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聲息地消失在了人群之外。

而被劉慕之的血噴了滿臉的九爺則握著刀子,滿目皆是虔誠。

他望著沈清漪離去的背影虔誠取下了無名指上的戒指握在手中。

“多謝主人,贈我手刃仇人之恩。”

接著他忽然眼神一暗,在眾人的驚呼之中提起了劉慕之的腦袋,接著旋身而起,駕著輕功消失在了天幕之中。

……

刑場不遠處,一座酒樓酒客寥寥,但若從三樓憑欄而望,便能夠清晰地看到刑場的情況。

沈清漪和九爺的動作便自然而然落在了三樓上的兩個容顏出眾的公子眼中。

這兩人一個是一襲暗紅錦袍,生的劍眉星目,一個是玄色衣衫,鳳目冷傲,卻正是楚崢越與楚崢宜兄弟二人。

如今已近深秋,秋風微涼,兄弟二人卻還是一身薄衫,再看方才離去的沈清漪,摘下斗篷後那身鹿皮外氅更顯其肌膚通透,將過十四歲的姑娘,少女的嬌憨與成熟女子的風韻古怪地融於一身,卻絲毫不顯蹩腳,反而恰到好處,多一分則過頭,少一分則寡淡。

自從當上郡主後這幾個月,因為操勞,她清瘦了不少,原本還稍顯圓潤的面頰如今更顯纖瘦,不似從前那般富態,卻愈加我見猶憐,讓楚崢越的心頭在看到她的狠狠震了震。

楚崢宜望著她嘆道:“這位沈姑娘還真不是尋常閨秀可比,這從前只覺得她纏著哥哥,分明是女色誤人,可這自從沈姑娘不來每日想盡辦法纏著你,我掃視天下女子,竟都沒有能同她比擬之人,當真是從前身在福中不知福,只是我倒是沒想到,原來從一開始,這位一直看起來毫無作用的九爺就是沈姑娘的人。”

他看著哥哥笑道:“看來我這長嫂的位置,唯有沈姑娘一人能做嘍。”

楚崢越目光低垂,卻下意識地隨著楚崢宜的話不自覺朝著窗外遊移,待見到沈清漪坐上了馬車才指尖一緊,便乾脆將手中杯盞砸在桌上,口中道:“別跟我提她。”

楚崢宜撇了撇嘴,道:“是是是,不提她,也不知是誰因為這幾個月沈姑娘不理他天天覺都睡不好,大半夜的騷擾我和崢陽,聽說人家沈姑娘前來刑場還巴巴兒跑著來唯恐出岔子再傷了沈姑娘……口不對心的,你也不嫌累的慌。”

眼見著楚崢越殺人的目光掃來,他便識趣地閉了嘴,不著痕跡地拐了個彎道:“我瞧著沈姑娘的手上那戒指,倒像是號令‘孔十翼’的信物。從前兄長雖然查到九爺同樣是孔十翼的人,但背後之人卻一直藏著尾巴,半分蛛絲馬跡都查不到,如今忽然發覺沈姑娘就是那背後之人,倒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他意有所指:“但沈姑娘身在閨中,又是人盡皆知的美人,如果她真的是背後之人,時閒又怎會認不出她?真正的主人究竟是不是她,只怕還有待考證。”

楚崢越沒有立刻回答。

相傳孔子有書名《易》,其由《上彖》、《下彖》、《上象》、《下象》、《上系》、《下系》、《文言》、《說卦》、《序卦》、《雜卦》十則構成,稱作“十翼”。翼乃是輔佐之意,孔十翼便是取自此處,意為無孔不入的十翼殺手。

傳聞中這孔十翼只有十人,卻個個神出鬼沒無處可尋,闖入皇宮大內都如入無人之境,因此便在短短一年的時間一躍成為了最頂級的殺手團體。

而九爺同時閒便皆是孔十翼中之人。

時閒年歲最小,因此排名也是最末流,但其本事高超還是很快被楚崢越收入了麾下做了王府暗衛,但即便是身為孔十翼中人的他,卻也說不出創立孔十翼的主人究竟生的是何模樣,甚至就連是男是女甚至都是未知之數。

因此即便今日親眼所見沈清漪手上戴著的屬於孔十翼首領的玉扳指,楚崢宜也並未立刻相信沈清漪就是幕後之人。

畢竟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團體,背後的主人竟是一個未曾及笄的小姑娘,說出去只怕都無人相信,也難怪到現在也沒有任何風聲傳出來。

倒也不怪楚崢宜會對此事存有懷疑。

楚崢越對此卻並沒有表態的意思。

片刻後,他敲下一錠銀錠便起身離開,走前還對身後還坐在原地正要起身的楚崢宜遠遠丟擲一句:“老實在此,別跟著我。”

楚崢宜嘖了一聲。

“跟著你做什麼,難不成是去你看你和沈姑娘是如何破鏡重圓的麼?”

而就在刑場之事剛剛落幕之時,周夢芙正剛剛踏入休獨倚的大門。

她本是個病美人,只是沈家人傑地靈,周姨娘與文氏待她是視如己出,之前沈經年雖說行為失當,但也在沈清漪的之下認真坦誠當日認錯旁人的緣由,跪在門前足有三日求了她的原諒,事後也待她一向是禮敬有加,更何況她當日也的確是誤闖沈經年院中,被誤認為是旁人也實屬情理中事,燥夏過後,她便也歸於平和。

總歸是在沈府之中生活,也沒有一直揪著此事不放的道理。

更何況事情過去了,大不了不見沈經年也就是,眼不見心不煩,此事便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消退了大半。

而此刻她前往休獨倚,則是來找沈清漪的。

自從沈清漪做了郡主後便未曾再閒著,厚厚的請柬每日絡繹不絕,不少王公貴族更是流水般地輪番請沈清漪聽曲看戲,明裡暗裡爭著搶奪這郡馬爺的位置。

沈清漪著實是對此事是不勝其煩,今日便一早請她來此聽曲,也好堵了旁人有所意圖的心思。

因此周夢芙早早地便到了。

沈經年二人在二樓雅座,是單獨的包間,因此周夢芙並未看到他二人,而他們的位置卻正好可以將一樓一覽無遺。

但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周夢芙前來。

方才刑場之事早隨著諸賓客的陸續到來而傳遍了休獨倚。

楚崢陽搖晃著酒杯,得意地衝著沈經年一挑眉。

“看來這場賭局,是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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