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各有所進

“喝!”

帥帳之中,張飛舉起了酒爵,然後與呂布和張繡高聲喊了一句。

“盛飲!”

呂布和張繡也同時手提起了手中的酒爵,三個人一飲而盡。

喝完之後,張飛隨即伸手從面前的桌案上撕扯下一塊羊肉,放到嘴中大口的咀嚼起來。

張繡也是伸手去撕羊肉,開始大快朵頤。

只是呂布並沒有著急吃,而是頗為憂慮的說道:“想不到馬騰軍居然如此頑強,這幾日連續幾番交戰,我等竟然未曾佔據上風,任憑其等坐大。”

張飛一邊咀嚼著羊肉一邊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其實韓遂等賊的實力還是比較強橫的,畢竟他們久居邊境,每日都抱著刀子過活,前番我們之所以能屢屢戰勝,主要還是依靠主將韜略及朝廷的支援!”

“在戰略方面上,我們確實是勝過他們,然現在把其等逼急了,他們發了狠勁,每一個人都奮不顧身的與我們拼死作戰,那咱們打起來自然就事倍功半了。”

呂布言道:“大都護說的確是有道理,可此事我們總要想辦法解決了才是。”

張飛聞言哈哈笑道:“奉先啊,如何又著急了呢?不要忘了咱們當初到涼州來是怎麼定的!?”

“涼州本來就是一塊硬啃的骨頭!大漢朝百多年都沒有解決涼州的問題,你我兩個人再厲害,花一兩年就能把這些賊寇全都滅了嗎?畢竟,涼州地界這般大!”

“說實話,這不太可能的!而且就算你我滅了馬騰和韓遂,這地界每一年還會陸續出現其他的叛軍的,後天說不定還會出來個什麼人物什麼叛軍。”

“既然註定每年咱們都要打仗,都要平叛,又何須急於一時呢?這越急就越容易出岔子。”

張飛這話說的很中肯,呂布細細一琢磨,還真就這麼個回事。

“只是,若是這麼僵持著,不知何時能夠將馬騰和韓遂徹底的擊潰。”

張飛慢悠悠的說道:“不著急,很多事情不能光看一時,”

“這戰場上的戰鬥只是表面拼殺,然實際上這打仗打的是錢糧,戰場上拼命廝殺的是咱們這些士卒與叛軍計程車卒,但是真正交手的人還是朝廷和在涼州暗中支援韓遂與馬騰等人反叛的那些地方豪右。”

“咱們只要能夠斷了他們的根兒,隨著時間越長,咱們在涼州的局勢就會越發的有利了。”

呂布在戰爭方面的經驗非常豐富,但是在治政以及經濟方面,他還屬於半個小白,與張飛相比,實在是有天淵之別。

這次呂布倒是誠心的請教:“大都護,還請指教!如何能在政略以及整體局勢方面取得優勢?”

張飛放下了手中的羊肉,隨即慢悠悠的說道:“幷州的鐵礦和石墨如今已經大批次的開採了,相比於幽州的石墨和鐵礦,幷州相距於涼州的距離更近一些,或者說距離關中更近,如今朝廷方面正在將石某和鐵器的向著涼州東部四郡運轉,並開始在東部四郡鋪開土房火炕,仿孝幽州!”

“畢竟,涼州也是苦寒之地,各種物資相對來說比較匱乏。”

“特別是涼州的羌人,還不善喜於耕種。”

“所以,和北方的遊牧民族一樣,涼州這些年來一直靠著畜牧業與中原進行交換,或者是乾脆就劫持關中地區的人口與糧食,用於作為自己的生存依仗。”

“但是現在不可能了。”

“北方那面自不必說,這些年來,鮮卑主要的部落都已經被我們利用石墨以及糧食、鐵器,還有書籍等方法,逐步變成了在草原上進行農場畜牧的民族,他們正在逐漸變得柔順。”

“現在西北的涼州也逐漸與幽,並開始變的相似,劉景升到了漢陽郡以後,鼓勵當地人民進行開墾屯田,而俺的涼州生產建設兵團則是佔住了涼州的東部四郡。”

“無論是在政策上和兵力軍事上,都擋住了涼州叛軍與西北羌族想要去往關中劫掠的道路。”

“現在對於西部涼州的叛軍來說,無法劫掠的話,生存就已經變得相對艱難了,而涼州東部則是在朝廷的治理下,受到朝廷政策的鼓勵,變的有地可種,有糧可食。”

“叛軍憑藉原先的底子,他們可以堅持一年或是兩年,但是時間一長,他們的資源日漸緊張,必然無法再戰,現在的不論是涼州豪強還是羌族,都面臨著這個嚴峻的問題。”

“其實我們打不打贏他們無所謂。”

“投靠了朝廷就有田種,有糧食,而且還有利益可拿。”

“還有火炕可以睡,有煤炭可以取暖。”

“有各種各樣的熟鐵可以製作為工具。”

“這樣的生活,誰人不喜?”

