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哥,奴捨不得你。”

小青撲在周富貴懷裡,緊緊抱著周富貴,傷心的哭泣道。

“哎,小青,你是在擔心我嗎?”周富貴一邊輕撫小青的秀髮,一邊故作輕鬆的笑道:“小青你不必過於擔心,龍潭寺老僧已經替我算過命了,周某此生確實是兇險無比,但均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呢,況且戰場之上,比此兇險萬倍,周某不一樣安然無事嗎?小青,快走吧,我的家人還需你照顧呢。”

此時的周富貴對小青是滿懷歉意。

若是家中不出事,說不定今夜便是自己與小青的洞房花燭夜,可...真乃是世事難料啊,周富貴心中暗歎道。

“嗯...”小青擦了擦眼淚,身後後傾,藉著月色,仔細的端詳著周富貴英武的面孔,似乎是要將周富貴的容貌記到骨子裡去。

“富貴哥,你死妾決不獨活!”小青隨後柔柔的,而又堅定的說道。

“說什麼吶?”周富貴雙手捧著小青的俏臉笑道:“說了哥會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哪那麼容易死呢?哥留著這條命,還要娶我的小青過門呢。”

“富貴哥...”小青將俏臉挨擦著周富貴的臉低聲說道:“你...不娶紫月公主了?”

“呃...都娶,都娶。”周富貴尷尬的笑道。

估計一個都娶不著了,周富貴心中暗道,今夜註定是個兇險、血腥之夜,其結果實在是難以預料的。

瑩瑩,周某今生辜負你了,只有來生相報了,周富貴隨後心中暗道。

“富貴哥,奴...奴...要你現在就要了我。”

..................

周富貴向著遠去的小青等人揮了揮手,隨後翻身上馬,辨明秦天明家中方向,揮鞭縱馬而去。

小青的用意,欲以柔情化解周富貴心中的殺氣、憤怒、怨氣,從而阻止他,可這如何可能?

況且今夜註定是個血腥、殘暴、兇險之夜,周富貴生死難料,從而不想壞了小青的身子。

此時一彎朦朧的月亮正從蟬翼般的雲裡鑽出來,彎彎的月亮閃耀著銀色的清輝,照得積雪的曠野分外潔白,令人愈發感到寒冷。

月色之中,一人一騎正縱馬疾馳,月光照在兵器之上,閃耀出真正寒光。

秦天明家中農莊距周富貴家中約十里上下,不惜馬力縱馬疾馳,不足一炷香功夫,便可馳至。

“籲...”周富貴不惜馬力,縱馬疾馳,將至秦天明家中之時,樹林旁忽然閃出一簇人馬,頓使周富貴吃了一驚,連忙勒住胯下戰馬,取弓箭在手,注視著這些人。

難道他們得到訊息,提前設下了埋伏?周富貴心中暗驚道。

“哈哈,富貴哥,你也太不仗義了吧?如此好事,就忘了兄弟們了嗎?”一個如黑塔般的漢子,扛著一個長柄大砍刀,走上前來看著周富貴笑道。

“是啊,滿倉兄弟說的對啊,營主,你也太不仗義了吧?”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可是你說的,你咋就說話不算數呢。”

“哈哈,正是,正是。”

一行二十人嘻嘻哈哈、勾肩搭背的走了過來。

“滿倉、達成、信宏、天琪、鐵牛,是你們?爾等何故至此啊?”周富貴看清楚來人之後,頓時又喜又怒的說道。

周富貴喜的是這些兄弟始終對自己不離不棄的,仗義而來,而怒的就是,自己單獨而來,就是不想牽連他們,可他們卻...周富貴亦是異常感動。

“富貴哥,整整二十條漢子,今夜就交給你了。”許滿倉扛著大刀,笑呵呵的說道。

“營主,秦天明那個老不死的住處,我等已摸清楚了。”索達成扛著大斧,也是笑嘻嘻的說道。

“營主,該如何下手?你就下令吧。”洪偉問道。

“還能如何下手?殺進去,抓住秦天明那老不死的,給他來個亂刃分屍。”周富貴的同鄉楊信宏說道。

“狗賊害死了營主兄長,豈能讓他痛快死去?先讓他活著,讓他看著全家人死在他面前。”同鄉吳天琪說道。

“哎喲,天琪啊,軍法,不可濫殺無辜,可是我白虎營的軍法呢。”魏瞎子聞言連忙說道。

既然他們都來了,周富貴也無法將他們趕走,於是想了想後說道:“你們都過來。”

二十個同鄉好友便聚集在了周富貴身邊。

索達成等人將秦天明的農莊大概佈局說了一遍。

“我等如此如此如此下手。”周富貴了解之後便下令道:“魏瞎子說的對,不可濫殺無辜,不過這隻針對秦家以外的百姓,對於秦家之人,今夜無軍法。”

“遵營主將令!”眾人一起低聲應道。

..................

