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呼!荷呼!荷呼!”

“巴特!巴特!巴特!”

“奇莫尼娘娘!奇莫尼娘娘!

王子弁與凜月攻打?城,是大勝而歸,又是滿載而歸,因而多勇健部族的男女老幼,皆湧出帳外,迎接大軍凱旋,期間載歌載舞的,宛如一個盛大的節日。

草原之人,戰時為兵,閒時就是牧民,此次攻打來代城,大軍是滿載而歸,並且一眾族民聽說王子妃凜月,是按功勞分配戰利品的,因此一眾族民是異常歡喜,特別是最底層的族民,而最底層族民卻是佔大多數的,他們對凜月當然是異常感激。

凜月含笑點頭致意,感謝族民盛情迎接,隨後便直奔多勇健的軍帳而去。

王子弁與凜月領兵出征歸來,首先必須交兵,然後向大單于稟報此次攻打來代城之事。

“大單于在帳中嗎?”凜月帶著王子弁與年輕薩滿禽毒尼到了多勇健的帳外後問道。

“大單于正在飲酒,王子、王子妃請進!”帳外衛士恭恭敬敬的答道。

凜月點點頭,便走進了帳中。

大單于飲酒不奇怪,他哪天不飲酒了,才是件稀奇之事,凜月心中暗道。

帳中多勇健已經喝得爛醉,與幾名衣衫不整的女奴糾纏在了一起,場面極為不堪,不過對於這樣的事情,凜月等人也是見慣不驚了。

“我兒...你們回來了?”多勇健見王子弁與凜月進帳後,醉醺醺的招呼道。

王子弁與凜月應了一聲後,便一起坐到了多勇健的身邊。

“我兒,早已聽說你們大勝,具體情形是怎樣的?”多勇健隨後問向王子弁道。

王子弁支支吾吾的,半天答不上來,多勇健便將無奈的目光投向凜月。

“王子披堅執銳,身先士卒,此為有目共睹之事。”凜月口齒清晰,條理清楚,將此次攻打來代城的具體過程詳細的告訴給了多勇健。

多勇健聽完後大喜,連連誇讚了王子弁與凜月幾句,特別是妥善處置來代城降卒等事,更是哈哈大笑的大聲讚揚。

如此一來,來代城就牢牢掌握在了多勇健的手中了,這對於多勇健下一步南進,從而躍馬中原起了關鍵性的作用。

同時凜月不居功,口口聲聲的說是王子弁的功勞,是王子弁領兵作戰,從而大勝,其實多勇健心裡比誰都清楚,什麼披堅執銳,身先士卒?王子弁如此羸弱,上不得馬,開不了弓的,如何披堅執銳,身先士卒?這一切不過是凜月在粉飾王子弁而已。

此時此刻,多勇健頗有些後悔將凜月給了王子弁,如此乖巧,如此美貌,還能領軍作戰,這樣的女人真是天下少有。

“大單于...”凜月隨後對多勇健說道:“大軍入城,還發現了許多人與鐵弗部私通,有羊皮書信為證,其中還有大祭師。”

“賤奴才,竟敢吃裡扒外?”多勇健已經喝醉了,未及細想,聞言大怒道:“此事就交給你了。”

部族之間相互征伐,有人與敵私通,實為常事,對於這些人,多勇健在發現之後,都是殘酷處死。

..................

“岑參千長,多謝你了。”凜月退出多勇健的金帳之時,只見岑參立於帳外,於是嫣然一笑後謝道:“此次來代城之戰,岑參千長居功至偉!”

岑參表面上上是帶領其部,跟隨王子弁、凜月攻打?城,暗地裡卻是監視、督戰的,凜月等人稍有不軌,岑參便會執行大單于之令,對此,凜月又豈能不知?

岑參是大單于的親軍副統領。

“是王子妃統兵有方,我可不敢居功。”岑參躬身恭恭敬敬地說道。

“我一介女流之輩,談何統兵有方?”凜月伸出玉手在岑參腰上輕輕拍了拍後笑道:“稍後我於帳中設下慶功宴,不知將軍可否賞光?”

“我...”岑參有心拒絕,可其一不敢駁王子妃的面子,其二就是無人可以抵擋凜月的誘惑,岑參也不例外,於是岑參猶豫片刻後低聲說道:“王子妃之命,岑參豈敢不從?”

“那麼我就於帳中等你了。”凜月嫣然一笑道。

在狼群之中,凜月要生存下去,一靠自己的智慧,二就是自己的美貌。

..................

