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可沒那麼好心,要為這龔氏的安寧做一份貢獻。

她巴不得這大娘子跟小娘子鬥起來,鬥個你死我活才好呢。

但是,可惜,這小娘子柳氏,沒什麼本事,與她姐姐大柳氏相比,差的太多了。

雖然,眼下是把龔浩留在自己個屋子呢,但是,卻還不敢對李錦動手,與她爭奪一二。

當然了,這是因為,沒有子嗣的原因,她不敢放肆。

但是,他鄭氏,可不是什麼善茬。

這就是要逮著機會,把這大房全都給霍霍了。

“快,搬上車,都小心點……”鄭氏瞧著那朱衝從庫房裡,大箱小箱的往車上搬送銀兩,這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這些錢銀,只怕,不下百萬兩了,若是能拿到宮中,為自己的妹妹作為打點,那他妹妹又有皇太后寵溺,有聖人依仗,那將來母儀天下,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這個家,卻不是她當家做主,是那該死的大娘子當家,這該死的朱衝,也從來不聽她的話。

這讓鄭氏覺得十分痛苦。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錢銀,被別人支配。

只怕,若是再不動手,將來這大娘子與朱衝的權勢越來越打,他鄭氏,就再也沒有當家做主的機會了。

而且,更可恨的是,她還要把女子給那該死的奴籍做妾,想想都覺得惱恨。

朱衝清點銀錢,足足點了十口大箱子。

清點完畢之後,就說:“王將軍,上路吧,切記,路上不要招搖,快快將錢銀交由周氏入庫,也儘快聯絡戰馬採備.”

王遠拱手,說道:“領命.”

朱衝送行王遠,待人離去之後,朱衝便去廳房,那邊的大娘子與李素娘都等著呢。

見到朱衝回來,李錦就焦急問道:“朱管事,教訓的如何?那二房,是否聽訓?”

朱衝立即說道:“自然是服帖的,眼下,也想著與大娘子改善關係,想要相夫教子,為我龔氏安寧,做一份力所能及,是以,提及要去玄妙觀祈福,為自個兒,還有家裡的女娘們求一個平安.”

李錦不屑罵道:“哼,狐狸精,她要是想我龔氏好,想我母女們好,她就不應該進這個們.”

朱衝無奈說道:“這為妾,只怕,也不是那柳氏的小娘子能做主的,還不是家裡的長輩說什麼,就是什麼.”

李錦無奈看了一眼朱衝,話是這麼說,但是,她心裡就是不舒服。

李素娘趕緊打岔,說道:“說來也是,奴家也聽說了,這回來的是東京的天師們,聖人祈福祭祀,都是這些仙人們操辦的,此刻來我平江府,吸引了數十萬中膜拜觀禮,聽說那仙家術法十分奇妙,家裡的女娘們都不聽話,倒是讓大娘子操心,這管不了,也只能求求神仙們能賜福了,大娘子,去吧.”

李錦也來了興趣,說道:“去去去,必然是去的,那兩個小娘子,真是頭疼,哎,我兒也在東京,不知道什麼情況,是要為他們求一個平安的.”

李素娘歡喜看向朱衝,說道:“朱郎,快準備吧.”

朱衝點頭,隨後便出門去準備馬車,將宅子裡的十幾頭馬都牽了出來,讓下人掛上車棚。

準備妥當之後,就聽見龔潔與龔露地歡呼聲。

“終於可以出玩咯……”看到兩名女娘歡撥出來,李錦就嫌棄說道:“能不能有些大家閨秀的氣質,如此荒唐,冒失,你會讓為娘丟臉的,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為孃的沒有教養呢.”

兩名女娘被罵的低下頭,倒是安靜下來了,但是還是偷偷的與朱衝扮鬼臉,好生的活潑。

此刻,那龔浩也帶著小柳氏出來了,見到那龔浩嬌貴身邊的小娘子,李錦就氣不打一處來。

那鄭氏,也帶著自己的女娘出來。

那小娘子生的嬌媚豔麗,有一股狐媚的臉型,那嬌羞之下,倒是顯得百媚生來。

“見過朱郎!”

