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軍寇邊,邊關事急?”慕容勃烈皺著眉頭,看過其女慕容慧瑩的書信之後,將書信遞給其幕僚唐慶嗣後說道:“世襲,你看看書信。”

“王爺...”唐慶嗣細細看完書信後說道:“邊關事,疥癬之患而已。”

“何也?”慕容勃烈聞言問道。

“邊關大都督呼衍晟為何人?”唐慶嗣答道:“為久鎮邊關的老將,老謀深算,深為陛下寵信,蠻軍雖勢大,但越三關如越天塹,不足為慮。我大燕國之患,在內而不在外啊,王爺,公主書信之末,還提及三王,王爺可留意?”

“三王?”慕容勃烈聞言冷笑道:“三王居然奏請衛戍京師,其為司馬昭之心啊。”

“王爺所言甚是!”唐慶嗣點頭道:“三王借邊關之事,奏請衛戍京師,其意,為醉翁之意,不過是覬覦皇嗣而已。”

“料大單于必不會從其所願。”慕容勃烈也是點頭道。

“哎...”唐慶嗣聞言重重的嘆了口氣。

燕帝慕容熙脾氣暴躁,喜怒無常的,近段日子,是昏招疊出,誰又知道他是否會允許三王帶兵進京呢?

“世襲,你是...為何意啊?”慕容勃烈見狀問道。

“王爺你該早做打算了。”唐慶嗣說道。

“為何打算?皇嗣之位嗎?”慕容勃烈聞言沉吟道。

唐慶嗣點了點頭。

“太子成為大單于嫡長子,且大單于早已冊封,為名正言順之事,本王又能有何打算?大單于若有不測,本王奉詔扶太子成繼大位者也!”慕容勃烈說道。

唐慶嗣聞言又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燕太子慕容成蠢笨如豬,實不宜為君,可燕帝慕容熙卻偏偏喜愛他,慕容勃烈也是忠心耿耿,忠義許國的,惟慕容熙之命是從,如此必會招致皇后慕容晴勢力或三王勢力的嫉恨,就離大禍不遠了。

唐慶嗣今日,本想好好勸勸他,早些改弦易轍,是為上策,可慕容勃烈這番模樣,唐慶嗣相勸之言,卻是難以出口。

“王爺,邊關呼衍晟可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主既然如此,為其下者,只能是為其出謀劃策了,於是半響之後,唐慶嗣開口說道。

“難!”慕容勃烈聞言,看了唐慶嗣一眼後,只說了一個字。

邊關兵馬精銳,長年累月駐守邊關,常年與蠻軍作戰,為百戰之師,就連慕容勃烈也忌憚呼衍晟三分,因此能夠爭取到呼衍晟,慕容勃烈的大事可成。

而慕容勃烈所謂的大事,就是扶持太子成順利繼位,慕容勃烈也必將是柱國之臣,並能把持朝政,攫取輔國大權。

人總是有私心的,慕容勃烈是忠心為主,但也欲攫取輔國大權的。

不過呼衍晟及其邊軍,只聽命於燕帝慕容熙一人,同時呼衍晟是絕不會參與朝堂之爭的,因此想爭取呼衍晟相助,可說是難於上青天。

“王爺,呼衍晟難,可有一人不難。”唐慶嗣聞言微笑著說道。

“何人啊?”慕容勃烈詫異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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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回來了?”

唐慶嗣為大燕國左賢王慕容勃烈的心腹幕僚,慕容勃列倚之如股肱,在其封地,當然有唐慶嗣的美宅,除了美宅,當然還有大片良田,除了良田,當然還有大群奴僕、美姬、美奴等,不但慕容勃烈的封地有,他處也有,包括大燕國京師幽州。

唐慶嗣自慕容勃烈處返回其美宅之後,一眾美姬便鶯鶯燕燕的迎了出來。

“爺,先用茶飯,還是把琴絃,亦或是...與姐妹們兩情魚水?”一名名為蛇姬的美人,走到唐慶嗣面前,紅著臉問道。

蛇姬來自毗陵郡,為江南風月女子,因她的面板冰冷絲滑,身材高挑,腰細如柳,故名為“蛇姬”。

江南女子不但姿色過人,且琴詩書畫無有不絕,因此唐慶嗣特別喜愛她,蛇姬也就成為了一眾美姬之首。

“老爺,奴奴們尋個上等的下酒廚子呢,不如先吃酒罷?”一名名為秋霞的美姬也走過來問道。

蛇姬與秋霞一左一右挽著唐慶嗣,溫軟如玉,香氣撲鼻的,使得唐慶嗣骨頭都有點酥了,在蛇姬冰冷絲滑的俏臉上摸了一把後笑道:“美酒、歌舞、美人,人生三大樂事,又何必分先後?一齊來罷。”

