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四象宗
小烏龜喘著粗氣,身體外的龜殼都因為可以看見裂痕。
“張賊!”
“別喊,能聽見.”
張北伸了個懶腰,邁動著腳步朝著通道的深處走去。
與之前一樣,這裡依舊存在著一個墓室。
小烏龜看著眼前的石門皺起了眉頭。
“這個也是?”
張北眯了眯眼睛,仔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結構。
“虛虛實實,沒想到這個死鬼還是個行家.”
“什麼意思?”
“之前那個墓室如果說是勸退的,那這個就是真正陪葬品.”
張北單手按在了石門上,靈力噴湧而出。
飛快的在整個石門上構建出了一個簡易的法陣。
石門彷彿是被腐蝕了一般,飛快的出現了一個能容納一人透過的洞口。
“估計我們這次的收穫只能到這裡了.”
小烏龜愣了一下:“不繼續走了?”
張北搖了搖頭,回頭看了一眼通道中焦黑的蟲屍。
“實力不夠,能找到陪葬品的墓室已經很幸運了.”
現在他們對整個墓室的探索甚至連一半都沒達到,就已經遇到了蝕骨蟲這種只有前線戰場才會出現的東西。
若是再接著走,遇到什麼那可真的就不一定了。
憑藉著兩人現在的實力,能走到這裡已經足夠了。
張北雖然天天坑小烏龜,但也不想這個和自己度過了幾十年的老夥計出事。
他手中的底牌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最多也只能保住自己的命而已。
“行吧,我去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
小烏龜這次直接走進了墓室,看著眼前的的場景頓時張大了嘴巴。
“臥槽,發了!”
張北看著墓室中閃爍的光芒也有些愣神。
面前是十多個開啟的盒子,每個盒子裡面都放著一種珍貴的東西。
小烏龜看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盒子瞬間衝了上去。
“地靈果,臥槽,這玩意怎麼說也有三十個靈石了吧?”
張北搓了搓笑的發僵的臉,讓自己清醒了過來。
“趕緊收起來!”
“好嘞!”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張北者心都是黑的。
小烏龜飛快的對著整個墓室開始了搜刮。
張北邁動著腳步在整個墓室轉了起來。
按道理來說,作為陪葬品的墓室哪怕沒有機關也應該有傀儡這種看守者。
但這個墓室就是這麼與眾不同,和埋在這裡的死鬼一樣,不走尋常路。
張北的腳步最終在一個角落停了下來,目光凝視著眼前的牆面,眼神中罕見的凝重了起來。
一絲靈力率先出現,隨後構建出了一個甲骨文映照在了整個牆面。
甲骨文在出現的剎那就開始了顫抖,張北也不得不加大了靈力的輸出這才勉強穩定住。
足足十多分鐘,張北差點都被榨乾之後,一個盒子憑空出現落在了地上。
張北鬆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感受著自己體內差點枯竭的靈氣充滿了苦澀。
雖然自己掌握了龐大的知識,但如今依舊只是個兵級的小弱雞。
僅僅是啟動一個空間法陣就差點抽乾自己。
目光定格在了地面上的盒子上,張北神獸撿了起來。
他現在極其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值得用這種極為復古的法陣來儲存。
科技在發展,自然陣法這種東西也在發展。
最初的陣法是人類從異獸身上學習到的,再加上古文明留下來的一些甲骨文融合而成。
極其複雜不說,對靈力的消耗也極大。
現在的法陣都是一個個穩定的圖案,只要能用靈力構建出來就能成功使用。
如果實力不足,關鍵的一些節點還可以用蘊含靈氣的物品代替。
張北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隔著很遠用靈力掀開了蓋子。
系統不啟動,他能泡在河水裡擺爛一百年,這就足以證明張北這人究竟有多惜命了。
箱子很輕易的就被開啟,被迫害妄想症期待的畫面倒是沒出現。
不過一本充斥著歷史的書倒是擺在了眼前。
張北看了半天發現沒什麼危險這才將書撿起來翻開。
入眼的第一句話就讓張北險些穩不住自己的心態。
【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難看懂繁體字,不過為了保密,我最終還是決定用這種文體來寫。
】繁體字,作為舊時代的一種字型,在如今這個新世界已經消失不見。
當初靈氣復甦和異獸帶來的災難實在是太過巨大。
若不是有一些地下設施儲存還算是完好,恐怕就連如今的科技都沒辦法繼續攀升。
【靈氣復甦第三年,我被任命為第五情報連的連長,奉命探索異獸裂縫的附近區域。
】【只是整個連隊還沒等接近裂縫就僅僅剩下了我自己。
】【為了完成任務,我用了實驗室的新藥,消耗了所有的壽命走到了裂縫的附近。
】【我看見了一隻眼睛,一隻人類的眼睛。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對一隻眼睛心生敬畏,但我知道,那絕對是整個世界都不可與之抗衡的存在。
】筆記到了這裡有些潦草,再加上時間的腐蝕,後面的東西已經徹底看不清楚。
張北看著上面的繁體字,默默將書收了起來。
空間裂縫出現之後,人類也不是沒想著去探索。
畢竟只有想辦法關閉裂縫,才有希望徹底解決戰爭。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件事最後卻不了了之。
戰爭還在繼續,只是人類更加努力的攀升科技樹,將異獸攔截在了防線之外。
沉思了片刻,張北終究還是嘆了口氣。
有些事不是他能知道的,等到實力足夠的那一天,有些東西自然就清楚了。
“收拾好了,我們撤?”
“走吧,早點把東西出手,我也要加速提升實力了.”
“放心,我是行家!”
小烏龜這話倒是沒說錯,他們兩個這些年沒少分贓。
交易這種事都是他在處理,若是沒有點能力,這麼多年也不可能一直活的這麼安穩。
就在張北朝著自己別墅趕回去的時候,作為附近最大的一個宗門四象宗內,幾個年輕人聚集在一起正在進行著一場嚴肅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