那龔沁倒是不認生,與兩名女娘廝混的久了,這脾性也逐漸放開了,與這未來的夫君,也沒有什麼禮數來拴著了,只道是大著膽子去接觸。

朱衝趕緊拱手,說道:“見過三娘子!”

見到朱衝這麼有禮數,龔沁就十分歡喜,心裡倒是有些秘密,想與他說。

但是瞥了一眼母親,瞧見她那嚴厲的狠辣之色,龔沁也只好退縮回去。

朱衝見到人都到齊了,便準備炭爐,暖手,裘皮貂衣,準備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開始出發。

這大戶人家出門,就是講究,吃喝拉撒,都不能落下。

一路上,女娘們歡聲笑語,像是家雀脫籠一般,十分快活,恣意揮灑。

朱衝架著馬車,不多會,便來到了這玄妙觀。

在玄妙山下,便瞧見了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哇,快看,好多人啊.”

龔潔把腦袋探出去,歡呼雀躍。

卻被李錦一把拉回去,她嫌棄說道:“能不能有些大家閨秀的樣子?不要拋頭露面,這麼多人兒,丟了家教禮數,是要讓人笑話的.”

龔潔十分不耐,說道:“為何,我等女子,就不能拋頭露面?難道是我女子長的醜,怕嚇到別人了嗎?朱郎說過,我等女子是半邊天,這男子有的權利,我等女子也應該有.”

李錦都快氣死了,罵道:“等為娘死了以後,你如何如何,眼下為娘還要臉面,尤其是在那個賤婢與你二嬸面前,你看看她家的女子與兒郎,多麼聽話乖巧,你就別讓為娘這那兩個對頭面前丟人了好嗎?”

李素娘也趕緊說道:“就是,大娘子,應當懂事些了,安分一些吧,好嗎?到了觀裡,無外人瞧見,有你揮灑的時候.”

龔潔噘著嘴,十分不滿,但是也不在放肆,只是雙眼瞅著外面,心裡一千個一萬個怨念,心裡想著,有朝一日,必定要讓女權與男權平等才好。

那邊龔浩探出腦袋,看著上山的道路被佔據,無數人跪在路上磕頭祈福,一直綿延到山頂,望不到頭啊。

那柳氏說道:“官人,這麼多人,只怕,不好上山吧?”

龔浩看了一眼神道,那邊有官兵把守,倒是無人敢佔據,只是,這神道是神官才能走的,不知道,這朱衝能否辦成。

龔浩隨即說道:“朱郎,快些打點,時辰不早了,免得誤了吉時.”

朱衝點了點頭,跳下馬,走到把守的官兵前,那守衛瞧見了朱衝,便急忙上前來。

“見過朱郎!”

這守衛是平江府廂兵,這平江府旁人他不認得,朱衝是化成灰都要記在心裡的。

那平江軍裡,那個軍卒沒得過他的好處?要不是朱衝救命,只怕,得死傷大半。

朱衝拿出來百十兩銀子,說道:“給兄弟們吃酒,行個方便,讓我家主上山起伏.”

那守衛立即說道:“不敢,不敢,朱郎差遣,小的必然放行,請……”這小兵說完,便揮手,守衛立即放行。

朱衝隨即硬生生的將錢銀塞到拿守衛手裡,那守衛不還拒絕,只能道謝,親自為朱衝牽馬。

那龔浩見到通行無阻,就歡喜與那柳氏說道:“娘子,我家管事辦事,還是有些門道的.”

柳氏微微一笑,小巧了嗯了一聲,便依偎在龔浩懷裡,猶如小鳥一般乖巧。

朱衝看著馬車上山,突然,幾名衣衫襤褸的人撲上來,猶如瘋了一樣叫嚷。

“還我的孩子,我跟你們拼了,還我的孩子……”守衛趕緊阻攔那些破落戶,將那些人驅趕到遠處,毆打不止,但是那些窮苦人家,即便被打,也不肯退縮,還要撲上來,糾纏一二。

朱衝覺得奇怪,隨即說道:“小六,去偵查一番,看看是何事.”

小六領命,便急忙前去偵查。

朱衝心生疑竇。

這些人,不像是來祈福的。

更像是,來求死的。

事出無常必有妖。

倒是要好好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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