說到這兒,張飛頓了頓,又說道:“而且關鍵是從今往後,我們大漢要在涼州這面開拓新的產業,發掘新的民生利益,而這些產業和利益,只有融入了我們大漢朝治下的羌族和百姓才能夠享受得到,而那些反叛的人是絕對不可能享受到這些實惠的。”

呂布說道:“大都護此言,雖然是高瞻遠矚……然又要何時才能夠實現呢?”

張飛正色看向了呂布,說道:“奉先以為不能實現的事情,其實仔細想想,丞相這些年來不是都實現了,想當年,誰又能夠想到幽州和幷州會有今日如此繁盛的局面?”

“若是換在十年前,只怕全天下的人都認為不可能!如果幷州和幽州有此先例可循,涼州這面又有什麼可能做不到的呢?至少丞相一定可以,至少俺是相信的。”

張飛的話極大的振奮了人心,特別是他說的話也是有依據可循的,劉儉在這十多年的時間裡,確實做出了很多旁人所做不到的奇蹟。

呂布坐在那裡沉吟未語,一旁的張繡則是感慨的說道:“大都護所言,旁人不信,張某絕對是相信的!在我等青年一輩戰將的心中,丞相便是天下第一的神人也!”

聽到這之後,呂布頓時不由動容。

“大都護之言甚是,當今天下,誰又能與丞相這般的人傑相比?用普通人的想法與胸襟去揣度丞相之行,確實是有些荒謬了。”

一旁的張繡則是說道:“大都護,就算是丞相最終有改變涼州的本事,還有現在咱們涼州已經欣欣向好,只是眼下的馬騰確實是有些囂張了。”

“他手下的那個馬超還有龐德,確實頗有些本領,不論是臨陣還是指揮騎兵,都有其獨到之處。”

“依照大都護來看,我們應該如何對付他們?”

張飛再次伸手拿起了案板上的羊肉,開始大口的撕扯了起來。

他一邊吃,一邊哈哈大笑道:

“嗨!彼軍以為我們要搶佔金城郡,故而破釜沉舟,奮勇廝殺,自然是很難抵擋。”

“正面交手俺倒也不會認為咱們會輸給了他們,只是現在沒有那個必要做出這麼大的損傷。”

“大不了咱們暫時按兵不動!彼等在平原之上的戰力不屬於我等,我等也沒必要非得跟他們硬碰硬……來日可令三軍將士,築土城阻住從金城郡前往漢陽郡的道路。”

“咱們的兵馬有漢陽和關中的糧草源源不斷的送來,涼州叛軍的糧草皆出自本土豪強,咱們看誰支撐的時間長,俺不跟他們打拼軍事實力,俺就跟他們比比持久力。”

“兩位以為如何?”

呂布很是鄭重的拱了拱手,說道:“一切全憑大都護做主,呂某隻憑大督護指令行事。”

張繡亦是說道:“末吏不過是一後輩,也自當一切謹遵將令!”

……

次日,張飛就開始在原地築造土城。

他在當道的要地下寨阻擋,扼守住了金城郡通往漢陽郡的要道,不讓馬騰的軍隊能夠去騷擾漢陽郡的劉表。

此時正值冬日,當地的泥土相對於鬆散,故而只能是潑水加固,河北的強弓再加上土城,完全能夠防守的住馬騰與韓遂手下叛軍的長槍烈馬。

而正如張飛所預料的那樣,馬騰和韓遂現在憑藉的是一股銳氣,但並不能長久。

隨著張飛在當道紮寨,不出去與對方正面交戰,馬騰軍隊計程車氣開始逐漸洩了,他們的衝勁也沒有一開始的時候那麼強烈。

主要是因為馬超或者龐德、馬鐵、馬岱等戰將。來到土城之下邀戰的時候,張飛根本就不搭理他們,可是他們一旦距離土城近了,河北的長槍硬弩就開始向他們發進行連續的發射,射的他們不得不後退。

西涼叛軍在平原之上,確實是一股強大的戰力。

但是在攻城方面多少還遜色一些,特別是西涼叛軍的戰甲覆蓋率並沒有這麼高,一旦強攻土城,直接面對河北的強弓硬弩,其所受到的損傷還是相當之大的。

故而,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馬騰只能讓龐德與馬超、馬鐵等人每日率兵前去土城下叫罵,反正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希望張飛能夠忍耐不住,派兵出來與他決戰。

問題是,張飛現在深通韜略,哪裡是這等小小伎倆就能勾引的動的?

