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徐怡和薛東海怎樣,也無論徐怡和張德芳怎樣,她真心實意的愛著梁青林,為了梁青林,可以接受水靈的要挾,也可以與張德芳周旋,既然是真愛,梁青林又有什麼介意的?他有什麼資格認為徐怡對不起他啊?固然,徐怡採取獻身的方式來幫梁青林脫離取保候審的身份,是有點兒懦弱與不可取,可徐怡和張德芳睡,為的是誰啊?事情暴露後,梁青林的拋棄與嫌棄,就更顯薄情了些,就算身為一個男人沒有辦法接受徐怡做的事,可又為什麼心安理得的來了京城?不覺得自己靠女人鋪路,很丟臉嗎?!“靈靈,你是個女孩子.”

彷彿聽不出來水靈話中的重點,梁青林只關注到水靈的那一句“不就是和張德芳睡了幾晚”,對梁青林來說,“睡了幾晚”這樣粗鄙不堪的字眼,是不應該從水靈口中說出來的,再說了,別說“睡了幾晚”,就是與張德芳親一親,徐怡都是對不起他,於是又說道:“女人活一輩子,最重要的是什麼?便是貞潔,以及對丈夫的忠誠,這是基本原則,如果連最基本的原則都沒有辦法做到,那就是對感情的不忠,是背叛,靈靈,這些你不應該不懂啊.”

“我不否認在一段戀愛關係乃至一段婚姻關係中,女人必須要保持忠誠,不光女人要保持,男人也必須要保持,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難道不應該彼此向前看,用理性的態度好好分析一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我認為更多的是珍惜當下。

好吧,就算你沒有辦法理解徐怡的獻身精神,可是別抱著一副徐怡對不起你的態度,她有什麼對不起你的?為你做得還不夠?你能有今天難道不應該感激她?我實在難以與你這樣的人產生共鳴,看到你就反胃!!!”

水靈想,剛剛的那番話,恐怕是重生以來,她與梁青林說得最多的一番話了,真不是她願意搭理梁青林,而是之前不覺得,現在把梁青林與薛東海一比較,更發覺得梁青林這個人的人格有問題,特別是梁青林說的話,讓水靈不出聲反駁都難。

這番慷慨陳詞,讓梁青林的俊臉驟然脹紅,他知道水靈說得不對,可是卻被她臉上那理直氣壯的表情所震撼,竟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可是他不說話,不代表旁邊的人不說,因為水靈的話語,四周已經有不少男男女女駐足聆聽,有個女孩兒站在自己男朋友身邊,朝梁青林噴道:“現在的時代每一天都在變,感情的聚散離合非常常見,女人不是處女又怎麼了?有本事你們男人結婚之前就不要碰任何一個女人啊,否則難保分手,你今天碰的處女,就是別的男人未來的妻子,你碰了別人未來的妻子,以後就不要怪你未來的妻子曾經也被人碰過.”

“就是啊,都什麼年代了,現在還有處女情結的男人可真少見.”

“o,我還以為穿越回古代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要求女方也做到.”

“呵呵,現在要找個女人是處的可真難,小學估計有,兄臺,你不如玩養成遊戲,或許還有可能找到另一半.”

很顯然,這些路人甲乙丙丁被梁青林激發了表達欲,開始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或者憤憤不平,或者喟嘆一笑,又或者語帶諷刺,總之沒一個人表達對梁青林的支援。

“我…你們不要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有朝一日,你們發現自己的女朋友被別的男人所擁有過,你們還會表現得這麼不在乎嘛?”

被圍攻的梁青林開始強詞奪理起來,周圍的女人太多,他辯不過來,於是抓住身邊的男人開始敦敦教誨,豈知,人群中突然站出來一個金髮碧眼的男老外,聳了聳肩,帶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氣死人不償命的大聲說道:“當然不在乎,不管我的女朋友之前交過多少男朋友,那都是曾經的事了,我不在乎,我還可以和他們做朋友,畢竟我們愛過同一個女人,哦同學,你太食古不化了.”

“哈哈哈,傑克,你真棒!”

“沒錯,我們愛過同一個女人,為什麼不能是朋友?!”

水靈朝四周望望,發現圍聚的人越來越多,各種奇怪的論調都萌芽了出來,便趁人多眼雜之際,適時的溜走了,留下樑青林一個人舌戰群雄,他不總認為自己是對的嘛?固執己見的只堅持心中所想,就讓他看看到底是誰對誰錯。

於是圍在梁青林身邊的人似乎越來越多,大家並不只單純的噴梁青林一人,而是慢慢發展到互相展開了討論,在京城大學這樣一個海納百川,言論自由的地方,人人都有興趣雄辯一番,於是影響漸漸擴大,自然而然的,中文系才子梁青林有處女情結的訊息不脛而走,想來,往後有哪個女生要接近梁青林,都要考慮一番自身的條件了,而這其中,大多有著敬而遠之的意思。

遠離討論中心的水靈,等摸到王維的課上時,她已經下課正在收拾東西了,周圍也是圍了一圈的男同學,想著各種名目提著問題,那熱鬧的程度哪兒是在求取知識啊,分明是在藉機親近王維這個大美女才對。

於是水靈便饒有興致的走到大教室的後面,靜靜等著王維忙完,一直到半個鐘頭之後,王維才總算解答完所有男學生的問題,又等所有的學生戀戀不捨的走光了,才收拾好講臺上的書,走到水靈的身邊坐下來,手指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嘆一聲,“累死了,我上大課,還從來沒像現在有過這麼多的學生.”

“說明你的課講得好啊.”

撥開臉頰邊的髮絲,水靈一隻手撐在耳後,側頭調侃著王維,卻是不經意間,看見王維手臂上有幾道青紫印記,於是愣了一下,眼睛注視著那幾道印子,問道:“這是怎麼了?像是被人打的.”

“你看的沒錯,就是被人打的.”

“誰啊?”

“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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