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殺!”

“當!當!當!”

“有人襲寨!有人襲寨!”

飛龍山山寨之中,忽然發出了陣陣呼喊聲,是一片大亂,洞房中的周富貴與袁梅妤被驚得一起跳下了床,站在地上面面相覷的,不知發生了何事。

“發生了何事?”周富貴看著袁梅妤問道。

“你耳朵聾了嗎?沒聽見有人襲寨啊?”袁梅妤白了周富貴一眼後說道。

“哦,官軍?”周富貴又問道。

難道是燕軍前來攻寨?或者是嵇多邇副將領燕軍前來營救自己?周富貴心中暗暗思忖道。

“不會是官軍,大冷天的,官軍不會進山的。”袁梅妤聞言搖頭道。

“哦,那是何人攻寨啊?”周富貴略有些的失望問了一句,眼珠子轉了轉後說道:“袁姑娘,周某叨擾你們這麼久了,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今日有人襲寨,我可以相助你們一二。”

“哦,不用你出馬。”袁梅妤手持短劍疑惑的看了周富貴一眼後說道:“賊子襲寨,實為常事,不用大驚小怪的, 郎君,你就呆在屋裡,哪也別去,我出去看看。”

“哦,你小心點。”周富貴點頭道。

袁梅妤也是點點頭後,便推門而出,連喜袍也沒換。

“娘子你小心...”袁梅妤走後,周富貴兀自不捨,向著袁梅妤的背影招手道。

“小心老子跑了...”袁梅妤沒了人影之後,周富貴方才低聲說道。

深夜之中,有人襲寨,豈不為最佳的逃跑時機嗎?周富貴心中暗喜道。

飛龍山的地形,周富貴早已是勘察清楚了,只等一個逃跑的良機了,此時良機到了,周富貴又怎會放過?

於是周富貴吹滅火燭,脫下礙事的喜袍,換上一件翻毛短皮襖,趁山寨混亂之際,偷偷的溜出了後門,向著後山走去。

..................

“恭喜周大哥了。”

周富貴逃跑,當然要帶上小道士葛如風,否則自己來此飛龍山,豈不是白來這一趟?

兩人趁夜,趁著飛龍山混亂之際,順利的溜到了飛龍山後山。深夜之中,兩人便趴在一處懸崖之上,努力尋找下山的道路,而小道士葛如風嘴卻不閒著,一邊尋路,一邊對周富貴說道。

“恭喜我什麼?”周富貴取出千里眼,藉著月光,細細的尋找著道路,也是一邊尋找,一邊說道。

千里眼,飛龍山的一眾山賊,根本不知是何物,因此就由著周富貴帶在身上了。

“恭喜你洞房啊...”葛如風人小心思可不小,笑嘻嘻的說道:“周大哥,洞房之中是做什麼啊?”

“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周富貴撇了撇嘴,低聲說道。

自己是否虧得慌?此時的周富貴稍感有些惋惜,如此美貌佳人送上門來,自己卻在洞房花燭夜溜走了...

“我現在就知道了,不用長大。”葛如風低聲笑道:“你將梅姐姐那樣了,你卻逃走了,豈不是薄倖郎、負心漢?”

“砰!”周富貴聞言用千里眼在葛如風頭上敲了一記後呵斥道:“我將她哪樣了?我可什麼都沒幹,薄什麼幸?負什麼心?休要刮噪了,快尋路下山,天亮可就下不了山了。”

“誰信吶?”葛如風嘀咕了一句,在周富貴將要發怒之際,連忙趴在周富貴身邊,裝模作樣的觀察著地形。

“周大哥,你手中的傢伙為何物啊?”片刻後,葛如風問道。

“千里眼。”周富貴答道。

“千里眼?給我瞧瞧?”葛如風萬分好奇的說道。

葛如風總感覺周富貴這個人是異常的神秘,能說出或製出這個世上從未有過的稀罕之物,這也就是葛如風願意跟著周富貴下山的原因之一。

“吶,給你,瞧仔細了。”周富貴正想休息一會,於是便將千里眼遞給了他。

“啊!啊!”葛如風拿著千里眼觀察片刻後,便指著懸崖下驚呼道。

“啊什麼啊?這玩意兒稀奇吧?可你也不用如此驚慌吧?”周富貴斜睨著葛如風說道。

“什麼啊?山下有人...”葛如風指著懸崖之下說道。

“什麼?”周富貴聞言便一把搶過千里眼,向著懸崖之下看去,只見懸崖之下的一處山坳,隱隱約約的有些燈光,燈光之中也隱隱約約的有些人影。

什麼人?周富貴與葛如風交換了下眼神後心中暗道,難道是飛龍山山寨之人,在這裡等著自己與小道士葛如風?

