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觀內的殺機,已經到了鼎沸。

不管是衝殺進來的道人們,還是早已飢渴難耐的軍卒們。

所有人,都在等著殺機最後一刻的到來。

那盧啼與吳柳為了將功補過,衝在最前面,兩人要第一時間衝殺進來,結果了那郭天信。

是以,兩人也顧不得那些甲冑兵卒了,全當是自己的援軍,一股腦的衝殺進來。

而後面的人為了搶功,也緊隨其後。

一干人等,前赴後繼的衝進了三清大殿。

那王子昔看著跪在地上,猶如土雞瓦狗一般的郭天信,興奮地拔出來道劍。

“國師,今夜除夕,當真是做忌日的好時日,本天師,現在,就送你去上路!”

王子昔說完,全然不顧任何,直接持著劍上來,要一劍捅殺了郭天信。

突然,三清大殿的門關上,赫然從四面八方殺出來一支支利箭。

那箭如雨,如蝗。

在箭雨的洗禮下,頃刻間,這數百衣著華麗的道人瞬間倒了一大片。

王子昔立即回頭,驚恐地看著那些被射成刺蝟的道人們,他心中驚愕,四顧茫然。

“嘿,嘿,嘿……”一陣陣沉重的號子聲,從三清殿內傳來,很快便看著數百名甲冑禁軍,持著細長的斬馬刀逼近,頃刻間形成一個包圍圈,將他們包圍在其中。

那寒光之下,所有人都膽寒起來。

王子昔驚恐問道:“為何會如此?朱衝,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王子昔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只能叫喊著朱衝。

此刻朱衝抓著鄭氏淑婉與龔沁走了出來。

臉上寒冷的表情,猶如修面閻羅。

王子昔憤怒問道:“你想作甚?不是,不是要殺郭天信嗎?”

朱衝罵道:“爾等勾結黨項人,意圖破壞國師鬥法,誣衊我大宋皇后皇子為妖后災星,其心可誅,殺……”“殺,殺,殺……”一陣陣喊殺生,讓王子昔膽寒。

他哭訴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會如此?”

朱衝冷聲說:“閻羅,自會有答案,下去問吧.”

“殺,殺,殺……”那群身披甲冑,手持斬馬刀的悍匪們,再一次逼近。

那盧啼與吳柳不甘心就範,立即拿著道劍要突圍。

突然一名軍卒的斬馬刀劈下來。

連同道劍與身子,齊齊劈成了兩截。

“啊……”鄭氏被驚恐之後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而龔沁也渾身冷汗,卻被朱衝摁著腦袋,只能直勾勾的看著那血腥的屠殺。

斬馬刀一刀刀的劈下去,那些血肉之軀,瞬間被剁成了兩截,身首異處。

這莊嚴肅穆的三清大殿,頃刻間,成了修羅地獄。

張竇無聊拍手,說道:“早殺,早乾淨了,一群土雞瓦狗!”

眾人瞧著那群裝神弄鬼的道士們,被殺個乾淨,滿臉不屑,沒有人同情,只覺得死的太便宜他們了。

朱衝凝視著眼前的血案,心中毫無波動。

這些甲兵的威力,已經體現出來,數百人,不過一時片刻,就給處理乾淨了。

此刻一名甲兵拎著王子昔的人頭過來,恭敬說道:“賊首伏誅.”

朱衝揮手,說道:“清理乾淨.”

那些劊子手立刻又化身為清道夫,將那些砍殺乾淨的道士們,紛紛清理趕緊。

只是,地上的血水,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用水洗個乾淨。

那血跡斑斑的痕跡,無不證明此前此地是如何的血腥。

張竇倒是沒有任何敬畏,笑著問道:“朱郎,眼下我手裡的這些悍匪們,比之當日如何?”

朱衝不由得看向了楊戩。

那楊戩嚇的腿都在哆嗦。

他如何能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那日,他在平江府,無緣無故受到亂民追殺,若不是十名禁軍,只怕,他也要被這些人剁成了肉泥了。

楊戩倒是清楚,那些人,只怕,也都是朱衝與這張衙內的人手。

吞了口口水的楊戩,急急忙忙的擦了一把汗。

這五百穿著禁軍裝備的悍匪,只怕,在這平江府,可以做土皇帝了。

他也慶幸,當初給這朱衝跪了,做一條好狗,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否則。

楊戩凝視著那些碎肉爛泥,他知道,那就是相反結果的下場。

王都也十分震撼,看著那些禁軍甲冑,這些軍卒,比真正的禁軍還要勇猛,殘忍。

王都心裡愕然,這朱衝,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膽子這麼大?這平江府,到底是誰的平江府?王都內心想不透,但是,答案其實已經有了。

而且,他似乎也已經上了賊船了,只能跟著這條船航行,再也沒有下船的機會了。

朱衝看著已經昏死過去的鄭氏,說道:“好好照顧鄭氏.”

幾名軍卒將鄭氏帶走。

朱衝便問龔沁:“感受到了嗎?”

龔沁目光呆滯,但是卻點頭如搗蒜。

朱衝乾笑著問道:“那,以後還敢嗎?”

龔沁立即搖頭,淚水順著眼淚不停的流。

朱衝又問:“所以,即便你有後手,此刻,也要藏好,再也不要顯露出來,知道了嗎?”

龔沁十分委屈,她根本就沒有後手,但是,龔沁知曉,不重要了。

有沒有後手,對朱衝來說,都只是個麻煩而已。

但是,他朱衝對待麻煩的手段,卻是龔沁無法承受的。

那些仙官道官們,各個榮耀尊貴,但是,在他朱衝面前,還不是說砍,就砍了?就連那一品國師,此刻都成了他手中的玩意兒,他龔沁,如何能翻雲覆雨?朱衝解下來身上的裘皮貂衣,為龔沁披上,隨後為她緊了裘帶,龔沁看著朱衝那張突然變得溫柔的臉,心中卻更加的畏懼。

這,那是人,分明就是閻王啊。

朱衝笑著說:“娘子,是要先回府宅,還是在此等候灑家一二?”

龔沁聽著那溫柔的詢問,但是她知道,她那有什麼選擇啊?這件事,不落地為安之前,她都是不能離開朱衝半步的。

龔沁吞嚥了幾口口水,說道:“奴家,自然是要守著郎君的,郎君在那,奴家就在那,郎君何時回去,奴家就何時回去.”

朱衝滿意的拍了拍龔沁的臉蛋。

這選擇題,就是個要命的題。

她要是選錯了。

那便一塊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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