人生苦短,去日苦多,需及時行樂,唐慶嗣可不願像他師兄那般,如苦行僧般的。

“老爺...”一眾美姬知道她們的老爺又要行荒淫之事了,於是一齊嗔道。

唐慶嗣的夫人及其之女遠在幽州,其所為之事就更加荒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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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風流態,種種般般媚。恨別離時太容易。香箋欲寫相思意,相思淚滴香箋字。 畫堂深, 銀燭暗, 重門閉。 似當日 歡娛何日 遂。願早早相逢重設誓。美景良辰莫輕拌, 鴛鴦帳裡鴛鴦被, 鴛鴦枕上鴛鴦睡。 似恁地,長恁地,千秋歲。”

唐慶嗣人前人後的,一副斯斯文文的儒者君子模樣,可他卻頗通內室之事,也頗喜內室之事,其所為房中之事是花樣繁多,層出不窮的。

此時唐慶嗣寬敞的內室之中,數名衣不蔽體的美姬正翩翩起舞,舞姿婀娜多姿,輕盈優美,一旁還有數個樂女彈奏著美妙的音樂,絲竹聲聲,猶如人間仙境。

唐慶嗣衣衫不整靠在一張大床之上,微閉雙眼,欣賞著醉人的歌舞,一旁還有數個僅穿薄羅輕衫的美姬服侍他吃酒。

而令人瞠目結舌的便是,唐慶嗣內室之中置有一副大床,大床之上可躺十人,周圍置三十餘副暖床,一眾美姬均是衣衫不整的伺候在側...

不過密室之事,是無人知曉的,也就無人瞠目結舌了,一眾美姬在一般情況之下,也不敢將房中密事宣之於眾的,並且這裡的事情,為隱秘之事,也是無可厚非的。

話說許多聖人君子的房中之事,又有何人知曉?

“爺...爺...”

蛇姬人如其名,裸著身子,像一條蛇一般,“遊”了過來,“遊”到唐慶嗣身子上後說道。

蛇姬粉面之上,珠淚欲滴,梨花帶雨的,令人不禁心生憐惜。

“何事啊?”唐慶嗣捏了把蛇姬的粉臉後詫異的問道。

“奴跟隨老爺已有三年了,老爺善待奴家,奴家日子便過得宛如神仙一般。”蛇姬悲悲慼慼的說道:“奴的日子過好了,奴家中的幾個本家兄弟便來尋我,也想攀老爺這顆大樹。奴便思忖此事,奴跟了老爺,也不能忘本,於是便看上了幾畝地,想暫時安置他們。這幾畝地奴也不是白拿,而是讓他們去買,可怎料那些個刁民惡鄉,居然將他們打傷了,老爺啊,奴與本家兄弟受人欺辱,皆指望老爺替奴們伸冤了,嗚...嗚...嗚...”

蛇姬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哭了個傷傷心心,花枝亂顫的。

“呵呵...”唐慶嗣聞言搖頭笑道:“芝麻綠豆般的小事,也來打擾老爺的雅興?過後老爺使幾個兵丁去便是。”

什麼買地?定是蛇姬及其家人仗著自己的寵溺,仗勢欺人,強買強賣的,奪人良田,從而激起那些人反抗,唐慶嗣心中暗暗想到,不過打狗也要看主人的,是需好好的辦一辦那些個刁民惡鄉了。

唐慶嗣身為大燕國左賢王慕容勃烈的軍師幕僚,使幾個兵丁還是易如反掌的。

“爺...”蛇姬聞言大喜,如蛇般的覆在唐慶嗣的身子上嬌嬌的說道:“奴今日使出渾身解數,要讓爺暢快淋漓。”

有如狼似虎的燕軍出馬,那百畝良田豈不就是手到擒來了?就連地方官府也不敢問,更不敢管。

蛇姬想到此處,便心花怒放的,出口惡氣,還能攫取百畝良田。

..................

“給我殺!”

“哈哈哈哈,刁民造反,我等奉王爺之命平亂!”

蛇姬的幾名“本將兄弟”哈哈大笑著命五百燕軍騎兵縱馬砍殺。

五百燕軍騎兵聞言二話不說,便策馬舞刀,分成兩列向著一眾百姓殺去,剎那間,百姓屍橫田野,百姓們也頓時嚇得紛紛逃散。為了奪百畝肥田,竟砍殺了數十人,砍傷了百餘普通百姓,從而釀成了常山郡慘案。

對於這種事情,燕軍騎兵早已是見慣不驚了,他們也撈到了不少好處,因此是格外賣力。

常山郡官府聞訊趕來,見是慕容勃烈的親軍所為,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權做沒看見。

慕容勃烈封地之中的官府,就是他的私衙。

對於此事,其實慕容勃烈是不知情的,就算他情,又能怎樣?難不成還殺了唐慶嗣?唐慶嗣的本意並非就是殺人奪田,本意是想拿幾個人,最多關幾個人,嚇唬嚇唬了事,可到了下面,就由一枚繡花針變成金箍棒了。

最起碼,唐慶嗣縱奴行兇的罪名是跑不了了,不過在慕容勃烈的封地,又有何人敢追究唐慶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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