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衝在道正司議事大廳等候,不多時,靈素子與楊詩茵便回來了。

朱衝與靈素子見禮。

隨即便說道:“很成功!”

楊詩茵心中歡喜,說道:“朱郎妙法,這一招,倒是讓眾生都記住了父親的神妙.”

靈素子冷聲說道:“這世上,早已沒有你父親,切記.”

楊詩茵眼眶溼潤,問道:“難道父親,一定要在這除夕夜說這等絕情的話?女兒,痛失母親,父親又為何一定要讓女兒痛失父親呢?不覺得,太殘忍嗎?”

楊伯豐低頭不語,眼神裡,倒是流露出幾分動容與心疼。

但是,稍後便堅定起來,他說道:“幸好,還有朱郎!”

楊詩茵看向朱衝,心中不免寬慰幾分。

朱衝笑著說道:“出節之後,便與大娘子完婚.”

楊詩茵心中欣喜,說道:“即便為妾,奴家也覺得幸運.”

朱衝嚴肅說道:“說了明媒正娶,就是明媒正娶,灑家,絕對不會辜負大娘子分毫的.”

楊詩茵感動落淚,被朱衝的情義所動。

此刻,章綡,李光,王遠,還有一眾人都趕了過來。

眾人欣喜。

章綡說道:“好漂亮的法門,哈哈,如此,靈素子的神蹟必將傳遍天下.”

李光也期待說道:“如此的話,想來聖人出兵河湟的理由,就再也沒有人能反對了.”

章楶也覺得滿意,點頭說道:“費盡心機,總算是能達成所願了.”

章楶說完,眾人都覺得十分無奈,但,又覺得甚好。

朱衝說道:“靈素子,此下,你必定是要隨軍回到東京的,此下,你要面對的是聖人與文武百官,稍後,我會給你出謀劃策,交代你如何與聖人糾纏,再,給你幾個任務.”

靈素子說道:“領命!”

靈素子說完,便準備離去。

朱衝立即說道:“今夜,便回去,與大娘子守夜吧,再做最後一夜的父親,今夜過後,大娘子便由我來守護一生一世!”

朱衝的話,讓楊伯豐不由得看向楊詩茵,而此刻的楊詩茵,也哭成了淚人,思親之痛,在此刻最濃。

靈素子嘆了口氣,說道:“人生大事,不過婚喪嫁娶,今夜過後,歲滅緣斷,你做你的新婦,我做我的道途,再也沒有瓜葛了.”

靈素子說完,便低頭出門去,倒是不想自己的男兒淚讓任何人看見。

楊詩茵鄭重的為朱衝躬身,行大禮。

“奴家,等著官人迎娶,告辭!”

楊詩茵立即離去。

朱衝立即說道:“王遠,護送!”

王遠立即領命,護送兩人。

朱衝隨即說道:“張衙內,你的人,那裡來的,回那裡去.”

張竇拱手,說道:“自然來去無蹤影!”

朱衝又說道:“李知府,一切事宜,由你善後.”

李光說道:“領命.”

朱衝再命令道:“章綡,維護好秩序,遣散民眾,切莫,發生任何混亂,導致禍亂.”

章綡立即說道:“領命!”

眾人領命之後,紛紛散去。

朱衝隨即與章楶說道:“章翁,我已經決定,發展王都加入重民黨,你看,如何?”

章楶點頭,說道:“雖然,王都其父,其家,在京師甲族中,並沒有太大的顯赫,今時今日,也只是因為王皇后而顯貴,但是,王氏一向忠厚,也有為國立志的大志向,可以吸納.”

朱衝隨即拱手,說道:“那,就有勞章翁考核了.”

章楶點頭,說道:“分內之事.”

朱衝拱手,隨即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章楶拱手,隨後便在周氏二子的護送下,離開了議政廳。

人都離去之後,朱衝便走到門外,看著等候多時的楊戩,他滿眼放光,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裡都在想著同一件事。

朱衝剛要張嘴,那楊戩立即說道:“諸位將士們,已經清點完畢,等著朱郎審閱.”

