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啊,你不殺我,你就是我孫子!”
亓官鈺的臉上怒意橫生,這個被冠以妖王稱號的女人終於露出了她的真實面目,“今日只要我一死,未來百年,我保證整個隱世江湖永無寧日,不僅如此,整個華夏也休想過上一天安寧的日子!”
“你商陸兒早就過了天門,只不過是有一縷神識留下。
等你油盡燈枯之後,這小子就要承受所有的代價,你認為他承受得起!”
亓官鈺絲毫不懼陳強手中的真武之劍,確切的說,此時的陳強不是陳強,而是佔據了陳強身體和靈魂的商陸兒!六十年前藥王谷谷主商陸兒!“在我油盡燈枯之前,我敢保證可以滅掉所有妖人.”
商陸兒的回答比亓官鈺更加乾脆,亓官鈺夠狠,商陸兒更狠!面對亓官鈺的威脅,商陸兒給出了更加斬釘截鐵的答覆。
他確實不能存在太長時間,但是在他存在的這段時間裡,他有足夠的把握可以將所有妖人滅殺。
沒有了妖人,這天下何患大亂?對此,亓官鈺冷笑一聲,說道:“是麼?是誰給你這麼大的底氣,不說你的這縷神識根本沒有天人之力,就算是有,我亓官鈺又會是毫無準備麼?”
“不怕告訴你,我還有七員猛將分列華夏各處,只要我一死,他們立刻就會製造前所未有的災難。
不要懷疑他們的能力,我敢保證,這場災難誰人都抵擋不了.”
亓官鈺彷彿早就直到今天會碰到商陸兒一般,暗地裡早就準備好了萬全之策。
要不然亓官鈺又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底氣來面對六十年前悄然升入天門的商陸兒。
能夠被冠以妖王之名,亓官鈺又怎麼會是泛泛之輩!“你到底想做什麼!”
陳強,也就是商陸兒鬆口了,很顯然,亓官鈺的威脅是商陸兒不敢去嘗試的。
如今的華夏安穩太平,著實經不起太大的折騰。
而妖人又是最為隨性之人,萬一真的像亓官鈺說的那樣,有七員猛將在華夏製造災難,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喂,姓商的,我們可是早就說好了,絕對不能威脅到華夏,否則老子絕不答應!”
腦海裡,陳強的意識不停地像商陸兒發起警示。
商陸兒雖然佔據了他的靈魂和身體,但是陳強的意識並沒有因此而消失,相反只是被商陸兒逼到了靈魂的角落裡並且無法操控這副身體罷了。
亓官鈺的威脅把陳強嚇得不輕,他才不管商陸兒和亓官鈺之間有什麼恩恩怨怨,他只知道,華夏絕對不能出亂子,要不然他回頭怎麼向謝文禮交代,怎麼像華夏老百姓交代!在繼承藥王寶典的時候,陳強就隱隱感覺到這場羅天大醮是專門針對他的。
特別是妖人攻山的企圖也是衝著他而來,而不是什麼真武之劍。
當然,搶奪真武之劍也是妖人攻山的目標之一,但根本目標還是在他身上。
確切的說,是如今佔據著他身體的商陸兒,這個藥王谷六十年前的谷主!“你就別給我添亂了行不行,亓官鈺這個女人不好對付得很,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著了她的道,你給我老實點.”
商陸兒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都這個節骨眼兒了,陳強還在腦海裡給他添亂,他難道就忍心看著華夏遭遇浩劫麼?別忘了,他也是華夏人!“我想要的東西很簡單,我要你手中的真武之劍,還有你的藥王寶典.”
亓官鈺的嘴角緩緩勾起,不管是真武之劍還是藥王寶典,那都是絕世之物。
二者就算得到其一都能讓亓官鈺的實力再上一層樓,更別說二者兼得了。
“你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商陸兒不滿的看向亓官鈺,“你想要真武之劍我可以理解,但是藥王寶典對你來說根本就沒啥用,你壓根兒就不可能學會藥王經.”
“我不能拿來當廁紙麼?到時候我把藥王經全部列印出來,讓我的手下全部用來當廁紙,你不服?”
亓官鈺咄咄逼人,一番話更是差點沒把商陸兒活活嗆死。
用藥王經當廁紙,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亓官鈺說得出來!“亓官鈺,可不可以換成其他條件?真武之劍我肯定不能給你,藥王寶典更是不可能.”
商陸兒的口吻變得緩和了下來,“看來我們相識多年的份兒上,你換個條件怎樣?”
“行啊!”
商陸兒本以為亓官鈺會為難他,沒想到亓官鈺居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可就是如此,商陸兒反而感覺有些不妙。
直覺告訴他,亓官鈺接下來提出的條件肯定會前面兩個條件更加苛刻!果不其然,只見亓官鈺冷笑一聲,道:“我要你廢了這小子的藥王經,我要藥王谷永無傳人!當然,我還要看著你在我面前再自盡一次!”
“我擦,管老子屁事啊,你欠下的風流債憑什麼要老子來還!”
陳強發出了不滿的抗議聲,這是商陸兒和亓官鈺之間的恩怨,怎麼扯到他身上來了?從頭到尾他可是什麼都沒做,憑什麼要把他當成犧牲品!他能夠走到今天全靠藥王經,這要是沒有了藥王經,他豈不是又要變成當初那個陳強了?“好,我答應你!”
商陸兒直接無視了陳強的抗議,爽快的答應了亓官鈺的條件。
“不過我也有個條件,從今往後,你們不得再涉足隱世江湖,更不能影響到普通人的生活。
要不然我就是捨棄天人之位,也要下來將你們碎屍萬段.”
商陸兒高舉手中的真武之劍,隨即一劍刺向了自己的眉心,“亓官鈺,從今往後,你我互不相欠!”
“陸兒!”
雨瞳一聲痛呼,雖然她知道這只是商陸兒的一縷神識,可是看到商陸兒自盡,雨瞳還是忍不住淚如雨下。
一旁的軒轅紫衣和蘭心雖然沒有像雨瞳這麼誇張,但是神情裡依舊寫滿了落寞。
看著陳強的身體轟然倒地,剛剛還趾高氣昂的亓官鈺忍不住眼神一黯,搖頭喃喃道:“商陸兒啊商陸兒,這天下最不懂我的人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