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第四百五十八章 驚人的真相
陳大人左右看了看,很不安,然後勸道:“殿下,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啊.”
老臣苦口婆心。
陳思明知道,自己既然選擇了太子,就必須一條道走到黑,沒有任何退路。
這樣的抉擇在朝廷裡很正常,不管是明裡還是暗裡。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陳大人在當今陛下面前,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自己已經五十多歲了,輔佐了先皇,自認在朝廷上下摸爬滾打三十多年,跟隨了陛下二十多年,他應該算是很瞭解陛下了。
但是不知為什麼,特別是這些年,陛下買鍋了天命之年以後,脾氣便越發的古怪,讓這幫臣子捉摸不透。
特別是陛下偶爾顯現的暴戾,更是讓一干有見識的老臣心中隱隱的感覺到了什麼。
隨著時間的積累,陳大人跟其他一些人一樣,不安漸漸帶了些恐懼。
這樣的想法也促了一向行為謹慎的陳大人,贊同了太子一系列瘋狂的動作。
明面上,他們在朝廷上掣肘邊城的支援,暗地裡,各路殺手派出去。
他們想到了困境下七皇子一切可能想到的策略,然後安排對策,比如:收購北峰鎮的糧食,等等很多。
可是就是在這種萬事不利的情況下,七皇子蕭景鈺還是硬生生的撐過了三個月。
不行,這樣不行!“殿下!”
看著太子得意忘形的樣子,陳大人忍不住語氣加重了,“事情就差一步就成功了,還請殿下不要掉以輕心,否則後患無窮!”
除了七皇子,其他的幾個皇子,根本就不足為慮。
“切,沒勁!天天面對父皇,我得繃著,裝作兄友弟恭,我都覺得噁心!你就不能消停會兒?”
太子嚷嚷起來。
一聽這話,有點愈矩了,陳大人趕緊拉住太子,奪過他手上的酒,低聲呵斥道:“太子!切莫在酒後胡言了!難道你要功虧一簣嗎?!”
功虧一簣!太子總算是清醒了些,但已經興致全無,臉也垮了下來,“好了,知道了!”
“老臣覺得,雖然現在陛下不說什麼,但是我們還是要抓緊,殺手不能斷!”
陳思明咬了咬牙。
太子表情變得陰沉了些,點點頭。
“那殿下,老臣還是先告退了.”
太子有些不耐的擺了擺手,陳大人便退了出去,太子一屁股坐了下來,突然將桌上的酒水打翻在地。
“蕭景鈺!我的好弟弟,你還真是命大啊!”
怨毒的言語讓人心驚。
雖然邊城處於失聯的狀態,可是沒有訊息對太子來說一樣是壞訊息。
簾外一陣風過,隨即一個黑色人影閃了進來。
一見來人是自己派出去的殺手領隊,太子一愣,趕緊問道:“怎麼樣?邊城什麼情況?蕭景鈺死了沒?”
“屬下未能抵達邊城!”
領隊語氣有些不自然。
“那你回來幹什麼?!”
太子氣不打一處來。
“殿下,屬下發現了一些意外的情況,覺得有必要向您彙報!”
“嗯?趕緊說!”
太子還是不能因此就消氣。
“在安排刺殺的過程裡,排出的一部分沒能返回,應該是刺殺七殿下失敗,但是還有一些人行動的時候發現了有些蛛絲馬跡,屬下匯總分析之後,確定除了我們這隊人馬之外,應該還有另外一批人在對七殿下采取行動.”
太子眼皮一跳,疑惑起來:“哦?他們也在刺殺老七?哼!很正常,老七那目中無人的樣子,會沒有人記恨他?”
“屬下起初也是這麼認為的,畢竟邊城勢危,此時行動最合適,但是這批人更像是在監視七殿下“說下去.”
“殿下記得我們曾經暗殺過的那個丫頭嗎?”
“嗯,老七的女人.”
“我們刺殺她未果,而那批人在發現這個丫頭之後,卻開始想要抓住那個丫頭.”
“為什麼?”
“根據屬下的猜測,有兩點,一種可能是為了控制七殿下;另一種,則是為了那丫頭賣的靈藥酒。
但不管什麼原因,他們都沒有成功.”
太子懶得關注什麼藥酒,問道:“你查出那批人的底細沒有?”
“因為邊城的情況太危及,我麼一直沒有尋得再進城行動的機會,偶然發現他們有人離隊,我便跟著他,卻一路跟回了京城.”
“是誰?!”
領隊凝重的跪在地上,仰望著太子,咬咬牙說道:“他進了皇宮……”“什……”太子啞聲,因為他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不可置信的望著領隊。
“是,父皇?”
“殿下,出了陛下,誰還有這樣的能力?而且是這宮中之人?”
太子退後兩步,跌坐了下來,腦子現在很混亂。
“父皇,在監視七弟?為什麼?若是平時我信,軍中也定然有父皇的人,可是,為什麼還要單獨派人過去?”
太子又站了起來,來回踱步。
“那豈不是說,這三個月裡,邊城的情勢父皇時時刻刻都知道?!”
太子突然害怕起來,驚慌的說道:“豈不是說,我隱瞞的那些事情,父皇也都知道?!”
越是深想一層,太子就越是心驚。
“父皇都知道……那為什麼還贊同我們的進言?不給景鈺任何支援,甚至連補給的糧草都不給!如此我對景鈺一黨打壓至此,父皇也不聞不問……”“若是為了欲擒故縱,偏袒七弟,那麼到了如今,為何還不給七弟支援?難道七弟早已不在邊城?!”
太子喃喃自語。
“殿下,這不可能!這邊城周圍數十里沒有人敢靠近,我們一路也都有人,七殿下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邊城!而且,您忘了,陛下一直就對七殿下不冷不熱的.”
“是了,那……”太子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領隊,臉上都有些抽搐。
“難道,難道父皇,根本就是不想管七弟的死活?!甚至打算就讓他死在邊城?!”
說完,太子渾身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爬上他的心頭。
他和蕭景鈺同為皇子,鬥了這麼多年,都已經是宿命了。
可是他們的父皇,至少對於他太子來說,就是難以逾越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