朱衝笑著指著楊戩,說道:“你呀,可真是人肚子裡的蛔蟲啊.”

楊戩嘿嘿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朱衝也不囉嗦,隨即瞥了一眼李光,瞧見他走遠了之後,便急急的與楊戩前往後山倉備。

此刻後山的倉備所在,燈火通明,上百禁軍,將此地圍個水洩不通,一箱箱的錢銀被抬出來。

那厚重的金銀撞擊聲,十分悅耳,但是悽慘的哀嚎聲,也同樣淒厲。

朱衝看著一具具屍體被抬出來,就沒有先管那些贓物。

而是急忙去看死難者。

楊戩晦氣罵道:“嗨,這幫賊道,可真是邪惡歹毒啊,你看看,這十幾歲的年紀,死的如此悽慘,唉,當真是可憐啊.”

朱衝看著那一具具屍體,心裡不免心寒,這些孩童一樣的人物,都是被那些賊盜給搜刮來的童男童女,被餵了藥石之後,神志不清,被折磨致死,死相極其猙獰。

此刻王都走出來,悲憤說道:“死了四十八人,都是死於穀道破裂,這幫畜生,男女不忌,真是可恨,很難想象,我大宋聖人,子民,信奉的,居然是這等敗類.”

朱衝長嘆一口氣,說道:“善惡有報,蒼天繞過誰啊?那幫妖道,死的不冤!”

王都點頭,說道:“朱郎,還有一百餘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大都是穀道,私處受傷,神志也有損傷,該如何處置啊?”

看來,只有辛勞大娘子了,雖然,今夜是除夕,也是她們父女最後一個年節,只怕,也過的不安穩了,這大善之人多勞命啊。

朱衝掃視一眼,無奈說道:“都送到宋清堂,記住,不要讓李知府看到,以免,他氣憤過度,傷了身體,壞了今後的大事.”

王都立即說:“領命.”

王都說完,便揮手,差遣一眾人過來,將這些可憐的孩童們帶走安撫。

此刻楊戩立即嘿嘿笑著說道:“朱郎,這是清單,您清點一二.”

朱衝拿著清單,看了一眼,心中震撼。

這幫畜生,居然搜刮了黃金一千兩,白銀十萬兩,銅錢一百五十萬貫,玉器上百件,字畫數十張。

這些財務,都是從受災的路州搜刮來的,不知道多少災民,會因為這些人的搜刮,而傾家蕩產,賣兒賣女。

這幫賊道,說是禍國殃民,都算是輕的了。

只恨一刀宰了他們,便宜了他們。

楊戩立即問道:“朱郎,如何處置這些財務?”

朱衝看著楊戩那副心思,就說道:“玉器賞給你了,字畫送到供奉局,我有大用,這些錢財罵,拿出來五十萬貫,靠山今夜所有的兄弟們,十萬兩拿出來安置那些被搜刮的民眾們,這黃金一千兩,交給王將軍拿回去打點,剩下的,都充如我重民軍,將來用之於民.”

朱衝的分配,讓楊戩十分興奮,他沒想到,這些玉器都能賞給他了。

那宅子空蕩蕩的,倒是需要裝點,這些玉器採買的話,只怕沒有大價錢是買不到的。

楊戩立即拱手,說道:“多謝朱郎厚愛.”

王都也拱手,說道:“本將軍,也替所有的兄弟們謝謝朱郎的獎賞.”

朱衝拱手,隨即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楊戩立即去檢視獎賞他的玉器,猶如豺狼撲肉一般惡狠。

王都看著那模樣,實在作嘔,但是卻不知道朱衝為何要賞他那麼多玉器,這些玉器賣了,只怕不下三五十萬貫,為何白白便宜了這閹人?朱衝倒是沒有解釋,但是心裡有尺度。

這閹狗有大用,賞他,也只不過是先養肥了再說。

等哪天不聽話了。

直接宰了吃肉。

他不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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