來醫治過後,袁紹的身體才有了些許的好轉。

袁紹一度十分的生氣,並且憤怒的拍桌子說要與劉儉死戰到底,並且要立刻發兵北伐。

但是在他的憤怒沒有得到任何人的附和的情況之下,就有點尷尬了。

“劉賊終於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多年來一直針我汝南袁氏!為了袁家基業,袁某如何能不伐之?!”

袁紹拖著病體憤怒的召開了軍事會議。

話雖如此,與會的文臣武將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知道這很不切實際。

雖然他們對於劉儉讓袁寵在豫州新政這件事和袁紹一樣驚訝,可驚訝過後卻不是憤怒,而是另外很多種不一樣的感情。

大多數人沒有為汝南袁氏的未來感到惋惜,他們大多是另外一種想法。

或許,汝南袁氏完了,袁氏在政治上已經沒有任何翻盤的可能。

連袁基的兒子都去給劉儉當急先鋒,袁氏的未來還能如何?

從天下大族的頂端跌落神壇,是汝南袁氏一眼可見的未來。

對於南郡以及荊南的這些士族和望族而言,別說他們已經看出荊州無北伐之力了,就算是有這個能力,他們也不可能在輕易支援袁紹北伐了。

這次會議十分重要,蔡瑁,黃祖等人也趕了過來,出席了會議,他們和蒯良一同向袁紹諫言,堅決不支援北伐。

這也不是說他們就是有二心,是心向劉儉的人,而是他們根據荊州目前的形勢分析出來。

袁紹因為連續的失敗,已經失去冷靜了。

現在所做的決斷是有問題的,大家自然要拼命相勸。

最終袁紹還是忍耐住了心中的衝動,沒有繼續對於北伐這件事商討下去,其實他也就是發洩一下心中的憤怒。

他潛意識裡也清楚,己方現在根本無力北伐。

只要能夠沿著漢江安排佈防,阻擋劉儉大軍南下的腳步,這對於他來說就算是贏了。

但是,就算是嚴守漢江,現在荊州軍計程車氣不振,袁紹也不覺得己方能夠擋得住劉儉的腳步。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已經無計可施了,又能如何呢?

在這種情況之下,袁紹只能寄託於他的好兄弟袁遺了。

袁遺的軍隊先前在關中雖然打了一場敗仗,但是兵馬折損的程度還遠遠沒有像袁紹這麼大,袁紹覺得現在這個時候讓袁遺出兵北上,從漢中出兵往關中牽制一下劉儉的精力,這才是重中之重。

但是在這種情況,袁遺到底又不又會出兵呢?

雖然他們是同宗兄弟,但誰知道袁遺現在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江東方面,曹操派了使者前來見袁紹。

使者乃是曹操手下的嫡系呂範。

他向袁紹提出了袁曹結為同盟,而不是當年那樣當他的附庸。

這樣一來,雙方互為唇齒,共抗劉儉方才可在天下形成鼎足之勢。

而且他希望袁紹能夠將江夏郡與長沙叫割讓給曹操,這樣曹操就能夠在漢江方面替袁紹分擔壓力,這樣對雙方都有好處。

袁紹在聽了呂範的話之後,差點沒直接氣的暈死過去。

他拍案怒喝,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曹孟德何許人,竟然也敢直言要與我結為同盟?當年不過是在雒陽跟在我屁股後轉圈的小跟班,如今竟然也想與我平起平坐.”

“你回去告訴曹操,他給我當附庸可以,但是想要與我結成平等之盟,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讓曹孟德拍著良心自己想想,他能夠有今天,靠的是誰?又仰仗的是誰?”

聽了袁紹的怒喝,呂範並沒有害怕,他只是很自然的說道:“天下之事,又豈能一概論之?”

“袁公雖然乃是天下豪門,名滿寰宇,先祖昔日亦非全盛之時,然江山代有人才出,曹公昔日乃是袁公附庸,皆因時事也,今番能夠與袁公結為唇齒之盟,也是因為時勢也.”

“而劉德然能夠佔據北方,掌控朝廷,成就如今的霸業,也是因為時勢也,袁公,我們若是不依時勢而行,那麼所導致的結果必然就是毀滅與潰敗.”

“我在來此之前,曾聽說袁士紀之子,如今被劉儉指揮前往汝南,推行朝廷的新政.”

“試想袁氏的子弟如今既然到汝南去動搖袁氏的根基,這是多麼的荒謬可笑,袁公啊,難道事到如今你還要硬撐嗎?”

“袁家的根已經被動了,袁公若是再一意孤行,則必然會導致惡果,還請袁公三思.”

袁紹聽了這話,當時便氣的額頭上的青筋直跳,恨不得直接派人將呂範砍死。

荀諶在一旁看到了,急忙上前勸阻道:“袁公息怒,呂子衡此言雖然有些僭越,但卻也是一片赤誠之言.”

“還請袁公先使呂子衡前往驛館歇息,然後咱們再細細商議此事如何?”

袁紹轉頭怒視著荀諶,喝道:“此事還有什麼可商議的?”

荀諶說道:“不論如何,且先讓呂子衡去館驛歇息才是.”

荀諶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極為誠懇,且暗中不斷的向袁紹使眼色。

袁紹雖然心中憤恨,但看到荀諶此刻竟然是這種表現,知道他一定是有什麼意見,而且是很重要的意見。

於是袁紹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讓人將呂範引了下去,送往館驛歇。

呂範下去之後,袁紹隨即問荀諶道:“為何如此?“

荀諶說道:“袁公啊,呂子衡之言雖然不中聽,但於對於眼下之勢而言,與曹操結為唇齒之盟還是很必要的。

”當下不能計較身份和一城一池的得失,當是與之共同攜手,抵擋住劉儉南下的步伐,末吏若是估計的不錯,只怕要不了多久,劉儉整頓之後,就會大舉南侵,曹操與我們就都是敗亡在即了,到那個時候還分什麼附庸和同盟,還請主公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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