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離開京城太久了。

父母留下話,投奔遠親去了,酒樓只剩下兩個下人看守.”

連四林臉色黯然。

皇帝沒有繼續問話,連四林便本分的低著頭,等候著。

“白天的事情你聽說沒有?”

“陛下,臣沒有。

這幾天,臣都在家休息,不曾進宮,也沒見過什麼其他同僚.”

其實這些訊息,皇帝都心裡有數。

上一次,連四林幫他分析邊城之事,條理清晰,不偏幫讓蕭奕朝非常欣賞。

但是,他一直在思索,連四林和蕭景鈺是否有關聯。

自從蕭景鈺從邊城回來,雖然一直安守本分,但是作為父親,蕭奕朝總能感受到兒子的身上那種說不出的變化。

這種變化,漸漸成了蕭奕朝心裡的隱憂。

楚家的覆滅一直是他心裡不願觸碰的事情,如今和這隱憂糾纏起來,蕭奕朝甚至有種不安。

今日對太子和皇后處理之後,他莫名的就想到了蕭景鈺,總感覺自己最應該防備的不是遠在南境的劉國公和朝裡的太子黨,而是自己這個從不違逆的兒子。

連四林,這個小孩子,蕭奕朝晾了他幾天,也派人監視了幾天,沒有任何和蕭景鈺聯絡的行為,蕭奕朝覺得很耐人尋味。

這個不知道白天的事的回答,讓這位皇帝一下子不好開問了。

難道問,你對於白天太子罵朕的話怎麼看?說連翹的事情更不可能。

蕭奕朝微微一笑,看似毫不在意的問道:“如果,朕要廢黜太子,連四林,你覺得如何?”

連四林驚訝的抬頭,似乎在確定陛下是不是在開玩笑,可是看見陛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更是面露糾結,帶了些惶恐。

“你不同擔心,廢黜是朕的問題,你只管回答你的想法.”

“是……”連四林顯然還有些驚嚇,應了一聲,便低頭思索起來。

皇帝也不著急,靜靜的看著奏摺等待。

“陛下,廢黜太子之後,陛下打算立哪位皇子為儲君呢?”

“哦?那你覺得哪位皇子更合適呢?”

“既然陛下還沒有新的人選,那麼廢黜太子這件事,臣以為,不妥.”

連四林很聰明的不回答皇帝的問題,因為,他很清楚,作為臣子,回答什麼都是死罪。

可是蕭奕朝怎麼會輕易的放過連四林,繼續問道:“你,認為景鈺這個人,可擔此大任?”

隨即,他便看見連四林眉頭微皺。

“七殿下……陛下,太子殿下十來歲便已經成為儲君,十多年了,陛下突然廢黜太子只會引起朝局的震動,大粵國的震動.”

連四林再一次轉移了問題,不去正面面對皇帝。

皇帝幾次問題都如同重拳打在棉花上,毫無回應,便失去了耐心。

連四林的回答,讓他恍然覺得,太子是否就是因為有這樣的依仗,才覺得有恃無恐,從而無視自己這個父皇的警告,一次次的忤逆自己。

“平西王吳峰林你瞭解嗎?”

“瞭解談不上,但臣還是聽說過一些他的事蹟.”

“說說看.”

“平西王在青嶺城與世無爭,抵抗西境蠻夷,多年來遠離朝局,這是很多人的評價。

但臣以為非是如此.”

連四林抬起頭,坦然的看著皇帝,接著說道:“但是臣以為,這正是陛下不能忽視平西王的原因.”

“哦?這是為何?”

“我大粵雖有不少侯爵有封地,但也不過都是小城池而已。

但是,平西王則不同,他是大粵唯一的異姓王爺,還坐擁十萬精兵。

陛下,這樣的人遠離朝局,您不擔心嗎?”

皇帝皺了皺眉,沉默不語,連四林視為預設。

“不光陛下有隱憂,他平西王就不怕時間久了,朝廷有人非議功高蓋主嗎?臣要是有平西王那般的資本,臣一定會不安,更是會想盡辦法打聽朝局動向。

如此,平西王怎麼可能真的遠離朝局、與世無爭呢?”

連四林最後下了結論:“越是表現的逍遙自在,陛下您便越不能輕視平西王。

當然臣這僅僅只是猜想而已.”

多疑的皇帝又再思索,連四林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或者說不知道太子最近和巽嵐的頻繁見面。

他擔心,連四林是故意說平西王有反意,從而讓他確信太子的謀逆。

說到底,蕭奕朝還是猜疑,蕭景鈺和連四林的關係。

但是不管是這次的談話,還是上一次的談話,他都覺得,連四林好像並不願過多的談及蕭景鈺這位皇子,而這種不願不是那種避險,而是一種淡淡的仇視之感。

這……因為連翹的死嗎?蕭奕朝只能想到這樣的原因,可是他又擔心這是連四林故意表現的。

正是這樣來來回回的猜疑,蕭奕朝更是難以判斷,心情便更是煩躁不已。

“好了,你下去吧!”

皇帝不耐煩的打發了連四林。

猜忌來猜忌去,他覺得什麼皇子,就連大臣後宮,其實誰都不可信,能信的只有他自己。

正因為如此,他對於長生的渴求已經化為心魔。

只要能長生,這大粵,有沒有儲君,還重要嗎?“這幫廢物影衛怎麼還不回報訊息!”

他低聲的罵道。

煩躁的皇帝來回踱步,關總管進來奉茶,看陛下如此情緒,便問道:“陛下,是否前往琴瀾宮,老奴以為,德妃娘娘一定準備好了晚膳,等著陛下您呢!”

蕭奕朝眉頭一皺,轉頭看向關總管,關總管淡然低頭。

半晌,皇帝才開口:“擺駕吧!”

這頓晚膳,德妃侍候的再好,皇帝也還是心不在焉,她也不說什麼,本分做事。

皇帝一直思來索去,而且隱隱有些不耐,但是他不願把火氣撒在德妃身上,便隨便吩咐之後離開了琴瀾宮。

陛下一走,德妃便差人去給蕭景鈺送信。

送信的方式是事先安排好的,幾經轉手才出宮,再幾經易手才被蕭景鈺拿到手上。

“景鈺,陛下並非盛怒,情緒反常,沉默陰鬱,萬望注意!”

看到這裡,蕭景鈺慶幸自己剛剛已經安排吳清離開了,也給巽嵐去了訊息。

但是他又擔心在外的這些人,出什麼意外。

再有把握的事情,也只是有把握,不代表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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