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語錄】鄙意辦理洋務,小事不妨放鬆,大事之必不可從者,乃可出死力與之苦爭。

當康熙全盛之時,而天主教已盛行中國,自京師至外省名城,幾於無處無天主堂。

以今日比之康熙時,則傳教一事猶為患之小者,故鄙意不欲過於糾纏,正欲留全力以爭持大事耳。

【曾國藩軼事】辦任何事都有全域性與區域性、小處與大處的區別,如果不加區分,有些事就很難辦成。

為此,曾國藩提出,為了達到大目標,保證全域性利益,有時在小處應當放鬆,以使自己有迴旋餘地,掌握主動。

這是曾國藩“松字訣”在處理具體問題上的應用。

咸豐十一年(1861)五月十三日,他給曾國荃寫信說:“弟論兵事,宜從大處分清界限,不宜從小處剖晰微茫.”

但是有些人為了眼前的、小處的利益,看不到大局。

結果貪了小便宜,卻遭受了更大的損失。

曾國藩把這種情況視為一大弊病。

1851年他給咸豐皇帝上疏,激切批評了這一積習,說現在人才不振,皆因謹小而忽於大。

針對這一弊政,曾國藩提出了“舍小圖大”的觀點。

寧可放棄區域性利益,也不能使全域性受害。

“天津教案”中,曾國藩同意洋人的要求,逮捕並準備處死20名中國百姓,以圖平息事端。

他認為,當時國家實力與列強相比,不可同日而語,也無力與之爭鋒。

在戰爭一觸即發之際,大局是整個國家得以保全,小處是20名百姓的性命。

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曾國藩作出了這個痛苦的選擇。

儘管當時人和後人對他的批評非常激烈,但事情仍是按照他的思路進行的。

李鴻章接辦“天津教案”,方法與他相同。

清政府也因此避免了一次更加嚴重的危機。

“小事放鬆”的做法典型地體現在曾國藩的外交活動中。

他強調指出:“凡與洋人交際,小事可許者,宜示以大平恕,大事不可許者,宜始終堅執力爭。

若小事處處爭競,則大事或反有放鬆之時,不分大小,朝夕爭辯,徒為彼族所輕視也.”

當時中國正力圖自強,在外交中處於被動地位。

為了爭取時間,應在堅持遵守條約的前提下,隨機應變,給自己留下回旋餘地。

所以他又說:“與洋人交際,豐裁不宜過峻,宜帶渾含氣象。

渠之欺侮詭譎蔑視一切,吾若知之,若不知之,恍似有幾分痴氣者,亦善處之道也.”

在曾國藩眼中,一些禮節性的事情屬於小事,他在給一位辦洋務的官員寫信說,不要在此細枝末節上費心思。

他認為,關係到百姓生計和國家發展的就是大事,是不能放鬆的。

他對外國商品在中國的傾銷極為關注,對於洋人恣意擴大條約以外諸如在中國建造鐵路、私運鹽米販賣剝奪百姓生計等行為,他都進行了激烈抗爭,保持了民族氣節。

他激憤地指出:“軍興以來,中國之民久已痛深水火,加以三口、五口通商,長江通商,生計日蹙,小民困苦無告,迫於倒懸。

今若聽洋人行鹽,則場商販之生路窮矣,聽洋人設機,則行應囤積之生路窮矣,聽小輪船入內河,則大小舟船水手、舵工之生路窮矣.”

鐵路、輪船、行鹽、商棧等事,若由洋人進行,則害中國百姓生計,所以應竭力相爭。

與此同時,曾國藩急迫地認識到自己發展這些事業的要求,倡導自強的“洋務運動”,使中國步入了近代化的艱難程序。

【智慧解讀】做人雖不能玩世不恭,放蕩人生,但也不能太較真,太面面俱到。

太較真,什麼事情都想扛在肩上,什麼事情都非要分出個是非曲直,這未免活得太累。

狄士雷曾經說過:“生命太短暫,無暇再顧及小事.”

其實,我們根本沒有必要把所有事情都放在心上,做人做事有時不妨糊塗一點,將那些無關緊要的煩惱拋到九霄雲外,如此你會發現,生命中突然不再那麼沉重。

古往今來、古今中外,凡能成大事者皆是如此:善於求大同存小異,團結大多數人。

他們極有胸懷,豁達而不拘小節,大處著眼而不會目光如豆,從不斤斤計較,糾纏於非原則的瑣事,所以他們才能成大事、立大業,使自己成為不平凡的偉人。

我們雖未必成得了偉人,但在細枝末節上粗糙點,留著精力、留著體力去做真正有意義的事情,人生豈不是更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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