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金兀朮這麼一說,我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下地來。

我趕忙陪著笑,隨手將我的歷史書和圓珠筆收入懷中。

金兀朮並沒有在意我的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可誰知,正是我這一看似微小的舉動,徹底毀滅了整個大金國,甚至......金兀朮剛得我這麼一個對大金國“忠心耿耿”的南宋內應,心情大好,臉上綻放出豪邁的笑容。

“來人啊!”

金兀朮笑著朝簾子外大喊一聲。

皮簾子突然掀開,一股攜帶著雪花的寒風吹進營帳,一個穿著皮衣,腰間掛著一把金國傳統彎刀的金國侍衛,從帳外鑽進來,向金兀朮跪下,左手緊貼右胸:“小的聽從大帥指揮.”

“把我們大金國的菜譜拿上來.”

金國侍衛從地上爬起,跑出帳外。

不一會兒,金國侍衛就從帳外跑了進來,單膝跪地,將菜譜呈給金兀朮。

金兀朮將菜譜轉而遞給我,笑問:“秦檜先生,您想吃什麼菜?您是中原人,不知吃不吃得習慣我們北方蠻人的菜?”

我心中暗暗讚歎金兀朮的禮賢下士,竟然自稱蠻人。

我臉一紅,道:“我什麼菜都吃,大帥還是您來點吧.”

金兀朮大笑起來,又將菜譜遞給身旁單膝跪地的侍衛,隨意地道:“去把這菜譜上的所有菜都做上來,動用所有廚師。

,一定要色香味俱全,告訴廚師,最重要的,是要加一點中原作料,讓秦檜先生吃得習慣。

聽到沒有?侍衛仍然不敢從地上爬起,點一下頭,道:“小的記下了.”

金兀朮隨手一揮:“去吧。

要快一點.”

侍衛這才敢從地上爬起,輕輕揭開簾子,走了出去。

我心中充滿了感動,但是我畢竟是中原的人,我要為國家效忠,我的目的是讓南宋稱霸世界,可惜不能為眼前這位禮賢下士,敬重人才的金兀朮效勞了。

我和金兀朮幾句話的功夫,菜便一道接一道地送上來了。

送來的菜令我眼花繚亂,我也是第一次吃北方的菜,雖然加了一些我在家裡的餐桌上常吃的一些作料,但是還是令我吃得有一些不習慣。

幾次眨眼的功夫,桌子上便擺滿了菜,但是菜品還是源源不斷地送上來,大有滿漢全席地感覺。

我隨便挑了幾樣我平時在家就喜歡吃的牛肉啃了幾口,喝了幾口奶,便放下金兀朮專門給我配的中原筷子,道:“大帥,我不吃了。

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南宋為大金國效勞呢?”

金兀朮並沒有察覺到我的意圖,十分高興,道:“秦檜先生,多謝您了,您可是我們大金國的恩人啊!您早就可以回到南宋,為您日後中原的統治者大金國出力了!您可以先讓南宋的皇帝小子除掉頑固的岳飛,再幫助我們大金國取而代之.”

我穿上身旁的皮大衣,將歷史書和我的圓珠筆塞進懷中,從椅子上站起身。

“秦先生,您想不想先去看一下你們大宋的宋徽宗和宋欽宗兩位皇帝?”

我停住腳步,轉頭看向金兀朮。

金兀朮臉上浮現出一絲怪異的笑容:“如果你沒有兩位皇帝的書信,你認為宋朝會讓你進入都城嗎?”

我這時才意識到進入南宋都城的問題。

一個時辰之後。

金國監獄。

這大金國的監獄處在一個潮溼,陰暗,森冷的地方,似乎一切負面的詞彙都可以來形容這個地方。

來到這個地方,我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絲寒意。

我小心翼翼地走進這座看押犯人的地方。

“父親,來了一個宋人.”

一個飽經滄桑的聲音在我左邊響起。

“哦?宋人......”回應那個聲音的,是一個蒼老絕望的聲音。

我轉過頭來,我左邊的一間小房間裡坐著兩個充滿皺紋,衣衫襤褸,渾身上下髒兮兮,身旁蒼蠅繚繞的人,一個看上去比較年輕,但是歲月的風霜雨雪早已侵蝕掉了他的容貌;另一個看上去早已是古稀之年,一頭白髮散亂地披在肩上。

“陛下,臣秦檜覲見.”

我學著電視劇裡的樣子,恭敬地道。

白髮蒼蒼的老者搖搖頭,嘆息道:“我早已不是皇帝了.”

“陛下,我馬上就要回大宋去了,不知陛下有沒有書信相傳?”

我在欄杆前,問道。

老者眼睛一亮,枯皺如老樹皮般的右手在衣襟上撕下一小塊,顫顫巍巍地遞給身邊的中年人:“恆兒,我說你寫.”

中年人順從地結接過父親遞來的白色衣襟。

中年人咬破自己的食指,紅色的血流如小蛇一般汩汩流淌。

他就著自己的鮮紅的血液在衣襟上寫起字來。

我心中如針扎一般的痛,沒有想到在朝堂之上叱吒風雲的大宋皇帝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

按照現代人的計時法,大約過了五分鐘左右,中年人宋欽宗按照他父親的旨意寫好了書信,右手穿過欄杆,將書信遞給我。

我將書信收入懷中,又對兩位大宋皇帝跪下,道:“請陛下放心,臣一定會將南宋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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