任憑馬超、龐德等人如何叫罵,張飛對他們就是置之不理。

在張飛看來,現在可是冬天,西北的天氣寒冷,就算是西涼叛軍都是當地人,但是每日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中每日叫陣,不論是精神還是體力上也一定會有重大的磨損。

而城池之內,張飛則是每日好吃好喝的款待手下計程車兵,並讓士兵們安心操練,完全做到了兩兩耳不聞窗外事。

在這種情況下,馬騰的軍隊真的是拿張飛一點辦法都沒有。

後來,龐德向馬騰諫言,想要率領一支偏師去劫持張飛從漢陽郡通往此地的糧道,馬騰也同意了,問題是對於這一點小小的計謀,張飛早就做到心中有數了。他讓呂布手下的郝萌,侯成在武山埋伏,同時又使在隴西郡主持大局的張郃暗中率領一支兵馬前來,直接教龐德做人。

龐德年紀也不大,雖然有能力有韜略,但也是一名年輕的戰將,他自以為勇猛無敵,精通戰陣,就敢小視中原豪傑,這一次張郃算是讓他嚐到了教訓。

在劫持糧道的過程之中,龐德遭到了埋伏,同時又被張郃的軍隊從南面襲擊,雖然沒有過大的損失,但卻也失去了鋒芒銳氣。

他本人憑藉著勇武,率眾在亂軍中開啟了一條生路,連斬十餘人,但對於整體大局卻並無影響,最終勝利的人,還是張郃與侯成,郝萌等人。

龐德兵敗而歸,馬騰沒有辦法,只能按下焦躁的心,與張飛在這裡乾耗。

同時,他派人或許前往金城郡,催促韓遂將糧草給他送回來。

但是糧草方面的事情,韓遂現在辦的也非常為難。

金城郡和酒泉,張掖,先前一直支援叛軍的豪強,現在開始有些猶豫不決了。

畢竟,張飛和劉表在涼州的成長勢頭太猛了,而且如今涼州東部四郡的人都過的很好,而東部往西的商貿之路,以及劫掠之路,都已經被張飛和劉表徹底封死,這些家族在東部四郡和關中,拿不到什麼像樣的好處。

對於西部的地方豪右來說,這實在是不能接受的。

畢竟,他們當年之所以要支援叛軍,也不過是因為好處而已。

沒有好處的事情,讓他們空掏錢糧,這種事他們是不會做的。

沒有收益呀!

地方豪右心中猶豫,但他們也不能直接斷了韓遂的糧草,畢竟這些叛軍他們供養了這麼多年,叛軍從關中劫掠,使他們得到了大量的實利,一下子將叛軍全部摒棄,他們也心有不甘。

所以,這些豪右只是給叛軍一點點的糧食,讓他們僅僅能夠維持。

不至於散了,但也不會讓這些豪右損失太多。

至於剩下的事情,涼州西部的豪右大家都想走一步看一步。

他們可以走一步看一步,但韓遂不行!

他們是地方豪右,大不了在關鍵時刻倒想朝廷,保家族平安,但是韓遂他是名副其實的叛逆首領,朝廷等閒是不可能輕易對他詔安的。

叛軍就是韓遂的命,決不能散!

……

這日中午,劉儉在千餘親衛的護衛下,乘坐戰車來到魯陽縣外。

當得知劉儉到達魯陽的訊息後,漢軍大營中的前部諸將來到大營外迎接著劉儉的到來。

這段時間,漢軍各部一直在追擊袁紹大軍。

任憑袁紹如何分兵,劉儉的五路追擊大軍和一路策應兵馬一直都在追擊他們。

可以說,袁紹是損兵折將。

但不論如何,袁紹的各路兵馬總算是抵達了南陽郡的縣城。

而五路兵馬也隨之逼近南陽郡的主要城池。

在魯陽,大軍的臨時主將是張遼。

今日天剛剛亮的時候,張遼一方面指揮漢軍修繕軍營。

一方面他開始分派諸部校尉司馬率領所屬部卒,打造攻城器械,準備南下南陽與司州交接處的這處重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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