“賤人,藉故害我,大單于,你難道眼睛瞎了嗎?她在一點一點的剷除你的羽翼啊!”多勇健部的大祭師摩奇穿著一身古怪的衣物,雙手朝天,悲愴大呼道。

“老賊,竟敢羞辱王子妃?來人,給我拿下!” 禽毒尼幸災樂禍的看著摩奇吩咐手下道。

摩奇一死,那麼禽毒尼在凜月的協助之下,便可成為多勇健部的大祭師,而成為了大祭師之後,可謂是錦衣玉食,風光無限,可比一名小薩滿好上許多了,兩者之間,可謂是天壤之別。

兩名手下便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將摩奇按在了地上。

“王子妃有令,摩奇老賊通敵,即刻處死。”禽毒尼隨後冷冷的說道。

一名手下聞言便扯住了摩奇的頭髮,將他的脖子拉得長長的,一名手下拔出了長刀,踩在了摩奇的背上,獰笑著揮刀向著他的脖子砍去。

“當!”的一聲,手下猛地一刀砍下,卻一刀砍空,砍在了地上,濺起了數點火星,摩奇頭顱、脖子以及身體竟不知去向,地上只留下了一件空空的黑衣,同時地上莫名冒出了一股黑煙,衝出了帳外。

“尸解秘術?”禽毒尼見狀大驚道。

故老相傳,巫術之中有一種極為陰毒的法術,名為尸解秘術,也就是捨去肉身,化作厲鬼,取仇人的性命,也就是與仇人同歸於盡。

“不好,王子妃危險了!” 禽毒尼隨後大驚失色,失魂落魄的帶人向著凜月所在的營帳奔去。

..................

“將軍請飲酒!”凜月居住的營帳之中,凜月端起一杯美酒對岑參說道:“此酒名為“紫紅華英”,為漢宮廷貢酒,清者為酒,濁者為醴;清者聖明,濁者頑騃,我可是託人好不容易從中原運過來的呢。“

“中原的酒?”岑參喝了一口後,果然是甘美可口,遠比草原上的酒可口多了。

岑參喝了一杯後笑道:“美酒果然甘美,可我覺得遠不及草原上的酒有勁啊。”

“呵呵...”凜月聞言輕笑道:“漢人的酒甘美可口,草原上的酒猛烈如刀,各有各的好吧。”

“哦...”岑參點頭道:“王子妃是在想念中原的日子嗎?”

凜月為故魏的遺孤,這件事情,許多人是知道的,岑參也多少知道了一些。

“將軍去過中原嗎?”凜月聞言看著岑參反問道。

“小將沒有去過...”岑參聞言搖頭道:“不過倒是聽人說過,中原地大物博、物產豐富,遍地是金銀,處處是美人。”

岑參說罷,舔了舔嘴唇,豔羨之意,溢於言表。

“遍地是金銀,處處是美人?”凜月聞言微微一笑後說道:“中原之地,確為錦繡江山,確實是地大物博、物產豐富。來代城為草原上較為繁華的城鎮吧?可與中原大城相比,卻是天壤之別,與中原大城相比,卻如小村落一般。”

“王子妃有躍馬中原之志?”岑參問道。

“大單于不也如此嗎?”凜月反問道。

“大單于?”此時岑參喝了不少酒了,這種中原美酒度數不高,但喝多了一樣會醉人,喝多了,膽子自然就大了,岑參聞言大著膽子說道:“大單于空有躍馬中原之志,卻...”

“卻怎樣?”凜月微笑著反問一句後輕輕的說道:“草原之人,如草原烈酒一般,勇猛剽悍,非漢中原之人能夠相比的,可我們為何要在這苦寒之地,相互拼死廝殺?拼死內鬥廝殺,所得者卻是寥寥。”

“岑參知道了。”岑參聞言起身躬身說道。

凜月雖是女子,但與多勇健相比,無論是見識、對待麾下,還是謀略等等,卻是遠勝多勇健許多,特別是近年來,多勇健酗酒淫樂,喜怒無常,且昏庸無能,早就引起了許多人的不滿,包括岑參。

凜月此言有兩層意思,其一就是統一草原,其二就是揮軍南下,躍馬中原,對此岑參是不相信的,不相信凜月真的能夠實現,但還是為其雄心壯志所震驚

正在此時,帳外忽然起了一陣大風,吹得帳篷“嘩啦啦”作響,將帳中火炬吹得忽明忽暗的,隨後一股黑氣衝進了帳中,黑氣瞬間就瀰漫在了營帳之中,黑氣還隱隱帶著鬼哭狼嚎之聲,直撲凜月而去。

岑參大驚,拔出腰刀,向著黑氣砍去,可無質無形的黑氣豈是凡間兵器所能夠阻擋的?岑參一刀下去,什麼也未碰到,反倒是感到一陣眩暈,長刀“噹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黑氣直撲凜月,在此千鈞一髮之際,忽然出現了一片紅光,將凜月裹在了其中,黑氣撞在紅光上,卻不能破圍而入,且逐漸消散。

“奇莫尼娘娘!”岑參及趕來的禽毒尼等人頓時驚得目瞪口呆的,一起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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