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衝與童貫來了玉春樓,差遣了玉春樓的夥計,去請張衙內來議事,又去將鼎盛樓的方瓊給請來。

眼下,是到了分錢的時候,之前的功臣們,是一個都不會少的。

朱衝飲著大酒巷最有名的湯溝溫酒,搖頭晃腦,勾欄聽曲。

蘇瓊的功底漸漸有了成就。

這昔日青樓才子柳永的望海潮,唱的是聲情並茂,吳音小調陪著那琵琶箏鳴,十分有情調。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

“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雲樹繞堤沙。

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

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好,這詞寫的太好,曲也譜的太好,簡直是千古絕唱。

興頭處,朱衝不免再飲一壺,十分酣暢。

“重湖。

有三秋桂,十里荷花……”“羌管弄,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千騎擁高牙。

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

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誇.”

一曲高歌,朱衝禁不住拍掌助興,那童貫也不免來了雅興,附和一二。

此刻蘇瓊倒是羞澀起來,來到朱衝面前,羞澀說道:“官人,奴家有幾個曲調錯了陰陽,唱的不好.”

蘇瓊說完,便是一臉可惜。

朱衝立即說道:“錯了嗎?童供奉,你聽出來了嗎?”

童貫搖頭,恭維說道:“灑家倒是一句沒聽出來,蘇大才女的功底實在是爐火純青,若她自個兒不說,我等,只怕是一輩子也聽不出來的.”

蘇瓊微微一笑,自豪之中,又多了幾分羞澀。

蘇瓊說道:“是諸位官人賞臉,奴家自知.”

眾人微微一笑。

此刻,張衙內火急火燎的上樓來,調侃說道:“這蘇大才女的歌聲,本衙內在府衙都聽的到了,又有進步,將來,只怕這平江府的歌女,都要望塵莫及了.”

眾人鬨堂一笑,蘇瓊立即羞澀跑到屏風後面去,嬌羞的很。

朱衝起身與張竇見禮,隨後請張竇入座。

這張竇也不客套,方才入座,便瞧見了方瓊帶著厚禮前來,一進門便告罪一二,隨後將禮盒獻上,居然是青白玉打造的玉佩,一對仙鶴共鳴的手藝。

“朱管事,這是我萬盛樓的新貨,您品鑑一番?”

朱衝看了一眼,是上等貨色,玉色溫潤,種色陽剛,充滿了朝陽之氣,又雕刻了仙鶴齊鳴,這一對寶玉,只怕不下千兩文銀了。

只是朱衝眼下倒是不稀罕這等物質。

而是說道:“不錯!”

聽到朱衝簡短的評價,方瓊就有些尷尬,厚著臉皮說道:“那,就請朱郎笑納了.”

朱衝笑著說道:“那就收了吧.”

方瓊立即包上。

朱衝見到人都到齊了,就笑著問:“童供奉,不知,聖人上次那一批貨,給了多少錢銀?”

眾人都豎起耳朵等著呢。

一番辛勞,要是沒有足夠的回報,實在是可惜的很。

童貫立即說道:“聖人,倒是沒有明說,只是說,不能虧待了諸位商家,要灑家,給足了銀兩,只是,灑家不太懂這些金石字畫的價格,還請,朱管事指點一二.”

這麼說,大家都心知肚明瞭,眼下,皇帝給了銀子,但是,沒說價格,這價格嘛,還不是朱衝說的算?朱衝笑著思索一二。

那金石倒是子不了多少銀子的。

十萬兩銀子,已經是通天了。

朱衝隨即說道:“童供奉,那金石,就當是孝敬聖人了,只是,那字畫,實在是難得,尤其是濂溪公的字帖與歐陽大家的字帖,都是稀世之寶,一副,當以五十萬錢算計,這一趟差事,至少,得一百五十萬錢吧?”

聽到這個價格,眾人無不心驚肉跳。

都覺得這朱衝實在是太狠了,一副字畫,居然要五十萬錢。

而且,還是跟皇帝要價,這簡直是膽大包天啊。

但是,童貫卻說道:“那,局事帖,一字就要五萬錢了,這一百二十四個字,怎麼算,也不止五十萬錢吧?”

童貫的話,把方瓊跟張竇都弄的有些發矇。

兩個人著實是想不到,那些所謂的字畫,居然能如此金貴,一個字,就五萬錢,一幅字,五十萬錢,居然還是便宜的。

這童貫,居然還嫌朱衝要的便宜了。

這方瓊當真是覺得自己不會做生意了。

那張竇也頓時覺得自己的營生實在有些可笑。

與朱衝的手段相比,簡直是,小兒科了。

朱衝立即拍著童貫的手,笑著說道:“我等,只拿我等的本錢,至於,這中間的價錢,童供奉怎麼算,我等,是管不著的.”

童貫微微一笑,隨即說道:“那,灑家,就為爾等結算了,這二百萬貫錢,倒是公允.”

聽到此處,朱衝微微拱手,倒是隨意。

那方瓊不由得覺得肉疼,這一來一去,就讓這童貫拿了五十萬貫錢的回扣,這銀子賺的,當真是讓人看不懂。

張竇也覺得可怕,他做了這麼久的營生,那可是鹽貨的生意,但是,這十來年也就只賺了百十萬貫錢,而今日,這朱衝光是讓這童貫拿回扣,就拿了五十萬貫。

這體量的差距,讓張竇深感自己與朱衝的差距,已經是無法彌補的天地鴻溝了。

童貫心中也極為滿意,這朱衝,實在是大方,居然肯給自己五十萬貫的回扣,加上上次的孝敬錢,只怕,要不了多久,他童貫,也可以腰纏百萬貫了。

跟著他朱衝,當真是有酒有肉,應有盡有啊。

朱衝倒是無所謂,那些字畫,都是從曾布那掠奪來的,空手套白狼罷了。

隨即童貫差遣身邊的隨從,拿了契書,勾欄憑畫,隨即笑著說道:“朱管事,檢視一番,若是沒有差錯,就勾欄畫押,我等著檔子營生,就了結了.”

朱衝也沒有細看,隨手就勾欄畫押,爽快的,讓童貫都覺得佩服,這百十萬兩的銀子,真的是毫不在乎。

這勾欄畫押之後,童貫就興奮說道:“朱郎,眼下,這聖人,還有三百萬兩的生意,我等,如何辦的漂亮,又實惠呢?”

童貫說完,便是一臉奸笑。

眾人也無不歡喜笑著等候朱衝的答案了。

朱衝端起一杯酒,十分狡猾地說了一句話。

“那自然,故技重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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