“嘻嘻,老爺你行不行啊?要不然歇息片刻再...”

“啪!”

“賤人,竟敢小覷於我?今夜老爺怎麼也要將你這小賤人拿下。”

秦天明新納了一門小妾,今夜正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可畢竟秦天明年齡不小了,雄風不在,折騰了半宿,怎麼也無法成好事,此刻小妾也是被折騰得香汗淋漓的,於是開口勸道,卻被秦天明扇了一巴掌,只好委屈的繼續服侍秦天明。

“轟!”

“殺!殺!殺!”

“我等乃是伏虎山的好漢,今夜下山只取秦家財物,不相干的閉門休戶,休要出門了,出門者死!”

正當秦天明重振雄風之時,農莊大門“轟”的一聲被人撞開,隨後雜亂的馬蹄聲及腳步聲響起,不知道有多少人馬殺進了農莊之內,一邊衝殺,一邊大聲喊道。

秦天明的住宅有七八間廂房,周圍居住著普通農戶或秦天明的佃戶,喊殺聲響起,頓時從夢中驚醒,聽聞是伏虎山的強賊下山劫財,只取秦家,頓時嚇得關緊了房門,也有好奇心重的偷偷開啟房門觀看,結果剛一開啟房門,數支利箭便飛了過來,於是被嚇得再也不敢開門了,並躲回到了床上,瑟瑟發抖。

“伏虎山的好漢?”剛剛重整雄風,準備成就好事的秦天明頓時被嚇得雄風又不在了,正準備從小妾身上起身之時,房門便“砰”的一聲被人撞開,數名大漢挺刀闖了進來。

“好漢,你們這是...?”

秦天明來不及穿衣服,便被人揪住了髮髻,就這麼赤條條的拖下了床,按在了地上,秦天明嚇得連連問道。

“啊!”小妾發出一聲尖叫,拉過被子,蒙在了頭上,縮在了被窩裡,卻也被人掀開被子,赤條條的被拖下了床,被按著與秦天明跪在了一起。

“抬起頭來!”周富貴挺刀走到了秦天明面前喝道。

“是你?你不是...不是...?”秦天明聞言抬頭,方才看清楚了周富貴的面目,於是大驚失色道。

我命休矣!秦天明看清楚來人是周富貴之後,頓時心中大駭道,若真是伏虎山的強賊下山劫財,那麼將財物奉上,說不定能撿條命,可週富貴帶人前來就是索命了,而不是求財了。

周富貴勇悍之名,此時大燕國幾乎人人皆知,此刻周富貴帶人上門尋仇,秦天明就凶多吉少了。

“你是不是以為周某中埋伏死了?”周富貴看著秦天明冷冷的問道。

“賢侄啊!”秦天明大聲叫道。

“啪!”周富貴倒轉刀柄,用力敲在了秦天明的臉上,頓時鮮血迸濺,數顆大牙隨著血絲崩了出來。

“奸賊,誰是你賢侄?再敢胡言亂語,小心你的狗頭。”周富貴用刀刃指著秦天明喝道:“我小妹何在?”

周富貴領人殺進秦莊,首先就是尋找周小妹,可找遍秦家,也沒發現周小妹。

那個赤條條的,秦天明的小妾並不是周小妹。

“她...她...她...富貴,你能否讓老夫穿上衣物再細細道來?”秦天明試圖解釋此事。

“細細道來?在等救兵是嗎?老子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周富貴用尖刀撥了撥小妾後冷笑道:“這是你新納的妾室吧?我等兄弟可是戰場歸來之人,戰場歸來之人,其一就是不怕見血,其二就是害怕見到女人,你明白嗎?不過你這種人是不會在乎此等下賤女子的,是吧?”

周富貴說罷,向胡鐵牛使了個眼色。

胡鐵牛會意,獰笑著上前一刀就劈向秦天明的下體。

鮮血迸濺,秦天明捂著下體,在屋中翻滾慘叫,慘叫聲陣陣,幾乎刺破了屋頂,幾乎喊破了秦天明的嗓子,秦天明也就再也無法重振雄風了。

“啊!”小妾頓時嚇得癱軟在地,竟已失禁。

“快說,我小妹何在?何故害我兄長?”周富貴用刀指著秦天明怒喝道:“不說是吧?不說老子的手段多得很,定讓你與你全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周富貴,老夫今日受此羞辱,有死而已。”秦天明忍著劇痛,慘然一笑道。

“還是不肯說?好,夠硬氣!”周富貴聞言看著秦天明冷笑道:“若是他事,周某今日說不定能夠饒你一命,可殺兄之仇,不共戴天,就休怪周某心狠手辣了!”

若說周富貴從前有些心慈手軟的,可此時的周富貴自血腥戰場歸來,家中又發生了遽變,性情已經大變,最起碼目前是性情大變,變得異常的冷酷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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