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關，在前一天被人從閉關中強行喚醒的感覺，還是一點都不美妙。
左神尊正打算諷刺兩句，就對上了右神尊那震驚的神色，然後從她口中得知了所謂聖靈門走狗“蔣青鋒”所交代的一切。
然後左神尊就和右神尊一樣，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左神尊和右神尊對聖靈門的態度是不一樣的。
雖然兩人都很是厭惡聖靈門想要收服天母教的想法，但左神尊對聖靈門的厭惡沒有右神尊那麼深。
左神尊在戰鬥方面不如右神尊厲害，修為也低了一個小境界。
她更加擅長各種謀劃，更習慣用各種手段和辦法來削弱正道勢力。
在右神尊告訴她一切之前，左神尊不是沒有想過和聖靈門合作。
反正大家的目標在某種程度上算是一致的，都是想要打壓正道勢力，改變混沌大陸上如今的局面。
天母教和聖靈門之間，也不是不能合作。
只要在合作過程中小心一點，保全天母教，左神尊認為還是可以一試的。
若不是聖靈門的人太過囂張，可能左神尊早就提出合作了。
因此當得知聖靈門的目標根本就不是簡單的打壓正道勢力，重振魔修存在，而是想要徹底摧毀混沌大陸之後，左神尊整個人也有點不好了。
聖靈門的人是不是全都侍奉聖靈侍奉傻了？把混沌大陸毀了，他們能好到哪裡去？成為那些聖靈肚子裡的一部分，然後再被排出來嗎？左神尊氣得不停大喘氣，就連那張蒼白的臉上，都多了幾分病態的血色。
兩人此時正站在聖山那一座座高臺附近，左神尊目光如電，神識瞬間籠罩了整個聖山，確定除了那些守山人之外，這裡根本就沒有外人，表情這才稍微好看了一點。
但她起伏不定的呼吸，還是說明了她心情之煩亂。
“你的惑心術，能夠保證她說的都是實話嗎？”
左神尊沉聲問到。
右神尊聞言，直接冷嗤一聲。
“你說呢？你也不是沒有中過我的惑心術！”
她帶著幾分氣憤說到。
雖然知道左神尊是想要確定訊息的可靠性，但對方上來就懷疑自己，還是讓右神尊心中不滿。
要知道，當初兩人都還沒有突破到神王境，成為左右神尊的時候，她們也是經常切磋的。
那時候為了修煉惑心術，右神尊沒少對左神尊下手。
左神尊緩緩吐出一口氣，並沒有在意右神尊臉上的表情。
她們兩人共事多年，早已經互相瞭解，左神尊特意問出這句話，不過就是為了更加確定一點罷了。
“你知道我不是質疑你，只是那蔣青鋒出現的實在是有些突兀.”
“上次聖靈門的人前來，只過去了一年的時間，往常聖靈門的人可沒有這麼著急.”
左神尊緩緩說到。
聖靈門的人先後找上門來，差不多有十來次。
但相互之間的時間間隔都不短，一般是上個聖靈門的人失敗了三四年後，才會出現下一個。
有時候還會相差十多年之久。
左右神尊不是沒有想過辦法防備聖靈門的人。
但再怎麼防備，她們也不能不發展天母教，不去招收教眾，不讓教眾出去歷練。
只要她們讓教眾出去了，或者招收教眾了，就會有聖靈門的小老鼠混進來，甚至還會迷惑天母教原本的教眾，讓她們為聖靈門效命。
這也是左神尊一直沒有下定決心與聖靈門合作的主要原因。
她認為憑藉自己的謀劃，可以在與聖靈門合作中保全自己。
卻沒有把握，看住所有的聖教教眾。
一旦其他教眾，就像是被迷惑的那些人一樣，同樣歸入了聖靈門門下，那她所有的謀劃，所有想要保全天母教的想法，就都成了空談！只要一想起天母教的人以後都會變成只會對所謂聖靈狂熱無比的樣子，左神尊就恨得直咬牙。
右神尊也知道她的想法，聞言嘆息了一聲。
“我也覺得那人出現的太過突兀，但她所說的很多事情，都是我們之前沒有得到過的訊息.”
“除了這人是真的侍奉聖靈這一個可能之外，又有什麼人知道這麼多密辛呢？”
右神尊皺眉說到。
別的不說，關於聖靈對極炎泉的覬覦，和聖靈與極炎泉之間的關係，以及聖靈門的目標這些事情，都是右神尊第一次聽說。
之前她們可沒有從其他聖靈門的走狗空中打聽出這些。
那時候右神尊不是沒有用過惑心術。
只是沒有什麼收穫罷了。
左神尊眸光沉凝，心緒驟然一轉。
“要說意外，如今的聖教之中，也不只那蔣青鋒一個意外，不是還有一個江炎嗎？”
“你先回去看著蔣青鋒，我去試探一下江炎，看看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絡.”
左神尊沉聲說到。
右神尊眉頭皺得更緊。
“你對這江炎是不是有些太小心了？”
“他現在只是鴻蒙境巔峰，就算是想要做手腳，也不可能不會被我發現.”
她有些疑惑的說到。
左神尊搖了搖頭。
“你之前閉關，不知道那小子在狂暴海中做了什麼.”
“他以鴻蒙境後期的修為，就能夠滅殺一個界神境巔峰的強者，是個十足的妖孽之輩.”
“而且他還和在狂暴海中露面的雷帝，有著極深的關係，其中必然有我們不知道的隱秘.”
“不得不防.”
左神尊低聲說著，表情很是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