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衝隨著李素娘一起,來到了龔宗元的書房,進了門,就瞧見龔程,龔況,以及那鄭氏都在。

唯有,那小娘子不在。

朱衝躬身行禮。

龔宗元倒是隨和,說道:“恭喜,朱管事,終究是,脫了這奴籍.”

朱衝謙卑說道:“小的永遠是龔氏出身,不求他想.”

龔宗元心中滿意,這話,雖然只是一句空口承諾,客套客套,但是,也好過於撕破臉皮的好。

龔宗元說道:“如今,你脫了奴籍,這也到了成親的年紀,我家有小女,也到了出閣的年紀,你我本就親密,老朽想著,親上加親才好,是以,將二房的小女,龔沁,許給你.”

聽到此處,鄭氏氣憤至極,臉色陰沉,眼睛恨不得望初血來。

她惱憤之下,卻被龔程冷眼凝視,千言萬語,諸多恨意,都只能壓在心頭,不敢言語。

朱衝立即拱手,說道:“只怕,不能,小的,已經有婚約,倒是,不敢,讓龔氏娘子做小,做妾.”

朱衝心裡知曉龔宗元在打什麼注意,他無非是想把這龔氏的女子送與自己,以這姻緣牽扯。

如今,自己已經魚躍大海,再也沒有賣身契的牽制,他龔宗元倒是害怕,自己今後不再以他龔氏為主。

只是,龔宗元想多了,朱衝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重新找一個臺上的傀儡。

因為自己的想法,做法,並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的。

今日那龔潔一番言論,把那些名門大戶嚇的四處飛奔,談虎變色,可見這前衛思想在此時,是多麼的駭人。

只是龔宗元並不這麼想。

他覺得,有些東西,必須要拴住,否則,走著走著,他就走丟了,再也尋不回來了,即便日後朱衝要回頭望一望,他也望不到他龔氏了,因為,走的太遠了。

所以,必須要在龔氏,給他安一個在心裡有位置的人,回頭即便望不到,心裡能想的到,那才保險。

龔宗元隨即說道:“以朱郎大才,那娘子做小,做妾,不委屈,倒是高攀了,就這麼定了吧,等日後,你成親之後,就順帶著接過去吧,不需要錢銀,禮數,一切按照規制來就行了,不求多麼疼愛,能當個丫頭使喚,便夠了,這是,老家翁我,對你最後的一件要求.”

龔宗元都這麼說了,朱衝那還敢違抗,隨即便跪地,叩首,說道:“多謝老家翁抬愛,朱衝必定以禮相待,絕不會讓龔氏子女蒙受半點委屈.”

朱衝說完,便朝著龔程行禮。

龔程也十分滿意,這朱衝雖然生的粗獷,但是,文學武功,十分卓越,今日的格物致知,知行合一,讓他在學問上,受到了巨大的啟發,直到此刻,還久久未能平息。

是以,龔程對於自己女子與他的婚事,倒是雙手贊成。

但是,那鄭氏,卻氣憤起身,不滿離去。

朱衝頗為無奈。

但是,龔宗元卻笑著說:“無事,今日,若是朱郎無事了,就,與我家兒郎門,做些學問.”

朱衝一聽就頭大,這龔宗元給自己安排一個從未蒙面的女子做妾,那模樣是好是賴都不知道,性格是溫柔,是體貼也不知道,自己都沒抱怨了,這還要做學問?朱衝心裡是一萬個拒絕。

但是龔程卻興奮說道:“朱郎,能否為我等解惑,知行合一,具體詳細?”

朱衝看到這未來的岳丈與大舅哥急吼吼的表情,心裡也頗為無奈,縱然,心中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也只能耐著性子,一一解釋一二了。

這邊,鄭氏,紅著眼,急急匆匆的回自己的臥房,找自己的女子。

卻突然瞧見,那李氏房門裡,歡聲笑語,這鄭氏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本想著,這一次,自己回來,能一手奪下家裡的大小權務,能為自己的女子找一個好夫君,可是沒想到,所有的算盤,全部落空。

非得沒得逞,還要看著那李氏地位日漸鞏固,自己的女子,還許配給一個奴僕,居然還是妾室。

她如何能舒坦。

突然,鄭氏聽到一些重要的聲響,於是,便悄悄朝著李氏的房門摸去。

在門前,聽著那李氏繪聲繪色的話,鄭氏就心頭一驚。

“母親,告訴你,只要朱郎這份營生做成了,那是有百十萬兩的銀子入庫呢,我平江府,可是沒有人賣石炭的,這是獨一份,我們投了五十萬兩銀子呢,倒是寒冬一致,石炭的價格漲個約莫三五成,我們可就是要坐在金山銀山過日子了.”

聽到此處,鄭氏心頭怒火中燒。

忽然又聞。

“這生意要是成了,我家大郎可就真的中用了,那時候,我看誰還能撼動本娘子的地位?”

聽到此處,鄭氏立即怒火中燒離去,回到房中,自己的女子,龔沁就急忙問:“母親,定了嗎?”

龔沁這小娘子生的標緻,如花似玉,亭亭玉立,又富有詩書才氣,濃眉大眼,機靈可愛,此下心頭倒是期待著什麼。

但是鄭氏卻呵斥道:“定了,但是,為孃的,不認.”

龔沁十分訝異,問道:“為何啊?”

鄭氏氣憤至極,罵道:“為何?我的女子,憑什麼要與一個下賤的奴僕為妾?為娘絕不甘心.”

龔沁急忙說道:“可是,大姐二,小妹兒,都說那朱郎才氣過人,連父親與二哥兒都佩服有加……”“住口!”

鄭氏呵斥一句,隨即說道:“我這就與你姨娘寫信,我寧願把你送到宮中做個婢女,也不便宜那賤奴出生的牲口.”

鄭氏說完,便急急忙忙拿來書信,可是寫上一二。

“該死的李氏,你還想你兒子能回來掌握大權?哼,那京城,可是我鄭家的地盤……”鄭氏嫉妒,憤怒之下,便寫了一封家書,這家書的內容,也如她心境一樣。

頗為狠辣。

這龔氏的府宅,多少人力求安寧,只是,這妯娌同出一房,那有什麼太平?朱衝這邊倒是不知這其中的風浪,與那父子三人討論了半宿,直到三更鼓響,朱衝才被放了出去。

這做學問,比做營生還要讓人頭大,說的是頭昏腦漲的。

“死鬼,終於捨得出來了?”

聽到李素孃的抱怨聲,朱衝就四處尋去,瞧見李素娘在遠處,提著燈火獻身。

朱衝微微一笑,說道:“姨娘在此專程候著?”

李素娘緊了緊裘衣,哀怨看向朱衝。

朱衝立即心領神會,過去將李素娘擁入懷中,將那冷冰冰的手抓緊懷裡。

兩人心中歡喜,也不多說,徑直前往廂房。

回到房中,朱衝一邊抱怨,一邊將炭火燒的旺旺的,讓這房內,熱如炎夏。

隨後李素娘便說道:“死鬼,美了嗎?這龔氏的千金許了你為妾,比我這徐娘半老,要歡喜多了吧?”

朱衝也不回答,大袖一揮,掃滅燭火。

隨後便聽到李素娘訝異的喘息歡笑聲。

這其中情愫,此刻到也只能如此表達。

才顯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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