這不可能,周富貴隨後否定了這個想法,飛龍山山寨的山賊們正忙著抵禦來犯之敵的襲擊,況且他們怎麼知道自己與葛如風來到了此處?除非他們能神機妙算。

“是偷襲的人。”葛如風隨後低聲對周富貴說道。

周富貴聞言點點頭後,心中頓時叫苦不迭。

兩人好不容易逃出了山寨,卻被這夥人攔住了去路,這下兩人是退也不是,進也不是,是進退兩難。

“你這兩天製出了多少煙花?”

這夥人果然是來偷襲飛龍山山寨的,他們已經丟擲撓鉤、繩索等物,已經攀崖而上了,周富貴見狀指著葛如風揹著的包袱問道。

“沒多少,只有十餘個。”葛如風聞言詫異的答道。

“來,我數一、二、三,一起丟下去。”周富貴低聲對葛如風說道。

沒辦法了,只有硬著頭皮下山了,周富貴心中暗道,此時此刻,也不可能再返回山寨了,再回山寨,自己也許永遠也逃不出去了。

葛如風點了點頭,取出了煙花及火褶等引火之物,看著周富貴,等待他數數。

“一、二、三,扔下去。”周富貴點燃一枚煙花,數了三下之後,便將煙火扔下了懸崖,葛如風依葫蘆畫瓢,兩人便連續不斷的點燃煙火,將十餘枚煙花一股腦的扔下了懸崖。

“砰!砰!砰!”

“呲溜!”

“嗤...”

煙花丟下懸崖之中,發出連續不斷的爆炸聲,並綻放出五顏六色、絢麗多彩的光芒,就如天女散花般的,頓將一眾偷襲的人嚇了一跳。

“鬼啊!”

“如此美妙,不會是鬼物吧?難道是神仙之物?”

“難道飛龍山有神仙護佑?”

“媽呀,快退,快退!”

“啊!砰!”

“......”

煙花在這個世上可是從未出現過的,一眾偷襲的人當然也沒見過,也就被嚇得魂不附體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正在攀崖之人,也被嚇得手一鬆,便落於崖下,摔死、摔傷不少,剩下的人發一聲喊,不要命的向著山下跑去。

“哈哈哈哈!”葛如風見狀站在懸崖之上,叉腰得意的哈哈大笑。

“砰!”周富貴又敲了葛如風一記後說道:“笑什麼笑?時機已到,快快下山。”

於是兩人便逃下了飛龍山。

周富貴逃下山之時,歪打正著的幫飛龍山解決了一個麻煩,也多少報了些飛龍山山寨的“收留”之恩,心中對袁梅妤的歉意也多少減少了一些。

..................

塞北匈奴鐵弗部來代城

“主人,兵馬已集結完畢,請主人示下。”一身鐵甲的準靳騎在馬上躬身問向王子妃凜月道。

準靳身後便是萬餘匈奴精銳鐵騎,靜悄悄的立在寒風之中,除了馬匹發出的聲音之外,幾無一人說話,更無人敢大聲喧譁。

這萬餘匈奴鐵騎,均是鐵盔鐵甲,外罩直襟式短衣,下身為合襠褲,腳下是一雙皮靴,彎刀、強弓、健馬,為多勇健麾下兵馬較為精銳的一支。

萬餘精銳騎兵,臉上均戴著一個恐怖的青銅面具,威風凜凜的立於寒風之中,令人不寒而慄。

“準靳將軍,領軍作戰,你是行家,一切就由你做主便是。”同樣騎在馬上的凜月微微一笑後說道。

鐵弗部為南匈奴的一支,與多勇健的匈奴部有著世仇,兩部相互征伐多年,相互劫掠對方的人口、牛羊、財物等。

多勇健自感來日不多,為了給王子弁樹立威信,為了讓他順利繼承王位,此日便命王子弁帶兵攻打鐵弗部的來代城。

而十餘歲的王子弁自幼便體弱多病,如何能夠領軍作戰?因此這萬餘精銳騎兵基本上是由凜月與準靳等將指揮。

準靳點點頭,便縱馬而去,安排諸軍攻城事宜。

“凜月,我困了。”被凜月抱在懷裡的王子弁對凜月說道。

王子弁說罷還將頭探入凜月的懷裡,嘴裡叼著凜月,頓感愜意無比,舒服得閉上了眼睛。

多勇健為了給王子弁沖喜,將凜月給了王子弁,而王子弁體弱多病,十餘歲的身子就如八、九歲的孩童一般,因此兩人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是母子,王子弁的母親死的早,此時此刻,更將凜月當成了自己的母親。

王子弁不但體弱多病,身子如八、九歲的孩童,智力也是如此,只要想享受母愛了,便不分場合、不分地點的。

“嗯,王子困了,就睡會。”凜月輕拍著王子弁的背部,就如一位母親哄著自己的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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