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之時,今日難的是豔陽天,但仍有一陣凜冽的寒風吹過,還是如灌進了骨頭裡一般,使人感到寒冷無比。

此日三百餘名精壯之士冒著凜冽的寒風,齊刷刷的站在雪凜城南郊一處校場之中。

此處校場為一處圓形封閉式的訓練場,建成不知有多少年頭了,訓練場之中有演武廳、將臺、走馬營、起居室、醫療室等等,甚至還有加熱地板,以便冬季訓練。

校場之內各種訓練用的木盾、木劍、木刀、木槍、真劍、真槍、真盾等訓練用兵刃也是一應俱全。

數百精壯之士,皆身披最新打製的短甲,這種短甲防護性、舒適性、靈活性較為理想。

短甲只有上半身,護住了上半身的胸腹等要害之處,而咽喉、胳臂卻裸露在外,如此無論攻擊還是防守均是異常的靈活。

短甲左胸之上還有一個鐵鑄的熊頭標記,為飛熊軍的標記。

數百名精壯之士皆身披短甲,頭上戴著一頂鐵盔,鐵盔呈半包圍的結構,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及半個鼻子、嘴巴。

鐵兜之上黑色盔纓飄於腦後,個個身披紅色過臀披風,大紅色的披風在寒風之中微微飄動,顯得異常的威武。

數百精壯之士下身皆是裙甲,裙甲之下就是裸露的雙腿。

數百精壯之士皆左手持木盾,右手持一柄木質短劍,靜靜的站著寒風之中,看著幾乎是同樣打扮的燕邊軍中郎將圖提斯走了過來。

“啪!”頂盔掛甲的圖提斯顯得異常的威武,走上點將臺之中,將手中的長鞭需揮了一下後,大聲說道:“賤奴們,你們沒有聽錯,本將就是稱呼爾等為‘賤奴’!”

圖提斯隨後用鞭梢指了指校場後,又是大聲說道:“在校場之內,個個皆為賤奴,而要想成為一個人,成為一名猛士,需走出這個校場方可。但進校場易,出校場難,在此處校場之中,爾等將要流汗、流血,甚至受傷、死亡,在這裡,本將今日再問一句,可有人打退堂鼓?現在走還不晚,過了今日之後,非本將允許,不得有一人走出此處校場,除非是一具死屍。”

“吼!吼!吼!”

數百壯士均用手中木劍敲擊木盾,用吼聲回答圖提斯。

這些事情早已言明,不想接受殘酷訓練之人可以離去,因此想離去的早就已經離去了,此時進入校場的數百精壯之士早已是心甘情願了。

在校場之中接受殘酷訓練之人,每日裡伙食是無比的豐盛,大魚大肉、雞蛋、果蔬等等是無限量供應,只要你吃得下,就衝這個,許多人都捨不得離去的。

最為關鍵的是,邊關大都督呼衍晟已經許諾,只要能夠完成殘酷訓練,並能得到圖提斯的肯定,那麼就能得到飛熊軍“邊士”之封號,得“邊士”封號之人的俸祿形同將校,今日的日子就好過了。

如此優厚的條件,使得他們暗下決心,是一定要堅持下去。

“我等雖為賤奴,但終有一日,我等將會得到萬人之景仰,世人將會視若神明,而敵將會畏若雷霆。”圖提斯大聲吼道。

“分做兩隊,二人對戰,開始!”隨後又是虛揮一鞭,大聲下令道:“用你們想的出的任何招數攻擊對方,刺、劈等均可,擊倒對方,晚飯才有肉、雞蛋吃,否則就吃糠咽菜吧。”

圖提斯當然自有一套殘酷的訓練方法,如體能、負重、跳躍刺擊與砍殺訓練等等,但今日圖提斯主要想看看個人的具體情形,看看他們最拿手的是什麼。

於是數百壯士分做兩隊,各自面對一個對手,手持木盾、木劍對峙,在寒冷的冬季,已經緊張得手心、背心均是汗水。

“難道敵人殺來了,爾等還等下令嗎?在性命攸關之極,爾等還與一個傻子一般站著不動嗎?動手!”圖提斯見眾壯士均是在對峙,於是大怒,揮鞭大吼道。

“殺!”於是校場之中忽然風雨大作,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無數壯士揮舞著手中木劍奮力砍向對方。

“出招果斷,勢若奔馬!”

“殺”

“回身防守,穩若泰山!”

“殺!

“全神貫注,不能走神!”

“殺殺!”

“即便是朱庇特下凡,他也要謹慎從事!”

“殺殺殺!”

“一招不慎,乾坤難回!”

“殺殺殺殺!”

圖提斯一邊四處巡視,一邊大聲喝道。

眾壯士在圖提斯粗狂的吼聲催促之下,大吼著向對方奮力攻擊,木劍、木盾交加之聲,同時也有人倒地或木劍擊打在身上發出的慘叫聲,校場之內,是塵土飛揚,遮蔽住了冬日的陽光。

訓練所使用的木劍由硬木製成,為了讓木劍重量與真實的斷劍接近,讓他們在今後的實戰之中有更好的適應性,全部木製武器中均加入了鉛,增加負重,揮擊在身上,是疼痛異常,甚至刺入人體,也是會受傷的,刺入要害,一樣會要人性命。

圖提斯的搏殺訓練伊始,就充斥著鮮血與殘酷。

..................

“殺!!”搏殺訓練二十日之後,眾人的搏殺技巧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尤其是周富貴,可是是一日千里,此時周富貴一劍將另一名劍士劈翻在地,不由得有些得意的的持劍、盾而立。

“你,過來!”圖提斯見狀不由得大怒,用長鞭指著此名周富貴說道。

周富貴聞言不由得感到有些失態,只好手持劍、盾,猶猶豫豫的走到了圖提斯身旁。

“向本將攻擊!”圖提斯簡單明瞭的下令道。

“向你?”周富貴猶豫的悶聲問道。

“啪!”圖提斯一鞭子抽在了周富貴的露出的胳膊之上,一條長長的血印瞬間就出現在了周富貴的手臂上。

周富貴頓時大怒,持劍、盾的手臂微微顫抖。

“攻擊!”圖提斯大喝道。

“殺!”被激怒的周富貴憤怒得揮舞著木劍,猛地向圖提斯頭上劈去。

明知不敵,周富貴也要與他再拼一拼,更何況周富貴訓練二十日之後,自我感覺搏殺技能提升了不少,應該能與圖提斯持平吧?

“太過無力,像沒吃飽飯的女子。”圖提斯微絲不動,揮鞭盪開周富貴這一擊後,輕蔑的說道。

沒吃飽飯?還是女子?周富貴聞言是更加憤怒了,收劍後喘了口氣,又是奮力向圖提斯砍去。

周富貴因此一擊是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木劍破空之時發出一陣呼呼之聲,同時雙足離地,整個人都躍到了半空之時,向著圖提斯和身撲去,聲勢甚是猛惡驚人。

圖提斯將長鞭橫著架開了周富貴的木劍,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曲起膝蓋頂在了周富貴的腰間,將周富貴頂翻在了塵埃之中,騰起了數尺高的塵土。

周富貴這一交摔得不輕,摔得是渾身劇痛,直欲是爬不起身了。

“哈哈哈哈!”此時正在校場之中訓練的諸壯士均是停了下來,看著兩人爭鬥,周富貴被頂翻在塵埃之中後,均是發出一陣大笑聲。

“力道是夠了,但下盤不穩,露出的破綻太多。”圖提斯握著長鞭指著哼哼唧唧坐在地上的周富貴喝道:“站起來再來,別像個女人般的。”

能得到圖提斯的些許誇讚,也是很不容易的,不過圖提斯的這句贊,對於周富貴來說,還不如沒有,如此更是周富貴是羞憤難當。

“臥...槽!”周富貴已經羞憤異常,罵了一句誰也聽不懂的話,推開另外許滿倉、薛文臺的攙扶,爬起身來,撿起了落在地上的劍、盾,大吼著向著圖提斯衝了過去。

圖提斯冷冷的看著周富貴衝了過來,帶周富貴揮劍靠近之時,猛地側身,避開了周富貴的猛擊,隨後用胳臂肘順勢頂在了周富貴的後腰處。

“憤怒會矇蔽住你的雙眼,會使你方寸大亂,切記,在搏擊場上,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冷靜!”圖提斯同樣邊打邊教。

周富貴這一次撲擊亦是用盡了全力,速度極快,卻撲了空,再被圖提斯加了一把力,頓時就收勢不住,向著一個武器架急速撲去。

“嘩啦!”武器架被周富貴撲倒,發出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音,同時一柄木質長槍撞在了周富貴臉上的臉上,並在周富貴“嬌嫩”的臉上劃出了兩道血痕。

“負重五十斤,跑上十里地。”圖提斯隨後走到躺在地上的周富貴面前,冷冷的說道。

你大爺的,你全家都他孃的是臥槽,你個西方大鬍子,沒事跑東面來幹什麼?&……&*%¥,周富貴心中大罵個不休,各種惡毒的話是層出不窮的。

可週富貴再怎麼不滿,也必須遵照執行,於是只好背上五十斤的沙袋,在眾人同情、詫異或幸災樂禍的目光之中,向著遠處拋去。

“嗷...嗷...嗷...”小白熊蚩尤如影隨形的,跟著周富貴向外跑去。

這段日子,小白熊蚩尤一直在冰骨營中,圖提斯也未加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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